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出不了城，凌雲湛回到驛館后，便去找孟老：「本王聽聞城外桃花林，住著一位破陣的高手，孟老可否替本王走一趟？」

孟老沒聽出話中有異，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為何凌雲湛不親自去，花白的眉頭一皺，訝異道：「桃花林住著一位破陣高手？」

凌雲湛見他神有異，點了點頭，問道：「怎麼了？」

孟老道：「老夫在雍州城住了大半輩子，若有厲害的破陣高手，老夫不可能不知道，可老夫從未聽說桃花林里有什麼高人，殿下是從何聽來的？」

孟老不可能騙他，他未曾聽說，那說明在這之前，並沒有那麼一個人。

那人，從何冒出來的？

又為何突然冒出來？

凌雲湛眼底泛起一抹深思，靜默片刻后，斂了眼中的波，開口道：「本王聽聞近日有人去桃花林闖陣，說是林中住著一位高人。」

孟老一下子來了興趣：「老夫替殿下走一趟，會會。」

凌雲湛微笑：「有勞孟老了。」

「殿下客氣了，老夫在這驛館中，好吃好喝好住，殿下款待，也該為殿下儘儘心。」

孟老說罷，便去桃花林。

流風思索著問道：「殿下覺得事有古怪？」

凌雲湛抿著角：「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任何事，既然存在，必定是有所謀，只是，不知道背後之人，費盡心機，引九公主局，是為了什麼？」

流風一驚：「殿下的意思是，那個梅夫人，還有桃花林里的高手，都是沖九公主去的？」

「嗯。」

「九公主既然從梅宅搬了出來，定然是識破了們的詭計，殿下為何還要讓孟老去桃花林？九公主趕盡殺絕，殿下何苦還要幫？」

「本王不是幫？敵人的敵人，未嘗不能做朋友，本王不能再制於了。」

流風恍然頓悟，卻又為他不值，張了張想說什麼，可話到了邊，又咽了下去。

凌雲湛淡淡地看著他：「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吐吐吞吞作甚？」

流風有些憤憤然，道：「再冷的石頭，捂得久了，也該暖了，葉將軍本就是沒有心，殿下為做了這麼多，全然當做看不見，梅夫人有句話，說得很對，有些事做得再多，也是徒勞，殿下何必為了傷了自己。」

凌雲湛轉頭，目落向窗外，看著葉錦歌閉的房門，慢慢說道：「本王知道心裏只有七弟，本王做得再多，在眼裏，也不過都是無謂之事，可本王很想為自己爭取一次，哪怕是傷了自己，本王也在所不惜。」

真不知道葉錦歌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凌雲湛這麼死心塌地？

流風問：「殿下既然非葉將軍不可，為何不請陛下賜婚？」

凌雲湛的目一直未曾移開半分，低聲說道：「本王要心甘願嫁給本王，本王要的，是的心。」

流風本想說，葉錦歌那樣鐵石心腸的人，怎麼可能會對凌雲湛真心，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話太殘忍，便閉口不言。

卻見孟老怒氣沖沖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