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找不找落腳地方了,難道是騙人的?」
卓衛萍才不要借一步說話呢,都能猜到張煒會說啥。
張煒拚命往旁邊挪,盡量離徐竟遠一點,低了聲音解釋:
「公安同志,事是這樣的,我就是個幫忙的,想要兩個朋友解開誤會,這才說沒有落腳的地方,這不是個借口麼,您這也太熱心了……」
張煒很鬱悶,這大晚上的都能在路上遇到公安。
公安同志是很盡職,但也太管閑事了吧,既然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連這點眼都沒有嗎?
卓衛萍板著臉,「原來你是故意騙人,好博取別人的同心,還嫌我多管閑事?你這位同志好不講道理,只責怪我好心辦壞事,卻看不到自己上的病,別人要不要和好,又和你有啥關係!」
是公安,安置兩個「無落腳」的外地人算多管閑事,那張煒的熱心腸,同樣是狗拿耗子。
烏不要笑豬黑。
卓衛萍就是要讓張煒嘗嘗有人多管閑事的覺!
張煒沒想到這公安說話如此噎人。
徐竟卻把卓衛萍給認出來了。
這不是亞細亞搞購卡活的第一天,第一個敢充卡的顧客嗎?
當時好像是兩姐妹一起來亞細亞的,卓衛萍和卓娜這對姐妹花一起上街,一般人的視線都會落在卓娜上,卓娜格活潑,還是系的學生,穿打扮方面頗有心得,自然是青春靚麗。
而卓衛萍則是完全不同的格,公安這個職業讓沒有塗脂抹的習慣,留著清爽的齊耳短髮,就是穿著便裝都給人一種板正嚴肅……缺人的。
然而徐竟對卓娜不關注,卻記起了卓衛萍。
卓衛萍不驚艷,但卓衛萍給人一種踏實可靠的沉靜覺!
原來是!
還是一個公安?
也不知道這位公安同志聽到了多。
徐竟有點不好意思。
張煒已經被卓衛萍懟的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半天,有點想撤退了。
「公安同志,我就是好心幫忙……」
「好啥心,好心辦壞事的話你聽過沒有?幸好你是幫一個同志,你今天要是幫一個男同志攔著以前的對象,非要倆人和好,我能以流氓罪把你們都扭送到派出所去,你信不信!」
卓衛萍一臉正氣,張煒不敢不信。
項莉看看徐竟,又看看卓衛萍。
這哪裏冒出來的愣頭青公安啊?
「徐竟,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人,你——」
「夠了!」
徐竟把的話打斷,「我本不想說的這麼難聽,你非要我。張煒說我倆有誤會,你是什麼人,我難道至今還沒看清楚嗎?你在國做的事,國沒多人知道,我也不介意替你宣揚一下名聲,你覺得我沒前途就把我踹了,和那個李雍在一起,李雍倒了霉,你很快又和一個國人在一起,李雍後來把你倆抓在床還打了你對不對?男人打人是不對,但我想這件事你起碼要負一半的責任。項莉,你回國找我不是舊難忘,是因為你在國混不下去,這才想起來還有我這個冤大頭!」
這些事他難道不知道麼?
就是懶得說項莉壞話罷了。
張煒聽得傻眼。
徐竟又加了兩句:「在國留過學的也不僅是我和項莉,張煒你要不相信,找其他在紐約留學的人打聽打聽!對不起,我想做人不想當綠頭王八,所以打死也不會和一個劈的人複合。」
徐竟說完就走了。
他很想謝這位仗義執言的公安,又怕和公安一說話,項莉又像個瘋狗般纏上人家,那倒是連累了熱心的公安,所以徐竟直接轉就走。
項莉的臉一陣青白。
張煒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項莉,居然是這種人嗎?
徐竟既然讓他去打聽項莉在國留學時的名聲,顯然就是有很多證人的。
倒是項莉,仗著國和國通訊不便,說話只說半截兒,告訴他們想和徐竟和好,讓他們流勸徐竟……張煒臉紅的要滴,卓衛萍偏偏還不放過他:
「同志,還需要給你們找住嗎?」
「不、不需要,謝謝您——」
大家都是多管閑事,公安的做法挑不出病,張煒卻無地自容。
卓衛萍也不和他們歪纏。
夏曉蘭也真夠辛苦啊,這都快12點了還在開會,卓衛萍掉頭去把夏曉蘭給安排的車開著回家去了。
亞細亞門口,只留下項莉和張煒兩人。
項莉能打聽到徐竟在商都工作的地方已經非常不容易,卻不知道徐竟在商都的住,又被一個公安打岔,如今四顧茫然,一時竟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可放棄徐竟,又是萬萬不行的。
兜兜轉轉,從國折騰到國外,都沒能過上自己夢想中的日子。
早知道就不折騰了,好好守著徐竟,只要多忍耐幾個月的貧苦,徐竟就會等來「投資」。如今徐竟和馬海都是回國創業的功青年,文曲星電子詞典的廣告紅遍華國,兩人在鵬城的工廠規模那麼大……徐竟把話說的再難聽都要忍著,只要徐竟一天沒結婚,就還是有機會。
徐竟工作忙,又不是會主追求人的格,單遙遙無期,不放棄就還有希!
項莉整理好悲憤的心,流著淚對張煒解釋:
「張師兄,徐竟說的話我也不能否認,這其中有許多誤會,徐竟不願意聽我解釋,為了我和他的事,還害你向單位請假跑來商都。你的工作也不能一直耽誤,要不你明天先走吧。」
張煒被徐竟和卓衛萍分別懟了一頓,正臊的慌,項莉再說和徐竟有誤會,張煒也不敢貿然手了,他得去找人打聽下項莉在國發生的事呀!
他倒的確不會留在商都,可再咋說,大家都是朋友,這大半夜的他也不能把項莉一個人撇路邊吧?
張煒也嘆氣:
「……你們倆的事,我們這些外人手管的越多就錯的越多,項師妹,我們還是先找個住吧,有再重要的事,人也得先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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