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3月下旬,又是某會召開的時期。
此時信息並不明,需要大會決議的提案,並不會提前對外公佈。
當然,就算再過30年,也不可能事事都提前公佈……比如2017年4月,在冀北省設立新區,被國家譽為「千年大計、國家大事」,這種消息要是提前公佈,肯定會造很多影響,自然要一切規定完善,才一錘定音!
今天,已經是4月10日。
盛萱想到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事關瓊島的提議若是得以通過,必將產生深遠的影響——不僅是對夏曉蘭,甚至是對和諸遂洲的生活產生大的影響,這消息讓盛萱慄,以至於看見諸遂洲后,失去冷靜自持,追問起夏曉蘭在瓊島買了多地皮。
這問題,諸遂洲也沒辦法回答啊。
他只是自己去了一趟椰城,發現椰城那邊不聲不響的竟也賣出不地皮,繼而產生懷疑。
他的懷疑是對的!
大佬就是大佬。
如果夏曉蘭知道了,一定也會驚訝諸遂洲的敏銳。
聽見盛萱的話,諸遂洲甚至把車停了下來。
「我不知道夏曉蘭買了多地皮,我只想知道,我們能不能從中獲益,不能什麼好事都被別人佔了,我自己可以白手起家,但我希我們的孩子將來可以不這麼辛苦!」
盛萱著肚皮。
可不就是很辛苦嗎?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僅僅靠投胎都能拉開好多。
人靠嫁人也能拉開差距。
不像表姐那麼好的運道,能當宋老的兒媳婦。明明早早看中了湯宏恩,知道對方會青雲直上,還是不能如意……又看中了諸遂洲。
諸遂洲是個有能力的。
當然要替自己的丈夫,自己肚子裏沒有出生的孩子考慮。
憑票供應的時代在慢慢過去了,國家早晚會徹底取消憑票供應。以後可不是誰有資格分到的各種票券多,誰的日子就滋潤,而是誰手裏的錢多,誰就過得滋潤!
不要票券,只要錢就能買到商品,越有錢,就越是——
這點,已經在夏曉蘭上展現出來。
夏曉蘭在港島災中獲利厚,手裏握著那麼多錢,得諸遂洲不過氣來。
盛萱也覺得不過氣來,可不想諸遂洲被邊緣化。
的確是能從銀行貸款出來,但銀行的錢是國家的,要怎麼變自己的,得用貸出來的錢賺到錢啊!
盛萱沖諸遂洲招手,在他耳邊小聲說了自己打聽來到的消息。
諸遂洲有好幾分鐘說不出話來。
「……這是真的?」
「遂洲,千真萬確,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
當然是一個好機會。
就是他得到消息晚了些!
也不知道夏曉蘭是何時得到的消息,又囤了多地皮在手,諸遂洲對自己的能力自信,很對別人有嫉妒心,此時卻在嫉妒夏曉蘭。
如果早兩個月得到消息,他一定會——不,現在也不是太晚,只要肯付諸行,任何時候都不算晚!
何況,盛萱說的消息還不是人人皆知,那同樣也是先機。
諸遂洲很快接了這個事實,他現在不想和夏曉蘭比,他要盡量抓住這個機會,在很短的時間,諸遂洲已經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我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去瓊島,你留在商都,替我重新註冊一家公司,再替我在銀行里貸一筆款項,作越快越好。我知道你現在懷著孕,做這些事會很辛苦,但我也只能信任你,阿萱,為了我們更好的生活,要讓你累啦!」
不能用朝地產的名義。
朝地產現在有80%的份是屬於二姨太的,他可不想自己辛苦一番,最大的利益反而被二姨太拿走。
用什麼公司的名義並不重要,朝地產的核心就是他這個人,他在哪裏,公司就在哪裏。
貸款的作用自然不用說,亞細亞遲遲不能竣工,諸遂洲手裏也是拮據。
盛萱也知道輕重,就喜歡大膽敢拼的男人,諸遂洲的果斷,讓盛萱忍不住親了他一下:
「你放心去瓊島吧,商都這邊有我頂著呢。」
……
4月11號。
諸遂洲去而復返,又回了瓊島。
眼下他的注意力已經有一份轉移到了瓊島,不和夏曉蘭在亞細亞商場的事上多糾纏,對夏曉蘭要參與亞細亞管理的提議一口同意,毫不拖泥帶水。
「這個姓諸的,莫非有兩副面孔?這次也太好說話了吧!」
連白珍珠都覺得奇怪。
夏曉蘭若有所思,「他好像忽然沒那麼關心亞細亞了,為什麼……」
因為啟航地產在瓊島買下的地皮,有一塊小的在開發,鵬城那邊的員工陸續過來不。啟航地產也在當地招了一部分人,讓老員工帶新員工,項目進行的還算順利。
因為還是住宅,夏曉蘭覺得搞重複設計也沒有挑戰,加上夏曉蘭當時忙著在HK災中賺錢,瓊島這邊的項目方案完全是扔給『啟航事務所』在做。
鵬城過來的員工也適應的不錯,在這年頭,手下的員工抱怨長期出差只會有一個原因,老闆的薪水開的不夠!
工資給夠了,出差就出差,外派就外派,老闆讓幹啥就幹啥。
因為『羅湖天城』早已房,應金川和葛劍等人留守鵬城也沒意思,如今自是全部駐紮在瓊島。
夏曉蘭見完諸遂洲又去現場,茅康山本也要來瓊島,夏曉蘭不忍心老爺子奔波,愣是沒同意。啟航都蓋過兩個樓盤了,第三個樓盤也算有經驗,迄今為止一切都還算順利。
夏曉蘭巡視施工現場,看見的不是紅磚水泥,而是鋪著一地鈔票啊。
想來,就是這幾天,瓊島就要建省了吧?
這種大事,一向是通過某會來表決宣佈的,希這次沒有賭錯。
劉勇自然也在瓊島,夏曉蘭不在時,全是劉勇出面在和各方打道,包括在椰城拿地后找銀行貸款的等事。
在椰城,劉勇都呆了小一年了,各方面都比較。
下午時候,劉勇也跑到工地上來:
「我今天在市政府見諸遂洲了,他想要拿地……他要幹嘛呀,急的好像一把火在屁後面燒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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