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還真是有備而來。
夏曉蘭瞇著眼:
「裘是吧,你認識我?」
裘走路都在搖擺,著臉點頭,「中環買辦公室的夏總嘛,一個人什麼總太強勢,還是你一聲夏小姐,以前不認識,現在不就認識了!」
很好。
這口氣,讓夏曉蘭想起一個人來。
上一個這樣攔住要和「朋友」的流氓,墳頭上的草都有兩米高了吧?
「朋友?我不知你是聽誰說了什麼話,人家自己都不敢手,騙你來當出頭鳥,你是不是喝酒把智商都喝掉了!」
夏曉蘭走上前。
的個子本來就高,為了撐起士西裝還穿了高跟鞋,站到這所謂的裘面前,竟比裘還高半個頭,夏曉蘭頓時面古怪——港島的人真不高啊,這個姓裘的別說比不上家誠子,甚至比杜兆輝都矮。
白白胖胖,眼下發青,一看就是被酒掏空了。
這樣的人,只用電一下,就倒了吧?
裘也聽出來夏曉蘭語氣中蔑視。
他混的再不好,也不是一個北姑可以蔑視的。
怎麼,一個北姑,唐元越能玩,杜兆輝能玩,偏偏他不能玩?
他姓裘的,也不比這兩個人差多……就算和唐元越差得遠,杜兆輝又是什麼貨,大家都是半斤八兩的人!
「本見你長得有幾分姿,想和你個朋友,你不要敬酒不吃罰酒,不就是一個花錢就能買到的人!哦,你和那些戲子不一樣,你比戲子貴!」
在裘眼裏,夏曉蘭就是高級際花。
什麼啟航資本,不就是唐元越、杜兆輝倆人出錢,推這個人在枱面上打理嗎?
這個人的確有韻味。
裘的眼神迷離,沖著邊的狗子使眼。
「你要人也行,反正都是你勾引我、我——」
「我」字卡了殼,白胖的軀,夏曉蘭收回手,裘已經抖著倒下。
可能太虛了,陡然被電擊,這個裘噠噠的,一難聞的氣,讓所有人都傻眼。
尤麗趁著這些人還沒回過神來,掄起手裏的包一通砸:
「臭流氓,在夏總面前耍流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豬臉樣!」
尤麗不僅拿包砸,還下高跟鞋劈頭蓋臉的打,愣是把幾個借酒裝瘋的胚打的抱頭躲竄。夏曉蘭看地上的裘似有蘇醒的跡象,又用電擊補了一下。
離開休息室。
鄭鋒怎麼還沒來,難道真被何世恩那小鬼騙了?
一個前掛著相機的男人,在牆邊,完全看傻了眼。
「怎麼,沒見過這樣的酒囊飯袋?」
男人老實搖頭,「沒見過——「
夏曉蘭沖他招手,「你過來,拿著相機拍什麼呢,是何芷彤讓你來的,還是盧韻詩?是不是想拍點香艷的照片!哎,你跑什麼,我又不電你!」
電擊的電量也很珍貴的好不好。
雖然是周誠後來給的改良版,放電次數增加了,卻也要省著點用啊!
哪知拿相機的男人聽到一個「電」字,跑的更快,瞬間就跑過了走廊。
尤麗氣吁吁過來,「夏總,我去把他抓回來!」
要當好夏總的書,只會安排行程還不夠,會外語也不夠,防的功夫也要學幾手,葛經理說學武太晚了,只能練點淺的功夫。
淺就淺吧,這不還是派上了用場麼?
可把夏總一個人留在這裏……尤麗遲疑,只能恨恨看著拿相機的男人消失。
砰——
一聲響,已經跑過走廊拐角的男人被扔到了牆上。
尤麗大喜:
「夏總,是鄭鋒來了!」
晚來總比不來強,鄭鋒的手好,可以把這些臭男人好好收拾一頓。
一隻腳先邁出來。
咦,鄭鋒今天穿的是黑西服,這不是鄭鋒的腳。
下一秒,夏曉蘭十分意外的臉,猝不及防就出現在面前。
曬了古銅的皮。
十分神的短髮。
五廓,都是心心念念的男人。
「周誠!」
周誠怎麼會突然出現?
從天上掉下來的?
