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曦又一次從夢中驚醒。
睜開雙眼,立刻看向側,沒人。
手過去,掌心一片涼,就像從未有人躺過一樣。
又是一場夢嗎?
心底一慌,失了冷靜,來不及細想。
迅速掀開被子起,赤著腳跌跌撞撞往外衝。
剛衝到臥室門口,門正好從外推開。
傅硯深出現在視線裏。
看到他,沐晨曦眼眶驀地一紅,“阿硯!”
想都沒想地直接撲向他。
哪怕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直接撲跳到傅硯深上,但刻進骨子裏的記憶。
在看到沐晨曦衝過來的那刻,傅硯深已默契地出雙臂,一手掐腰,一手托,穩穩把人接住。
沐晨曦同樣作嫻,雙手摟住他脖子,雙勾住他的腰,像無尾熊一樣掛在他上。
傅硯深調整了一下的姿勢,把人往下挪了挪,讓兩人視線可以齊平。
深的目直勾勾看著,輕輕祗著瓣,吻得細致溫,邊吻,邊安低語:“老婆,不是夢,我真的回來了。”
他懂的不安。
昨晚,睡得並不沉。
總在半夢半醒間著他的名字。
他安了大半夜,才讓真正睡沉。
心底有些懊惱,他明明知道這次他的意外,真讓嚇到了。
很不安,剛剛不該自己一個人先起來給準備早餐。
他應該抱著,等一起醒來的。
也就不會出現醒來看不到自己被嚇到。
“嗯~”
沐晨曦低低應了一聲。
卻不想從他上下來。
就這樣摟著他的脖子,掛在他上和他接吻。
深深淺淺地吻著。
吻了好一會兒,沐晨曦才停下來,準備從他上下來。
“我抱你去。”
傅硯深卻沒放,直接把人抱到浴室。
和以前一樣,他早就幫好牙膏,裝好漱口水。
到了洗手池前,傅硯深換了姿勢,從後抱著,看著刷牙洗臉。
洗完又把人從浴室抱出去,一路抱到餐廳,坐在他上。
沐晨曦沒抗議,傅硯深更是樂在其中。
餐桌上已經擺好兩份早餐。
兩人互相喂著對方。
很膩歪。
但都樂此不疲。
吃完早餐,傅硯深又把人抱起來,上樓。
把人放到床上,看著打著哈欠的沐晨曦,在角親了親說道:“再睡會?”
時間還早,傅硯深打算等沐晨曦睡著後再去公司。
他本就沒把傅擎天看在眼裏。
“好。”
沐晨曦的確很困,重新躺回被窩裏。
“睡吧,我等你睡著再走。”
傅硯深傾在額頭上親了親,坐在床邊握著的手。
沐晨曦沒問傅硯深關於傅氏集團的事。
從他回來的那刻,扛在肩上的擔子就直接卸下了。
對傅硯深的能力,是百分之百信任。
有他在,傅氏集團就不會落傅擎天手上。
配合地閉上眼睛。
睡得很快。
坐在一邊的傅硯深聽到沐晨曦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起幫掖好被子。
低頭在上親了親,這才輕手輕腳離開。
當臥室門關上,傅硯深眼底的溫斂去,換上陸安一早送過來的西裝,出了門。
陸安等在樓下,整個人像打了,神采奕奕。
傅硯深影一出現,陸安眼眶明顯更紅了。
激的。
昨晚接到傅總的電話,他就激的失了態,又哭又笑。
就很不真實。
一早過來給傅總送服,隻看到一眼,傅總就關上了門。
此刻,看著活生生的傅總,陸安瞬間熱淚盈眶。
“辛苦了。”
傅硯深拍了拍陸安的肩膀,彎上了車。
一切盡在不言中。
……
傅硯深剛離開,床上本已經睡著的沐晨曦睜開雙眼。
掀開被子起,先給溫暖打了個電話,麻煩再幫多照顧臣一天。
掛了電話後,沐晨曦開始準備。
所有一切都安排好後,沐晨曦開車從悅景溪園離開。
……
傅氏集團
九點半,傅擎天準點出現在會議室。
他的助理幫他推開會議室門。
所有東都到場了,包括傅恒、沈婉君、蘇蕓。
“擎天,你來了。”
坐在沈婉君邊的蘇蕓,看到傅擎天第一個站起,幫著他拉開位置。
傅擎天沒看,落座,目看了一眼主位。
沐晨曦沒來。
陸安也沒來。
從一開始,輸贏就已定局。
因為傅硯深死了。
他不過是在等,等最好的時機。
讓東們接傅硯深真死了,回不來了。
他不費吹灰之力,傅氏集團就能落到他手中。
傅硯深努力了九年,最後還是他坐其。
這就是他從自己手中搶走集團的報應。
不屬於他的最終還是要還回來。
“已經九點半了,沐晨曦人沒來,就是棄選了。”
“本就是個外姓人,本就沒資格接管傅氏集團,擎天是傅家長子,他接管集團本就是名正言順的,我投擎天一票!”
