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域,已經打的天花墜,狂風驟雨。
但是在這神的小世界之中,一切都還是那麼的平靜,依然維持著千年前應有的況。
不,更準確點來說,比起千年前,蘇和純子二人的閉關苦修,有了巨大的長。
因為就在剛剛,純子終於功打破第九道,也是最後一道枷鎖,當場他就覺好似功卸去了一重甲,某種發自心的輕鬆,已是酣暢淋漓的散發出來。
尤其是對於天地大道的應,彷彿堵塞住的什麼,突然間就這麼被打通了,意識當場就融於天地大道之中,悟直線上升。
枷鎖,乃是三大主宰給予囚籠世界的限製,不僅作用在最初的囚徒上,還融於脈之中,世世代代繼承下去。
很顯然,就是因為三大主宰設下的這九道枷鎖,再加上囚籠世界的天道不全,才讓囚籠世界的修士,修為普遍弱於正常世界的大天道三千域之界。
所以長久以來,囚籠世界歷經七世文明,結果依然難逃枷鎖的束縛,甚至一些人一輩子都不知道,他們的脈和天賦被生生的鎖住。
甚至,一部分功打破枷鎖的存在,一輩子都未能功打破九道枷鎖,卡在一個非常關鍵和重要的位置。
比如說邪帝、佛祖、之聖,三人都擁有驚人的天賦,即便是在大天道三千域之界也屬於最頂尖的存在,可是他們因為天道不全,縱有驚世天賦,最後還是卡在第八道枷鎖,始終未能束縛盡去。
可以說,天道殘缺的囚籠世界,九道枷鎖的束縛,極大程度的限製了囚籠世界的修士們修行,讓多英雄豪傑憾落幕,消道殞。
哪怕是像蘇、純子二人這般,功逃出囚籠世界的存在,枷鎖依然籠罩在他們的脈之中,極大的限製了他們的長,並且還有隨時暴的危險。
但是隻要枷鎖盡去,那麼一切都意義不同。
本質上,囚籠世界的修士和大天道三千域之界的修行者,是沒有什麼區別的,最多也就是出不同。
所以隻要打破了中的九道枷鎖,脈全麵解放,就與正常的大天道三千域之界的修士一模一樣。
因此接下來除非純子自己犯傻,說出自己出囚籠世界的份,否則就算是三大主宰也查不出來,純子來自囚籠世界。
同時,打破九道枷鎖之後,脈解放,原本到抑的天賦,也將全麵提升。
甚至,更勝一般的修行者太多太多,比當世揚名天下的飛天榜、名揚榜上的天驕和法尊,也要強上太多太多。
原因無它,以純子為例,他真正的天賦絕對屬於大天道三千域之界最頂尖的行列,先前限製他的不過是脈中的枷鎖,所以沒有了枷鎖之後,純子的天賦將會徹底的釋放,上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在囚籠世界,純子的天賦還不是最頂尖的,若是換蘇的話,效果會更加誇張。
另,正所謂極必反,長時間來自脈的製,一步一步打破枷鎖的過程,對於本更是一種極大的磨練,就像是承著極大力的彈簧,製的越深,釋放的就越猛。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在極北寒域,邪帝功打破第九道枷鎖之後,瞬息間提升的戰鬥力,足以製天火至尊,並且若不是元靈始祖橫一杠子,說不定邪帝還能夠取勝。
簡言之,隻要功打破第九道枷鎖,脈解放,短時間會迎來一個髮式的長,實力突飛猛進,在天道方麵的掌控力度,完全不遜於至尊層次。
是的,至尊的強大也不過是掌控一種天地大道,所以對於天道的掌控力度比較極端,屬於他的那種天地大道,適合他的戰鬥環境,能夠發揮出來的強弱也不同。
但是為修真者,就沒有那麼多的顧慮,雖然沒有掌握一種天地大道,但是主修的本命大道,可以通天地,借用的力量更加全麵。
更重要的是,三千域的至尊修行起來,多是依靠於外力,來自主宰的賞賜。
而修真者修行完全憑藉自,所達到的相應境界,完全依靠自己一步一步的參悟而來,對於力量的運用要勝過至尊太多太多。
以天火至尊和邪帝那一戰為例,在極寒北域本就不適合天火至尊發揮,所以他對天地的掌控達到最低點。
可是邪帝就沒有那麼多顧慮,幾乎沒有什麼短板,加上對天地之力的掌控和提升,險勝天火至尊並非沒有什麼不可能。
這就是修真者和修行者的差別。
所謂的修真者,修的是天地大道,求的是本我之真,心存法理,不會輕易被外界所影響。
至於修行者,則是按部就班,就像是完任務似的,一步一步,按照前人的經驗前行。
總而言之一句話,修真者竊取天地大道,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而修行者順應天地大道,也不算是錯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修我求道,講究逆天而行,人定勝天;一個修行求道,講究順天而行,人應敬天,僅此而已。
