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大表哥的名字。
唐夜溪松了一口氣。
很好。
不用挖空心思的想話搭話了。
沖顧時暮笑笑:“我接個電話。”
顧時暮點頭。
“喂,大哥?”接通手機放在耳邊,走到僻靜無人的地方。
“溪溪……”手機另一邊,唐錦簫握著手機,言又止。
唐夜溪聽他聲音有異,問:“大哥,怎麼了?有事嗎?”
“嗯……”唐錦簫說:“你世的事,我聽說了……”
“哦……這個啊……”唐夜溪說:“親子鑒定還沒出來,還不一定……”
一直這樣告誡自己。
不能高興的太早。
不然,萬一結果并不是所有人猜想的那樣,會很失。
“事的經過我都聽小笛講過了,八、九不離十……”唐錦簫說:“溪溪……這些年,委屈你了……”
“也沒什麼……”唐夜溪笑笑,“當時覺得很苦、很難,但如今一切都過去了,現在再想來,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熬過來了,就不覺得苦,不覺得難了……”
“那……安安……”唐錦簫猶豫的問:“如果你真是姑姑的兒,安安是唐玲瓏的兒,你想過要怎麼和安安相嗎?”
唐夜溪微愣,“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我還不一定就肯定是溫董事長的兒,所以,以后的事,我沒想那麼多……”
“現在想一想呢……”唐錦簫說:“溪溪……如果你真是姑姑和姑父的兒,姑姑和姑父想同時養你和安安兩個,你同意嗎?”
唐夜溪皺眉:“大哥,你為什麼這麼問?是溫董事長或者溫董事長夫人讓你這樣問嗎?”
“不、不是,溪溪,你別誤會,”唐錦簫說:“不是他們讓我這樣問的……”
“那是誰?”唐夜溪說:“大哥,我了解你,這肯定不是你要問的問題,你不是這樣的格。”
大表哥溫和沉靜,最能沉得住氣,做事向來是謀定而后。
現在,親子鑒定的結果還沒出來,以大表哥的格,不該問這樣的問題才對。
唐錦簫有些無奈:“是阿澈讓我問的,他是個急脾氣。”
“阿澈?”唐夜溪微怔了下,“溫四爺?”
唐錦簫無奈,“如無意外,他是你四哥。”
“那又怎樣?”唐夜溪輕笑,“都說,生恩不如養恩,反之亦如是,雖然也許我可能是溫四爺的親妹妹,可和溫四爺一起長大的人是溫安安,很多時候,不是以緣關系而論的,而是在日積月累的相中,培養出來的,這不,事還沒確定,溫四爺就在為溫安安的前程擔憂了……”
唐錦簫嘆口氣,眉心:“溪溪,阿澈不是這個意思……”
“大哥,我現在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唐夜溪說:“在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之前,我不想再提這件事,否則,一旦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之后,并不是我們所猜測的那個結果,一切都會變笑話……大哥,我相信,你懂我的意思。”
“好吧……”唐錦簫嘆息:“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別多想,注意。”
“我知道了,大哥。”唐夜溪應了一聲,反過來叮囑他幾句后,掛斷了手機。
聽著耳邊傳來的手機斷線聲,唐錦簫頭疼的眉心,給溫玄澈打過去。
手機只響了一聲,就被它的主人迫不及待的接通。
“表哥,怎麼樣?同意了沒?”聞玄澈急切的聲音響在唐錦簫耳邊。
“溪溪說,在親子鑒定出來之前,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唐錦簫說:“阿澈,你太心急了,親子鑒定的結果還沒出來,現在說這些,太早了。”
十幾分鐘前,他在聞玄澈的口中聽到了唐夜溪也許是他姑姑和姑父的親生兒的驚天大。
然后,聞玄澈就死纏爛打,讓他給唐夜溪打電話,詢問唐夜溪是否可以接和溫安安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他覺得不妥,勸他等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再問,他卻不肯,磨泡,非要他現在就問。
他被磨的扛不住,只好給唐夜溪打了一個電話。
“等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就晚了!”聞玄澈焦躁說:“表哥,大哥說,以唐夜溪的格,肯定不會答應和安安住在一起,如果真是這樣,安安怎麼辦?難道把安安從家里趕出去嗎?安安可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不是我親妹妹,可二十多年朝夕相的,怎麼是說斷就能斷的?”
唐錦簫蹙眉:“阿澈,你是怎麼想的?”
“我想……”聞玄澈咬了咬牙:“我想勸我爸媽,就說溪溪和安安是一對雙胞胎姐妹,溪溪小的時候,被人走了,我爸媽誤以為夭折了,現在,才知道,尚在人世……”
唐錦簫嘆息:“阿澈,你當世人都是傻子嗎?你這謊言,百出,誰會信?”
“別人信不信,那不重要!”聞玄澈說:“重要的是,我們不能讓人知道安安是唐玲瓏的兒!唐玲瓏是唐家的私生,聲名狼藉,安安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如果世曝,以后還怎麼嫁人?還有什麼好人家,愿意娶?這可是關系到一輩子的大事!”
“阿澈,你別異想天開了,”唐錦簫說:“以我對姑姑的了解,不會同意!姑姑有多恨唐玲瓏,你應該知道,當年,如果不是唐玲瓏和唐玲瓏的母親惡毒的算計,我的、你的外婆,不會含恨而終,姑姑恨唐玲瓏,不會幫唐玲瓏養兒。”
“可是安安是無辜的啊!”聞玄澈急聲說:“安安不是唐玲瓏的兒,是我爸媽的兒!是我爸媽一手養大的,是我爸媽的兒,是我妹妹!”
“不是!”唐錦簫聲音雖輕,卻擲地有聲:“阿澈,鳩占鵲巢的故事你應該聽過吧?惡毒的鳩為了讓鵲替它養孩子,故意摔死鵲的孩子,等鵲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你讓鵲怎麼心無芥的繼續養鳩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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