作為傅硯深的親生母親,第一個帶頭站傅擎天,擁護他坐主席位置。
蘇蕓一帶頭,這幾年大夫人安在集團裏,藏得極深的幾位東,立刻應聲。
剩下的,都是權衡了利弊。
傅硯深一死,在傅家人一邊倒站傅擎天的形下,他們隻能舍棄沐晨曦。
利益至上,選擇傅擎天才是正確的選擇。
局勢已定。
傅擎天在大半支持下起,助理已經幫他拉開主位。
他邁步走過去。
這一坐下,就正式接管了集團。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斷了晨曦背後那些依靠。
穆家、唐家、顧家、霍家,他會一個個收拾掉。
沒了保護傘的晨曦,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一步,兩步,三步。
傅擎天走到主位前,正要坐下。
會議室大門突然從外推開。
在座眾人目迅速轉向門口。
首先看到的是陸安。
他推著門,態度恭敬地側一讓,出他後的人。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堅決擁護傅硯深的人。
一看到傅硯深,激地站起,滿眼欣喜喊出聲,“傅總,我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有事!”
背對著門的傅擎天聽到傅總,瞳孔一震,迅速轉。
看到活生生的傅硯深,震驚出聲,“你沒死?”
傅硯深冷笑出聲,“不好意思,讓你失了。”
邁步,走進會議室。
門在他後關上。
他氣場十足的走到傅擎天麵前站定,“怎麽?想坐我的位置?”
“你還不夠格!”
傅硯深目輕蔑。
聲音不大,卻字字侮辱。
音落,直接走到主位,自然落坐。
兩人一坐一站。
傅擎天本是“居高臨下”,占盡優勢。
可,傅硯深氣場太強。
坐在椅子上,王者姿態盡顯。
有他在,其他人都了陪襯。
傅擎天惱怒,目兇狠,“我不夠格?傅硯深,這個位置本就是我的!”
“是嗎?”
傅硯深無視傅擎天的怒意,單手搭在桌上,指尖輕敲著桌麵,語氣隨意道,“既然你說這個位置本就是你的,今天眾東正好都在,讓支持你的都表表態。”
“隻要支持率過半,這個位置,我便拱手相讓如何?”
“開始吧!”
音落,傅硯深目在眾東臉上掃了一圈。
竟沒有一個人舉手。
“傅硯深,你回來了,他們怎麽可能……!”
