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湛神落寞，低聲說道：「我心之所願，不過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你不是給不了，你只是不想給。」

葉錦歌眸一，道：「蕓蕓眾生，不知凡幾，一個葉錦歌，不值得殿下......」

「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凌雲湛打斷，定定地看著，「本王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本王心意，並非你心悅本王，強扭的瓜不甜，之一事，你我願，兩心相許，方能長久，若相便能得償所願，你我也不會錯過這許多年。」

「殿下，對不起，你給的意，錦歌這輩子都無法給你想要的，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從前的許多年，與你共度的時，殿下永遠都是錦歌最好的朋友，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過去種種，既非你我所願，不必再提了。」

葉錦歌斂了眉眼中的緒波，舉起酒杯：「殿下，再陪我看一次日出吧。」

「好。」

滿天星辰之下，兩人舉杯對飲，看月星輝，直到有金灑下，天熹微。

一縷金落在臉上，轉出淡淡的暈，襯得的臉龐和了許多，葉錦歌角微微輕揚：「殿下，你看，今日的日出真，從前的日出也好，好想回到那個時候，我們懵懂年，不懂得何為喜歡，你、我、還有夙王殿下，我們三個每日一起練武，偶爾背著我父親個懶，那樣的日子真好，那個時候，你清湛溫和，夙王殿下就清冷寡言，可不論怎樣，我們都曾相互扶持，那時候，是錦歌這一生中，最開心快樂的時日，只可惜，時易逝，我們誰也回不去了。」

葉錦歌說著，轉頭去看凌雲湛，他安然靜坐，朝著那片金看去，卻早已沒有了呼吸。

一行淚，從葉錦歌的臉上慢慢地落了下來：「喜歡一個人，太苦太累，若還有機會，我希，我希我們還能回到以前，一起喝酒，一起看日出，一起練武，一起......走過那許許多多的歲月。」

酒沒毒，有毒的，是酒杯。

凌雲湛是凌帝用來牽制凌雲夙的棋子，若他死了，從今往後，凌帝再想制衡凌雲夙就難了。

只要葉家的兵權還在的手中，凌帝便不敢凌雲夙。

葉錦歌不怕死，只是捨不得凌雲夙死。

為了國家大義，多年之，捨不得毒死凌雲湛。

可為了凌雲夙，沒什麼是狠不下心的。

天漸漸大亮。

流風過來時，就見葉錦歌和凌雲湛沐浴在曦之中，兩人閉著眼，就像是睡著了，還為醒來。

「殿下，殿下......」

流風連喚了凌雲湛好幾聲，凌雲湛都沒反應。

葉錦歌了一下，一副剛剛醒轉的模樣，見流風一臉的急切，問道：「怎麼了？」

「殿下怎麼都不醒。」

「我們喝了一夜的酒，是不是醉了？」

「殿下，殿下，殿下......」

流風搖晃了一下凌雲湛的手臂，他擱在石桌上的手臂突然了下去。

流風面驚變，出手，慢慢探到他鼻尖，竟是氣息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