夏曉蘭驚喜到懵了。
周誠看沒事,滿臉的冷意才消失,大步走過來。
被尤麗暴打的男人裏罵罵咧咧,周誠順腳一踢,對方捂著滿臉是,一腳就被踢碎了牙。
一下秒,夏曉蘭被攬懷裏,周誠像哄小孩一樣拍著的背:
「別怕別怕,我來啦。」
夏曉蘭胡點頭。
一點都不怕好不好,這樣的挑釁,爛到家的招數,哪能把見多識廣的夏曉蘭嚇住。
反而是周誠忽然出現,夏曉蘭有太多疑問。
可懷抱又是真切的,膛是溫熱的,手臂是有力的,並不是的幻覺,家誠子真的來啦——出現在唐元越和何芷彤的婚禮上,夏曉蘭忍不住發笑,是不該放棄期待的,周誠永遠能給驚喜!
跟在周誠後的人是鄭鋒,然後才是何世恩。
何世恩臉都綠了,臭男人,長得帥一點就能摟來摟去?
還不放開漂亮的小姐姐!
再一看躺在地上搐的人是裘,何世恩臉更難看。
如果說杜兆輝是全港都知道的花花公子,這個姓裘的,名氣更在從前的杜兆輝之上!杜兆輝和人往,好歹講究個你我願,分手也都漂漂亮亮。這個姓裘的卻葷素不忌,拿錢買人很正常,強迫人就是垃圾中的垃圾——就在去年,還有學生告姓裘的垃圾強,後來案子不了了之,肯定是裘家花錢擺平了學生家人!
鄭鋒拎起拿照相機的男人:
「誰你來拍照的,你想拍什麼?」
也就是夏總還衫完好,若不然,周團一腳就能把人踹死了。
夏曉蘭深深吸了一口氣,從周誠懷裏掙:
「何世恩,你說他們想做什麼?」
何世恩漲紅了臉。
他姐會做這種事嗎?
還是盧韻詩那個人做的好事。
盧韻詩是不是瘋啦,這件事鬧大了,唐、何兩家的面子往哪裏放?
不對,在盧韻詩看來,事可能鬧不大,盧韻詩不會讓姓裘的真正做出什麼醜事,頂多是拍下點拉拉扯扯的照片,編一些噁心人的新聞,讓夏曉蘭吃這個悶虧……漂亮人在外闖,很難避免這些桃緋聞。心裏有屎的人,不會承認夏曉蘭有本事,他們更願意相信是靠上位。
否則,一群男人還比不過夏曉蘭,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有本事?
「我……如果這裏面有我家姐的安排,我代向你道歉!」
夏曉蘭還沒說話,周誠面無表:
「殺人都不能頂罪,還有代為道歉的?你何世恩是吧,謝謝你對我未婚妻的照顧,剩下的事還是給我來理吧。」
未婚妻!
這男人,就是夏曉蘭手上鑽戒的贈與人嗎?
那麼摳門,一顆小鑽戒連2克拉都沒有吧,看看他家姐結婚,收到的是8克拉的鴿子蛋!
何世恩心裏罵周誠摳門,卻又攝於周誠的氣勢,並不敢反駁。
又一陣腳步聲傳來。
卻是杜兆輝一臉張帶著人跑過來。
原來他不是眼睛花了,姓周的小白臉……不,現在是小黑臉,姓周的小黑臉真的出現在了婚宴上。他就看見何世恩帶著兩個男人往休息區跑,一個好像是夏曉蘭的司機,另一個是杜兆輝最討厭且嫉妒的男人,他腦子一熱,伴郎都不當了,甩開別人就跑來。
再看倒地不起的裘胚,杜兆輝瞬間把剛才發生的事猜的七七八八。
可周誠能牽夏曉蘭手,他卻只能幹看著。
杜兆輝惱的很。
又覺得周誠礙眼。
這小黑臉怎麼能忽然跑來參加婚禮呢?
不是說現役軍人麼,想來HK就來——杜兆輝默默吐,自覺錯過了一次非常重要英雄救的機會。
周誠一眼掃過杜兆輝,視線重新落到何世恩上:
「是你去把你姐夫和姐姐請來,還是我自己走出去理這件事呢?我覺得你選前者比較好,後者的話,可能事態不太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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