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袍佑在來的路上,已經調查清楚了。
那個蘇小果說媽咪是蘇南卿,爸爸是霍均曜,本來他以為蘇南卿不過是霍均曜拿來擋住外面說法的一個工人罷了,可沒想到蘇南卿去救未婚夫的時候,霍均曜竟然替出了頭。
想到那張艷的臉龐,齊袍佑大致明白了,蘇南卿或許是霍均曜的人。
雖然不太明白霍均曜怎麼會允許他的人有個未婚夫的,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定要讓戚門替自己出這個頭。
否則以後他齊袍佑在業還怎麼混?
他不敢進練武堂,只能站在外面,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
三十多歲的人,這幅樣子著實沒眼看。
陸偉忍不住開了口:「師弟,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你也知道的,師傅向來不管外面的事兒,你有什麼事兒和我說。」
齊袍佑哭了:「我門下的人,被人殺了十個!」
一連死了十個人,這可不是小事兒!
陸偉驚呆了,語氣凝重起來:「怎麼回事?」
就連房間里的戚老都站了起來,凝起了眉頭。
聽到死了十個人,蘇南卿和霍均曜對視一眼,兩人都皺起了眉頭。
霍均曜出手很有分寸的,那十來個人,除了孟子文傷勢重一點,以後可能不能人道了,其餘的人只是看著重,其實並沒有下死手。
怎麼會死了?
兩人沉默間,戚老已經出了門:「說。」
看到戚老出來,齊袍佑愈發的篤定戚門會出頭了,他了眼淚:「我手下的人,就是和霍先生起了點衝突,沒想到他竟然下手這麼狠!」
戚老遲疑了一下,往房間里看了一眼,反問道:「霍先生?」
「對,霍均曜!」齊袍佑上前一步,跪在了戚老面前,「師傅,他下手這也太狠了,簡直是沒把我們戚門放在眼裏!」
戚老繃住了下,「到底發生了什麼衝突?」
齊袍佑頓了頓,模稜兩可的開了口:「就一點小衝突,原本大家都打了一架了,按照江湖上的規矩,都應該點到為止就行的,可是沒想到他下手這麼狠!這是在打我們戚門的臉面啊!師傅,你可一定要出面,否則的話,我們戚門在江湖上還有什麼威信?」
齊袍佑每說一句話,戚老的臉就難看一分。
霍均曜是殷門那個老銀幣的關門弟子,這個份就讓戚老本能的不喜,還是看在霍小實的份上,才讓他出戚門的。
可沒想到這傢伙跟戚門弟子起手來,竟然一點也不留?
是沒把他們戚門放在眼裏嗎?
他怒了。
戚老再次看向房間中,聲音冷下來:「霍均曜,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
齊袍佑愣住了,錯愕的看向房間里。
戚老已經開了口,霍均曜就不能再置事外了。
他看了蘇南卿一眼,意思是你跟我一起出門嗎?
蘇南卿卻挑眉,靠在牆邊,不準備出去。
這會兒,因為齊袍佑的到來,整個戚門練武的人,都跑了過來,人這麼多,可不能出去,否則以後麻煩肯定不小。
見沒有的意思,霍均曜只能慢悠悠出了門。
齊袍佑看到他后,眼瞳一,沒想到竟然在戚門裏面見到了他,難道說,他是來道歉的?
齊袍佑皺起了眉頭,旋即態度強勢起來:「霍總,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問問,孟子文幾個人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你,竟讓你下了這麼大的狠手!那可是十條人命啊!」
戚老也凝眉,開了口:「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均曜解釋道:「我沒殺人。」
齊袍佑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說,當下冷笑道:「霍總,你該不會敢做不敢當吧?人都死了,不是你殺的,難道是他們自殺的嗎?」
霍均曜一雙黝黑的眸子裏儘是厲,他聲音低沉,緩緩道:「這個可能太小。但人的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把人打暈了。」
齊袍佑冷笑:「也就是說你承認把人打暈了吧?接著那個房間里起了一片大火,他們全被燒死了!是,你的確沒有直接殺人,可你也是間接的殺人兇手!」
警察們已經調查了現場,那些人的確是被活生生燒死的。
只能說,算他們運氣差,房間里有一個煤氣罐,因為打架被打開了閥門,裏面的人沒有察覺,而在霍均曜走後,有人因為上太疼,拿出了打火機,準備點煙。
就這麼炸了。
霍均曜眼瞳一,敏的捕捉到什麼,起了一場大火?是巧合,還是人為?
旁邊的陸偉則開了口:「也就是說,其實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吧?人不是霍先生殺的,只是巧合了而已。」
齊袍佑嘆了口氣:「是啊,這的確都是一場巧合,可霍先生沒親自手殺人,就能不負責任嗎?如果不是他把人都打暈了,如果不是他們在哪裏鬥毆打架,怎麼會這樣?」
戚老聽到這裏也怒了,畢竟是那麼多條年輕的生命,他看向霍均曜,質問道:「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把那麼多人都打暈過去?」
戚老的憤怒,讓齊袍佑鬆了口氣。
老頭從來就一直都是護短的,這次肯定也會站在他這邊。
讓霍均曜償命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能著他低頭,給出一些賠償,也是劃算的。
這麼想著,齊袍佑自己開了口:「就是我一個手下,看中了他的人,想要染指一下。年輕人控制不住自己,搶一個人這種事兒不是正常的嗎?可霍總下手也太狠了!」
這話一出,到戚老懵了,他忽然憤怒的看向霍均曜:「你外面還有個人?」
艸?
他門下第一關門弟子都給你生孩子了,你特麼竟然在敢在外面養人?
戚老更怒了:「說,什麼!」
齊袍佑看到他這幅態度,更加興,於是添油加醋的開了口:「蘇南卿,是個落魄家族的大小姐,倒是假清高的很,連孟子文都看不上,傍上了霍總……」
這話一出,整個院落里忽然安靜的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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