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從一禪大師回來,葉錦歌的屋子還亮著燈。
阿英一鬱氣堵在口,憤怒難消:「不過是一本手札,不借便不借,居然將將軍比作山中野兔,真是豈有此理!」
葉錦歌臉沉了沉,冷冷道:「佛不渡我,本將軍便自救。」
阿英看著周縈繞的殺氣,道:「只要是將軍想做的事,不論何事,阿英都誓死追隨。」
葉錦歌聞言,臉的冷褪去了一些:「本將軍如今廢人一個,即便回了西凌,也不過是葉家大小姐,無兵無權,難得你還一心追隨本將軍。」
阿英忠心耿耿:「在阿英心中,不論將軍變什麼樣子,永遠都是沙場上英姿颯爽的大將軍,是阿英崇拜敬佩的大將軍。」
葉錦歌看著深黑的夜,靜默了好半晌,才喃喃了一句:「世間執著,終要空。」
阿英正要寬兩句,葉錦歌又冷冷地開口:「本將軍不信!」
「手札就在那老和尚的禪房的之中,為防夜長夢多,奴婢這就去取來。」
「一禪大師是高僧,佛法也好,武功也罷,都已臻化境,你不是他的對手。」
「即便如此,也要去試一試,出家人不可破戒殺生,就算奴婢失手被擒,也不會傷及命。」
「就算要以命相搏,要的也是別人的命!」葉錦歌眼底閃過狠意,不疾不徐地說道,「據說法華寺的藏經閣,藏有無數經書,天乾燥,若是不慎走水了......」
葉錦歌臉上出一抹冷的笑意,沒有再說下去,卻足夠阿英心領神會的。
阿英為葉錦歌的侍,從小跟著一起習武,葉錦歌征戰沙場的時候,亦跟著上陣殺敵,以的武功,躲開巡夜的武僧,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和葉錦歌,前一日就隨雍王妃來了法華寺,對法華寺的地形已經大致悉了,很快,就潛進了藏經閣。
取出火摺子,隨意拿了一本經書燒了,火勢便起來了。
藏經閣中,經書無數,因而燒得特別的快。
短短片刻,整間藏經閣都燒了起來。
「不好了!走水了,藏經閣走水了!」
一聲驚喊聲,打破了夜的寂靜,寺里的和尚,紛紛取水救火。
「快救火!快拿水來!快!快呀!」
葉錦歌看著暗夜下的熊熊火,角冷冷地勾起。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便是下場!
容九打開房門的時候,正好看見葉錦歌邊還未收起的冷笑。
四目相對,葉錦歌邊冷笑更甚,毫不加掩飾。
終有一日,要讓容九知道,跟,本就沒得斗!
藏經閣的大火,幾乎燒紅了半邊天,容九對沐風道:「你們也快去幫著救火,注意安全。」
沐風和楚十一楚十七連忙趕過去,陵月在容九邊,聲音得極低:「公主,葉錦歌的侍不在屋裏。」
容九點頭:「放火的人,就是。」
陵月驚愕。
在佛門之地放火,葉錦歌也太喪心病狂了。
容九看沈丞抱著小覓兒也出來了,道:「相公,我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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