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川垂眸,“很抱歉,是我的錯......”
傅小瑤痛苦的閉了閉眼,將眼淚下去,“所以你承認你就是伙同別人綁架我,然后強我骨髓的罪魁禍首了?”
“是......”陸寒川目閃爍了一下,低聲應道。
傅小瑤悲痛絕的笑了起來,“陸寒川,你真的好狠的心啊,你就算要我的骨髓救戚雅小姐,為什麼要用綁架我這麼卑劣的手段,還有你明明說過,為了孩子,你不會要我的骨髓的,你為什麼又要反悔啊!”
“因為小雅不能再等了,否則會沒命的。”陸寒川繼續撒著慌。
傅小瑤被他這句話給氣的理智漸失,憤怒之下,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水杯,朝著他的臉砸去。
陸寒川沒料到會突然來這一下,下意識的就想躲。
但看到那雙眼睛里的絕和哀傷時,他突然就打消了躲開的念頭,站住不了。
砰!
水杯重重的砸到陸寒川的額頭上,他額頭當即破了好大一條口子,頓時鮮直流。
傅小瑤見此景,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有些慌張的坐起來,“你為什麼不躲?”
陸寒川扯了一張紙巾隨意的扯了扯臉上的,“你現在怒火發泄了一些嗎?”
傅小瑤一愣,“所以你是想讓我發泄怒火,才沒有躲的?”
陸寒川嗯了一聲。
傅小瑤咬著下,的道:“沒有,我更生氣了,就算你這麼做了,我也不會原諒你,陸寒川,我恨你,在你看來,戚雅的命是命,我的孩子就不是命了嗎?我的孩子已經沒了,沒了!”
“我知道,對不起......”陸寒川再一次道歉。
傅小瑤噙著眼淚,崩潰的吼道:“對不起有什麼用啊,我的孩子不會回來了,他了你和戚雅的犧牲品,這下你滿意了?你想救戚雅,憑什麼要搭上我的孩子啊,他才那麼小,還沒有型!”
陸寒川聽著這番話,心中一。
是啊,那個孩子才兩個月,都還沒有型呢......
對那個孩子到來,他的確有些驚喜,但要說有多高興,倒也不至于,可現在孩子沒了,他卻突然有了一種心痛的滋味。
見陸寒川垂著眼皮,周流出沉痛的氣息,傅小瑤只覺得諷刺,“現在才來為那個孩子的消失到悲傷,陸寒川,你真虛偽,我想不明白,我為什麼會你這樣的男人!”
陸寒川瞳孔放大,“你說什麼?你我?”
為什麼他從來不知道?
陸寒川驚訝的同時,心底還有一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喜悅。
傅小瑤抬頭了天花板,倔強的將眼淚憋回去,“是啊,我你,因為你,我才鼓起勇氣去競選新娘,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這三個字,因為我自卑,怕說出來得不到同樣的回應還要被你嫌棄,所以我一直都把對你的在心底,但是......”
憤恨的看著他,臉上盡是自嘲,“但是我卻因為你,被你誤以為是為了錢才嫁給你,還了你三年的冷暴力,但沒關系,我可以等,等你什麼時候想起我了,就回來找我,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卻是為了我的骨髓才回來的!”
陸寒川聽著的責怨,心里竟莫名有些不是滋味,疚和歉意都通通涌了上來。
因為說的都是真的,他的確很對不起。
傅小瑤的責怨還沒有結束,仍在繼續。
仿佛是準備把這三年所的一切委屈都說給出來一樣。
“還是因為你,我答應了給戚雅捐骨髓,雖然我當時提了條件,可我的條件就是要一個孩子,這過分嗎?這個孩子也是爺爺一直期待的,是陸家的子孫,是你的孩子,你卻為了戚雅放棄自己的孩子......”說到這,傅小瑤制的眼淚再也不住了,大顆大顆的往下淌著。
陸寒川給遞了張紙巾,“別哭了,我會彌補你的。”
啪!
傅小瑤拍開他的手,沒有接他的紙,“彌補?你怎麼彌補?你能把那個孩子重新送我到我肚子里?”
這個問題把陸寒川給堵的無言以對。
傅小瑤就知道他回答不出來,深深的吸了口氣,將自己緒稍微穩定了一些,冷冷的對他道:“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就會想到我的孩子!”
“好,我先出去,你有什麼事隨時我。”陸寒川放下紙巾出去了。
聽著關門聲,傅小瑤再也維持不住剛才裝出來的堅強,崩潰的大喊大起來。
陸寒川在外面聽到的喊聲,好幾次都想沖進去,但被邵司年攔住了。
“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現在不想看見你,對來說,你就是害失去孩子的兇手,你現在進去,只會讓更加難。”邵司年冷著臉說。
陸寒川握拳頭,“難道讓一直這麼下去?緒太激的話,傷口會裂開的。”
“你現在倒是關心,之前干什麼去了?”邵司年撇了撇,“行了,現在需要的就是發泄,你就讓好好發泄一通吧。”
陸寒川聞言,這才沒有說話。
直到病房門沒有了靜,他才將提起的心放回原,輕啟薄問,“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反正有戚雅參與的事,你就沒有一件做對了的,尤其是今天這起,你的做法簡直令人發指你知道嗎?你想救戚雅沒錯,可為什麼要傅小瑤去付出?傅小瑤付出了,你卻還向著戚雅那邊。”邵司年鄙夷的瞥他一眼。
陸寒川聲音有些干,“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當然是把事實的真相如實告訴傅小瑤,順便為討回公道。”邵司年回答。
陸寒川搖了下頭,“不行,要是小雅知道我因為這件事針對戚家,會來的。”
“那傅小瑤呢?就這麼算了?別忘了,戚家現在就是的仇人,你為的丈夫,卻幫的仇人,你讓怎麼想,才是這件事里最無辜的。”邵司年為傅小瑤到不公。
陸寒川抿,“我知道,可如果實話實話,說不定會找戚家報仇,戚東銘是罪魁禍首倒是無所謂,可小雅也是無辜的。”
“戚雅無辜?”邵司年嗤笑,“我們先不說這件事有沒有戚雅的參與,就說戚雅用了傅小瑤的骨髓,這個人就不無辜,說真的寒川,我為傅小瑤有你這麼個擰不清的丈夫到悲哀!”
說完,他冷眼瞥了陸寒川一眼,推門進了病房。
進去后,他輕輕吐了口氣,臉上的表立馬轉變,溫和的笑著喊道:“小瑤。”
傅小瑤兩眼無神的看著他,“是你啊......”
“是我,傷口痛嗎?”邵司年走到病床邊停下。
傅小瑤搖頭,“沒有覺。”
“那應該是麻醉還沒有過,你先躺下,我看看傷口怎麼樣,有沒有裂開。”邵司年放下手中的病歷夾對說。
一聲不吭,聽話的乖乖躺下。
邵司年撈起的病服仔細的檢查。
卻突然說道:“司年,我真后悔當時沒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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