項莉和張煒要住哪裏,徐竟才不關心。
他第二天去亞細亞還小心,生怕項莉從哪個角落冒出來。
他面對項莉並不心虛,但項莉臉皮太厚了,徐竟怕項莉在商場沒臉沒皮的糾纏他,影響亞細亞的生意。
項莉是沒瞧見,徐竟卻看見了一張悉的面孔——咦,是那個公安,怎麼又在商場?
徐竟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走過去:
「同志,昨晚謝謝你了!」
唉,被別人知道這種事很丟臉呀,可轉念一想,錯的又不是他,他為什麼要無見人?
這世上,又不僅只有人被辜負,男人也有像他這般倒霉的。
都已經那樣對他,還要繼續糾纏他,徐竟覺得自己真是倒霉極了。
徐竟是個技宅,有啥心事都寫在臉上,卓衛萍也認出了倒霉的徐總監。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你是曉蘭的朋友,我也是曉蘭的朋友,我雖然不夠了解你卻信任曉蘭的眼,我昨晚應該沒有幫錯人吧?」
咦,是夏總的朋友嗎?
難怪總來亞細亞了!
徐竟趕搖頭,「沒幫錯,多虧你幫我擺他們的糾纏,同志你好,我徐竟,是替夏總工作的。」
徐竟手,卓衛萍也和他握了下:
「卓衛萍,商都市公安局的,真巧,我如今也算在替曉蘭打工。」
公安替夏總打工?
他待要細問,已經被卓衛萍三言兩語轉移了話題,智商高的人不見得商也高,要說套話,十個徐竟都不是卓衛萍的對手。
聊了一會兒,徐竟就把自己的來歷待的一清二楚。
是哪裏人,如果在哪裏工作,都做了個簡短的介紹,更兼昨晚被卓衛萍見了項莉的糾纏,徐竟更不怕在卓衛萍面前丟臉,直言擔心項莉今天會來商場:
「夏總讓我理好私人生活,項莉今天要來商場搗,我真是愧對夏總的信任。」
卓衛萍很是同他。
徐竟的格肯定有優寡斷的地方,否則不會被前友纏上。
在基層派出所工作過幾年,卓衛萍見多了男糾紛,別說分了手癡纏不放的,有些太偏激的人還會為此殺害前任對象——遇到偏執的人,也不能全從害者上找原因啊!
雖然一般是男的殺前友、前妻的比較多,說不定徐竟特別倒霉,遇見的是敢殺人的前友咋辦?
故而聽到徐竟的擔心,卓衛萍不僅沒有嘲笑還正點頭:
「我今天在商場會幫你留意下,不管男都要有危機意識,是從外地找到商都來的吧,以後你再去別的地方要注意行程保,還有住……」
卓衛萍一邊說,徐竟一邊點頭。
國人就很講究私,華國這邊大家的意識比較薄弱,廠里肯定有人知道他來商都,項莉花點心思就能打聽到他行程,他以後會多留意這方面!
大不了,他從商都回去后就吃住都留在廠區再也不出去,再囑咐門衛不許對項莉放行,倒要看項莉要如何糾纏——
還有,張煒也不知道會不會替項莉「宣傳」,他既然都丟了一次臉,乾脆把事做得更細緻,在從前的圈子裏好好替項莉揚揚名!
反正他該說的都說了,再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要勸他和項莉和好……那樣的糊塗朋友,還有什麼好留念的,直接斷吧。
不知不覺的,徐竟就和卓衛萍聊了很久。
卓衛萍同志的確很容易讓人產生信賴,和項莉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徐竟是怕了項莉那種人,漂亮有用嗎?如果僅僅是外表漂亮,把自己包裝上進努力的獨立,心依然想靠走捷徑獲得功,這樣的人,徐竟見識過一個,已是而生畏。
項莉的厚臉皮,就是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夏曉蘭和宋明嵐一起巡視商場,走到二樓停了腳步。
「夏總?」
夏總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異常?
宋明嵐很張。
夏曉蘭搖頭,「沒什麼,繼續說剛才的事,今天的備貨……」
居然看到徐竟和卓衛萍湊在一起聊天。
徐竟和卓衛萍?
這倆人有什麼好說的,徐竟那貨一時愁眉苦臉,一時又眉飛舞的,活一隻開屏的雄孔雀。
夏曉蘭還以為徐竟已經被項莉嚇破了膽,從此患上了厭癥,要和工作終為伴了。
廠里有不工,甚至研發部也有一個研究員對徐竟有興趣,徐竟通通繞道而行——和卓公安是咋說到了一塊兒的呀?
夏曉蘭略有懷疑,不過就只在白珍珠和潘保華兩人上當過婆,別人也沒有白珍珠和潘保華況特殊,就算徐竟真對卓公安有好,那也不用夏曉蘭心。
追求同志都不敢,活該一輩子單好了!
夏曉蘭很快把這個小曲拋在了一邊。
今天,亞細亞里還是很多人,並不全是來辦卡的顧客,還有之前辦了卡來不及消費的。
卓衛萍估計幾家國營商場這兩天會手,夏曉蘭也是這樣想的。昨晚連夜開會,除了例行安排第二天工作,就是讓亞細亞的全員工提高警惕,做好迎接敵襲的準備——
「許多堅固的堡壘都是從部瓦解的,我們做好自己能做的,以最好的服務面對顧客,以最熱誠的態度堅守工作崗位,嚴格依照亞細亞的規章制度辦事,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不會被對手抓住把柄,自然沒有人能擊敗我們!」
被夏曉蘭心熬制的湯一喂,亞細亞全員工今天都拉響了警報,不僅要做好本職工作,還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生怕自己不小心就讓對手打了部,要瓦解亞細亞啦。
亞細亞所有人等了又等,上午沒有異常。
下午……又抓住幾個裝顧客的投機小販,黃國強失落,所有人都失,這咋又是假警報!
等到晚上七點過,神繃了一天,大家都有點疲倦了,賣的櫃枱忽然鬧起來——咦,終於來了,會是國營商場搞得招嗎?
有些萎靡的亞細亞員工神大振,賣的售貨員心想,自己運氣也太好了吧!
「……你們說,我們商場的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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