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覓兒睡了一下午,慵懶地了個大懶腰,一雙眼迷迷瞪瞪地睜開,然後,就看見自家爹娘含脈脈地相視而笑,惺忪的睡眼頓時睜大了。
哎呀呀,覓兒是不是醒得太早了?
覓兒要不要裝睡?
小覓兒正猶豫著,突然見容九轉過頭來,立馬眼一翻,頭一歪,直地躺在榻上。
一個小不點,居然學會裝死了。
容九放聲笑出來,拍了一下嘟嘟的小屁屁:「跟誰學的?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裝死?」
哎呀,被娘親看破了。
小覓兒眨眨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然後,惺忪地打了個呵欠,一臉「娘親,我真的是剛剛才醒,什麼都沒瞧見」的小表。
容九笑靨盈盈,把小兜兜拿給:「娘親給你做了個小兜兜,喜不喜歡?」
小覓兒心花怒放。
小兜兜上的小兔兔,跟一樣萌萌噠。
容九包了一點果脯放進兜里,小覓兒開心得快要飛起,撲到懷裏,「吧唧吧唧」一陣親親,糊了一臉的口水。
這邊,其樂融融,驛館那邊,葉錦歌回來后,便把自己關在了屋裏。
凌雲湛站在門外,看著那扇閉的房門。
流風總覺得凌雲湛的背影很是寂寥蕭索,輕聲問道:「殿下可是擔心葉將軍,為何不進去?」
葉錦歌既已回來,那便說明答應了容九,拋下他們過往的意。
回來,是為了殺他。
自己甘願以命換命,是一回事。
被所之人背棄,又是另外一回事。
凌雲湛不知道自己現下是什麼心,心口傳來鈍痛,就好像是有沙石在心口磨礪一般。
流風憂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眼:「殿下,」
凌雲湛抑制住心底的緒,面淡如水:「未必想見到本王。」
流風心中暗嘆了一聲。
這都是踏馬什麼孽緣!
他家殿下太難了。
流風勸道:「殿下,這天快黑了,不如回屋吧。」
「嗯。」凌雲湛轉走了,「讓廚房做些錦歌吃的菜送去。」
「是,殿下。」
流風不由在想,要是他家殿下也如凌雲夙那般清冷,說不定,葉錦歌就喜歡上他了。
這越是用至深,越是不值錢。
他已經屢次三番僭越,再說下去,只怕要惹來他家殿下不悅了。
流風嘆著氣,去廚房吩咐廚娘做些西凌菜肴,然後端著晚飯,送到凌雲湛屋裏。
因有心事,凌雲湛吃得不多,飯菜撤下后,流風泡了一壺茶,凌雲湛拿著一本《六韜》翻看。
流風知道他的子,心不好的時候,又或者有什麼事難以決斷的時候,凌雲湛都會拿一本《六韜》翻看。
流風不敢打擾,一直到月上中天的時候,才開口:「殿下,夜深了,該歇息了。」
凌雲湛翻了一頁,問道:「錦歌晚上吃了嗎?」
「吃了些。」流風答了句,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多思無益,雍州城風景秀,屬下明日陪殿下出去散散心吧。」
凌雲湛正要開口,一個侍衛進來稟道:「殿下,葉將軍請您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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