傅擎天話說了一半,突然噤聲。
這話,就是打了自己一個耳。
他心底是知道沐晨曦說的是事實。
傅氏集團有今日的地位,都是傅硯深拚出來的。
九年時間,這群人早就打心底對傅硯深的能力和手腕信服。
他和傅硯深放在一個天平上,他毫無勝算。
傅硯深也沒接話,角始終噙著一抹似笑非笑。
傷害不大,侮辱極強。
明明沒有做什麽,卻把傅擎天直接踩到了腳底碾。
降維打擊。
“散會。”
結果顯而易見,傅硯深連句廢話都沒有。
話音剛落。
東們立刻站起,特別是以前大夫人留在集團的那幾位,跑得尤其快。
很快,偌大的會議室就已經空了下來。
隻剩下五人。
“硯深,媽不是在做夢吧,你沒死,你真回來了。你不在,媽都要被他們欺負死了,你一定要給媽媽做主啊。”
蘇蕓從傅硯深出現的那刻,腰桿就已經得筆直。
的靠山回來了。
東們一走,蘇蕓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衝到傅硯深麵前。
被他一個冷眼止住了腳步。
他雖然昨晚才回來,但趕回來的路上,陸安就已經把集團的況都告訴了他。
包括,他的母親人設永不倒。
致的利己主義。
從小就把他當一顆棋子,一顆能讓過上好日子的棋子。
在知道他這顆棋子死了,在明知道他的死是傅擎天背後的手,為了自己,毫不猶豫地選擇投靠傅擎天。
更甚明知道晨曦對他的重要,侮辱晨曦。
他從娶晨曦的時候就說過,晨曦是他唯一的妻子,不允許出現在晨曦麵前,不許做任何傷害晨曦的事。
隻要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繼續做的豪門太太。
可現在踩了他的底線。
“硯深,傅家不能落外姓人手中。”
傅恒看了一眼傅硯深,為自己的行為解釋著。
以前,傅家是他一言堂。
可自從他病倒,傅家名義上還是他是家主,但傅恒心底清楚,傅家早就是傅硯深的了。
“嗬。”
傅硯深隻是冷冷一笑。
他們是什麽德,他早就知道。
他也沒指,他們能對他有,對他的能屋及烏。
利益自私,刻進了他們的骨子裏。
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麵對這些讓他倒胃口的人,還不如回去陪老婆兒子。
姿態隨意的站起看著傅擎天,冷聲道:“你的車禍與我無關,我不欠你。”
“而我這次意外這筆賬,我會慢慢跟你算。”
說完,傅硯深丟下會議室裏的四人,直接大步離開。
剛出會議室,陸安就迎了上來。
“傅總,傅太太在樓下等你。”
聽到沐晨曦來了,傅硯深周寒氣頓時散去。
陸安跟在傅硯深邊多年,兩人早就形了默契。
傅硯深一個眼神陸安便懂。
“傅總,剩下的事我會理好。”
……
電梯停在一樓,傅硯深三步化作兩步往外衝。
出門,一眼就看到靠在車邊的沐晨曦。
看到他,沐晨曦主迎上去,抱住他。
隻是分開不到三小時,就覺得很想他。
抱著他,心才安定下來。
兩人靜靜抱了會,沐晨曦牽住他的手往車邊走。
在傅硯深幫拉開副駕門時,沐晨曦示意他上車。
“我開車。”
在他上車後,沐晨曦跟著上了車。
上車後,沐晨曦沒立刻開車。
在他傾給係安全帶時,摟住他脖子,吻住他。
吻了好一會兒沐晨曦才推開他。
幫他係上安全帶,然後給他戴上眼罩,在他上親了親,溫說道:“昨晚都沒怎麽睡,你先睡會,到了我你。”
“嗯。”
傅硯深以為他們是去接臣。
他的確有些困了,想用最好的狀態去麵對兒子,聽話得閉上眼睛。
沐晨曦打開音樂。
在舒緩的音樂聲中,傅硯深很快就安心睡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
醒來時,傅硯深發現自己靠在沐晨曦肩上,鼻息間都是讓他眷的香味。
眼罩沒扯開,已經去吻下顎。
沐晨曦察覺到傅硯深醒來,低頭吻他時,順手扯掉他眼罩。
傅硯深輕咬著,深深淺淺地吻了一會,吮著瓣,啞聲道:“怎麽沒醒我?”
“舍不得。”
沐晨曦回吮著他的瓣。
傅硯深心被填得滿滿的。
這次的意外,也算因禍得福了。
雖然晨曦還沒提及複婚的事,但他覺得到,心底已經接他了。
兩人吻了一會,傅硯深這才坐起深看著沐晨曦,“老婆,我們回家。”
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
下車傅硯深才察覺到不對勁。
這不是他們新搬的住,這是……民政局。
晨曦帶他來民政局!
傅硯深頭迅速鑽回車裏,對著剛解開安全帶的沐晨曦激到語無倫次,“老婆,你帶我來民政局,你……我……”
這驚喜,有點過大了。
大到,他有些不敢置信。
“你再磨磨蹭蹭的話,我可能隨時都會改變主意噢。”
沐晨曦眉眼含笑。
從置盒裏拿出兩人的證件,故意在他麵前晃了晃。
這一晃,閃到了傅硯深的眼睛。
他瞳孔狠狠一震。
在沐晨曦收手前,一把扣住手腕。
看著的無名指,上麵戴著他四年前親自為設計的那枚戒指。
【等你有一天覺得我值得你相信,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為你的另一半時,你戴上戒指,我們再去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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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戴上了戒指。
也就是說,這是真決定和自己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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