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直接把價值2400萬的東西扔給盧家，抵了2400萬的債務，只剩下600萬欠債？

盧家哪有那麼傻。

他們接手，也是要賣出去的，著急套現時，怎麼都是虧的。

要不就把名下財都一腦給盧家，不管盧家怎麼理，雙方的債務一筆勾銷，反正當時借3000萬時就這樣約定的。

這樣一抵債，照樣很不劃算。

可債主是不會考慮欠債的劃不劃算，借款協議當然要保證債主的權益咯。

程律師也是見慣了有錢人破產的，清算財這件事程律師很擅長。

像夏子毓這樣在投資中失利破產的，也並非個例。

程律師給的建議還是很良心的：

「這種方式當然很不劃算，或者五太可以搬到稍小一業，將現在居住的寓所賣掉套現，能多出個幾百萬，業還是最能賣上價格的，珠寶和車都會被人價。這幾百萬，五太可以選擇還給盧家，也能選擇暫時拿在手裏，以供日常開銷。當然，我個人建議，五太就算留幾百萬在手裏，恐怕也要消減一部分開支了。」

比如家裏的傭，不用一下請兩個。

比如在開車的司機以外，還有好幾個保鏢。

這些人每月的薪水，在以前不算什麼，現在的況下，卻是不菲的負擔。

賣掉現在的房子，搬到稍小的一套房子裏去，辭退多餘的傭，辭退保鏢，這些行為通通都是消費降級。

程律師見慣了太多類似的事，消費升級很容易，消費降級太痛苦了，很多有錢人都邁不過這個坎兒。

果然，夏子毓也不接。

搬到小房子裏去，辭退邊的人？

不行！

是杜琤榮的五姨太，憑什麼過這種日子。

就連變賣其他財，都捨不得。

賣業正常，有錢人名下不止一房產，買下來本來也為了給資產保值。

當需要錢時，把房產賣一，也會賺到錢。

但把車子賣掉，除非是為了換更好的車，那這個有錢人的枱面就塌了。

更別說是變賣珠寶首飾。

整個HK都會看笑話咯！

人就是這樣，就算杜兆輝和夏曉蘭等人已經知道了的經濟窘境，只要沒有當面奚落嘲笑，夏子毓還能綳著面。

真要變賣財還債，還辭退邊的人，連虛假的面都綳不住，說實話，夏子毓不能接。

還沒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呢。

只要還是杜家五姨太，不管杜琤榮是蘇醒還是去世，仍然是能翻盤的。

「程律師，你想錯了，我讓你和盧家涉，不是我變賣多財，是推遲還款的時間。還有我說的第二個問題，杜生現在昏迷，誰來為我支付生活費？我不想和杜兆輝爭執，但他現在代管琤榮集團，是不是也要把我的生活花費負擔起來！他不管我可以，連他同父的弟弟妹妹都不管了？」

程律師的表頓時很便。

原來是要推他去和盧家周旋。

原來還要他去和大談——

前者且不說，就說後者，讓程律師代替夏子毓去管杜兆輝要生活費？

程律師相信，等待他的，會是杜大劈頭蓋臉的唾沫星子！

這個五姨太，到底有沒有清狀況？

難道，是他們想錯了，杜生雖然患了睪丸癌，卻並沒有徹底喪失生育能力，五姨太肚子裏的孩子百分百是杜生，否則五姨太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底氣——

程律師忍不住看了眼關起來的病房門。

「五太，這兩件事我只能儘力。」

程律師也沒有落井下石，這是杜家的部矛盾，他不該帶著彩去理。

找杜兆輝要生活費的事，自然沒有下文。

程律師找盧家商量推遲還錢，盧家人一口答應，隔天卻發生了一件港城小報們興不已的新聞：杜五姨太被大字報了，讓還錢的催債大字報滿中環寫字樓，還附帶主角照片那種。

「三千萬負婆」紅遍全港，夏子毓無出門見人，打電話責怪程律師辦事不利。

「一定是盧韻詩做的，我要告誹謗！」

「……」

又沒當場抓住盧韻詩，怎能怪別人做的？

誰會那麼傻，親自去做這種事。

就算抓住了，也不算誹謗，大字報說的容又不是假的，五姨太的確欠錢不還。

程律師好心，勸夏子毓先還一部分錢把盧家堵住，雙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何必鬧得這麼難堪？

夏子毓毫不退讓。

「有本事，盧家強行把東西收走！」

「……」

程律師也不管了。

示弱也是一種手段，這樣蠻橫無理，會讓局面越來越糟糕。

果然，繼大字報催債后，夏子毓在自家門口被潑了紅油漆，家附近本來就有幾個記者守著，五姨太掛著一臉油漆狼狽躲閃的照片，登上了小報頭版！

夏子毓惱萬分，乾脆躲家裏不出門。

盧韻詩也不上門找，盧韻詩把告上了法院！

夏子毓接到法院傳票，獃獃在屋裏坐了半天。

這些人，就是要合起來死。

他們要看的笑話，讓從鮮到狼狽。

不，絕對不能破產。

那個被夏子毓住的邪念，又冒了出來，盧家的越，這念頭就越清晰。

要冒一次險嗎？

不冒險，也走投無路了。

……

「三千萬負婆家門口遭潑漆——」

夏曉蘭丟下小報。

有關夏子毓的笑話那是幾天幾夜都看不完。

盧韻詩也不是什麼善茬，一步一步的，像貓戲弄老鼠，把夏子毓欺負的夠嗆。先前『五姨太』有多風，如今就有多狼狽。這就是靠男人和靠自己的差別，沒了杜琤榮這個靠山……夏子毓很難靠自己翻。

夏曉蘭當然也不想讓夏子毓翻，先讓盧韻詩戲弄著夏子毓玩吧，夏曉蘭自己還有點別的事。

「夏總！」

張拜倫一臉喜意進來，「您讓買盧家報業的2000萬，我已經完了。」

「好！盧家應該是知道了，你繼續做出一副要大量買的姿態。」

還要繼續買？

還是假裝大量買。

不過真的買也沒什麼，在啟航買2000萬后，盧家票還沒超出5.5元一呢，真的不貴，夏總顯然想當『盧家報業』的東，還不是小東那種。

「夏總，下一步……」

夏曉蘭將兩手疊放在桌上，十分閑適：

「下一步就是等咯。」

等盧家人再聯繫，這一次，對待這個「年輕人」，盧家就要萬分慎重了。

盧家心中有不滿，都要憋著，夏曉蘭承認自己有點小人得志——啊呸，怎麼自己把自己當反派，這是春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