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起又驚又駭，嚇得不輕，難以置通道：「九公主實在是膽大妄為，葉將軍是使臣，怎麼敢，怎麼敢傷葉將軍，就不怕傷了兩國邦？」

凌帝冷哼一聲：「說葉錦歌私闖縹緲山，是為請聖族相助西凌一統天下，這事若傳出去，天下人如何看待西凌？看待朕？」

為了護住葉錦歌，凌雲湛自然不敢如實告訴凌帝，葉錦歌為何會被容九端了手筋腳筋，更不敢讓凌帝知道，事之所以會敗，是因為葉錦歌行刺容九。

而凌帝沒有向楚帝要一個公道，就是害怕把事鬧大之後，天下人都知道聖族在縹緲山。

四國之中，誰不想請聖族相助？誰不想一統天下，讓四海八方臣服？

高起驚震萬分，連說話都磕了：「，怎麼知道聖族在縹緲山？」

凌帝聲音冷沉：「朕都能查到，知道，有何稀奇？」

高起忽然想起，容九孤一人潛進西凌，憑一己之力，盜走了兩幅《菩提圖》，更是攪得朝堂風起雲湧，後背不由沁出一冷汗。

「陛下，九公主智謀無雙，又擅長權，楚帝寧願皇權旁落，也要立為皇太，老奴擔心湛王殿下不是的對手啊。」

「老七被迷得團團轉，連自己的份都不顧，別以為他在南楚做了什麼，朕不知道，至於老五......」

「湛王殿下對葉將軍一往深，九公主又廢了葉將軍，兩人之間的仇，是難以化解了。」

「得楚帝看重又如何？手段詭譎又怎樣？是人，就會有弱點！」

高起頓了頓，猶疑道：「老奴愚鈍，不知陛下的意思是？」

凌帝冷冷一笑，笑意之中，俱是冷寒鋒芒：「不是還有一個越王嗎？朕不信普天之下，沒有脈關係，卻還能如此的相像，朕查了這麼久，沒有半點的進展，正好藉此機會，弄個明白。」

越王生母不詳，誰又能確定，當年，所生的，是一個兒子，還是一對龍胎？

高起眼底一抹閃過：「依老奴看，越王殿下與九公主怕是關係不淺，九公主向來重，只要將越王在手裏，一切都不足為懼啦。」

凌帝忽然問道：「依你之見，朕該如何對付越王？」

高起心中一突，猜不準凌帝是何意，他向來心思難測，高起在他邊伺候了大半輩子，還是不敢胡揣測。

「這這這......」

「但說無妨。」

高起躬，小心翼翼道：「越王殿下不甘被幽，心生怨恨，買通宮人向陛下下毒，好在陛下洪福齊天，有驚無險。」

「還是你懂朕。」凌帝臉上浮起沉的冷笑，「這天下，沒有人能阻礙朕、威脅朕，朕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陛下是天下之主，一切皆在陛下的掌控之中，就算九公主有再大的本事，在陛下面前，也掀不起風浪。」

「就按你說的去辦吧。」

「是，老奴遵旨。」

隨後，凌帝寫了一封信，給暗衛：「去一趟雍州城，告訴容九，若想要越王活命，就別耍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