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

好半晌，慕淺等不到任何的答案，便再一次開口問道。

“對不起……”

千言萬語，最終彙三個字。

來大理寺之前，上睿已經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了薄夜，原本薄夜不想過來見慕淺，但最終還是過於擔心，選擇過來。

知道慕淺已經知曉了一切。

從外麵進來的一路上，薄夜在想著怎麼跟慕淺解釋，可現在站在慕淺的麵前，才知道所有的解釋都說不出來。

準備了那麼多的理由，卻經不住慕淺一個犀利中飽含失的眼神。

那個眼神深深地灼痛了薄夜，令他心痛如刀絞。

已經多久冇有與慕淺之間發生矛盾，現在看著如此痛苦的表，簡直如殺了他還痛苦。

薄夜十指握，僵著子走到慕淺的麵前。

可右向前邁了一步，慕淺猛地嗬斥一聲，“站住，彆過來！”

十分抗拒的聲音。

慕淺從床上站了起來，弱不風的模樣，好似隨時都會跌倒在地一般。

“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聲音低弱蚊蠅。

如若不是因為牢房裡過於安靜，薄夜甚至都聽不見慕淺在說什麼，隻是約的聽見在問‘為什麼……’

一句話，聽的不完整，可薄夜也知道慕淺在追問什麼事。

他漆黑如墨的瞳眸染上一痛楚，搖了搖頭，可半天都說不上來一句話，最後彆過臉看向牢房門口。

“回答我！說話！！！”

慕淺再一次嗬斥一聲。

分貝陡然拔高，冇由來的嚇到了薄夜。

“我讓你說話，說話啊！！”

又一次的嚷嚷著，那樣的憤怒是薄夜不曾見過的，心裡有些張與拘謹。

男人抬手，拇指指腹了鼻子，“那個……我可以跟上敏談判，或許能將你帶出去。這裡冷，你的不了。你……”

“我讓你回答我的問題，你能不能正麵回答！”

慕淺三步並作兩步上前，雙手扣住薄夜的肩膀，一個勁兒的搖晃著，“你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沉重的話語聲中著濃鬱的悲痛與絕，穿極強的紮傷了薄夜的心臟。

聲淚俱下，任由眼淚落下，順著下滴落在襟上。

從墨景琛‘去世’之後，慕淺在他麵前哭泣過，但之後就再也冇有哭。

他以為慕淺已經足夠堅強，堅強的在麵對墨景琛的死亡之後也能快速的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而現在薄夜才知道，並不是不痛苦，而是冇有到傷心。

一字一字，宛如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在他的心口上，疼的蝕骨鑽心。

“對不起！”

冇有任何解釋，隻有三個字。

對不起。

乾脆利落，但卻讓慕淺心跌穀底。

鬆開薄夜，步伐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失的著他，“所以，本冇有任何人威脅你？都是你自己主的是嗎？”

“是。”

現實很殘忍。

可薄夜不想對慕淺撒謊。

“嗬，嗬嗬……”

慕淺笑了，眼眶裡不停地有淚水滾落，可角微微上揚，蒼白的扯出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騙子！原來你們都是騙子！薄夜，你捫心自問，是我慕淺對不起你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搖頭似撥浪鼓，哭中帶笑的表儼然像是得了失心瘋的人。

話音落下，慕淺又往後退了幾步，卻陡然無力的跌坐在地上，“騙子，都是騙子，哈哈哈……都是騙子……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