順天、逆天,道統之爭,這便是以三清天尊為主的竊道天之賊,和以三大主宰為首的三千域修行者,彼此之間最大的區別及矛盾的由來。
不過,那是竊道天之賊和三千域修行者之間的矛盾,在蘇和純子二人看來,沒有任何的意義。
也許是長的環境不同吧。
在蘇和純子二人看來,大天道三千域之界的所有人,已經失去了求道之心,他們追求的隻是不願意向一方低頭而已。
這顯然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大家追求的都是天道,無論是順天也好,逆天也罷,其實到頭來終究還是殊途同歸,以證道。
隻是因為長久以來的道統之爭,三千域修行者和竊道天之賊已經被仇恨矇蔽雙眼,他們忘記了最初求道時的快樂,殺來殺去,非要分出一個高下才行。
而在這方麵,沒有經歷過這場殘酷的爭鬥,蘇和純子二人就比較純粹。
亦或者說,囚籠世界裡麵雖然修行的非常艱難,所以像蘇和純子二人這般來自囚籠世界的修行者,對於求道的心更加純粹。
這就像是苦日子過關了的乞丐,突然間住進皇宮以後,他們對於現在的生活,覺十分的滿意,也特別的珍稀。
尤其是像純子現在這般功的打破第九道枷鎖,脈解放以後,他更加珍惜得之不易的機會,願意把一生都奉獻在道的追求上麵,什麼道統之爭,什麼仇恨,全都沒有意義。
也許,這纔是一個求道者的心態吧。
反正純子珍惜現在的,再加上終於功打破了九道枷鎖,可以像一個正常的修士那般參悟天地大道,純子更加沉迷在其中。
這種覺……!
這種覺……!
這種覺……簡直就是太棒了!
純子發自心的歡呼著,與天地共鳴,彷彿自都已經化了天道之中,各種湧上心頭的悟,讓純子對於天道的悟,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比如說以往許多想不通搞不懂的問題,在這一刻都有一種茅塞頓開的覺。
一時間,純子忘記了所有,全心的投到這種天道的悟當中,如同暢遊在一片做「天道」的海洋之中,漸行漸遠,有一種永遠都不想離開的覺。
「回來!」就在這時候,一聲雷鳴,突然在純子的耳邊炸響。
純子頓時悚然一驚,隨即就覺到某種強烈的失重,如墜深淵,落了下來。
轟!
純子也不知道自己墜落了多久,突然間意識一盪,神念回歸己,然後就猛然驚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一剎那,純子發現自己就像是缺氧的魚兒一般,劇烈又貪婪的呼吸著空氣,頭重腳輕的,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摔倒在地。
很沉,但不是先前那種被枷鎖束縛的沉重,乃是某種強烈疲憊的力,正在瘋狂的襲擊著他,讓純子全上下都覺非常難。
「喂!要不要這麼不靠譜?我先前已經警告過你,當我們功打破第九道枷鎖之後,對於天地大道的悟會有一個飛躍式的提升,那種讓人著迷的覺,很容易沉淪進去。而一旦沉淪進去,會忘記時間,忘記保護自己,導致神魂過度的損耗,最終永遠湮滅於大道之中,隻留下一個即將腐爛的空殼。難道,你都忘了嗎?」
蘇一臉哭笑不得的站在純子麵前,角含著笑,似乎一點都不願意放棄這麼一個很好的嘲笑機會,大聲的鄙視著純子。
純子此刻無暇跟蘇鬥,臉上還掛著幾分心有餘悸之,剛剛他確實疏忽大意了。
是的,蘇早純子好些年,就功打破了第九道枷鎖,他也遇到這樣的況,差一點沉淪在這種妙的覺當中。
好在,蘇心有牽掛,意誌力也非常人所能及,最後的要關頭還是功的掙出來,可即便是如此,神魂也損傷不輕,花了好幾年才養了回來。
故,蘇擔心純子會重蹈覆轍,便刻意提醒了他一聲。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千萬般叮囑,結果純子還是未能抵擋住,陷了進去。
萬幸,蘇一直留心純子這邊的況,出現意外之時,立刻就做出應對,以雷音喚醒純子,避免他也吃一個大虧。
對此,純子很是心有餘悸的說道:「謝了,我又欠你一條命。」
蘇撇了撇,邪逸笑道:「行了,別像一個大姑娘似的,反正你以後欠我的機會還多著呢。」
純子哭笑不得的說道:「不是應該說,以後還你的機會還很多嗎?」
蘇咧嘲笑道:「是嗎?我怎麼覺,你欠我的,一輩子都沒有機會還啊!」
純子鬱悶了,他覺自己自從上了蘇這條賊船以後,極有可能一輩子都下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