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籬下,確實是不自在,雍王爺雖是個武將,卻也不是人,便道:「既然這樣,本王也不勉強,不過公主初來乍到,人生地不,不如讓本王盡一盡地主之誼,這個宅院,本王幫你找,保證讓公主滿意。」
容九笑著道:「這種小事,怎好麻煩王爺,我們自己找便可。」
雍王爺道:「公主就別跟本王客氣了,就這麼說定了。」
盛難卻,容九隻好承了雍王爺的,激道:「那就多謝王爺。」
容九和沈丞都在外面,只楚十七一個大男人照看覓兒,容九心裏掛念,喝了一盞茶,便和沈丞起告辭了。
小覓兒睡醒后,見爹爹和娘親都不在邊,聳拉著小腦袋,楚十七怎麼逗,小傢伙都無打採的,有些不高興,卻沒有哭鬧。
楚十七輕聲細語道:「覓兒不,十七叔叔熱碗羊喂你好不好?」
小覓兒了自己的小肚皮,覺沒以前那麼圓滾滾了,有些小失落,點了點頭。
楚十七便讓林婆婆幫著熱一碗羊過來。
楚十七調溫了之後,一小口一小口地喂著覓兒,覓兒乖乖地喝著,喝了小半碗之後,正好容九和沈丞回來。
被娘親和爹爹拋下了大半日,小傢伙委屈了,烏溜溜的大眼睛漾著水霧,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娘親和爹爹有事要辦,覓兒跟著十七叔叔,乖不乖?」
容九抱著小覓兒,小覓兒抱著的脖頸,在頸窩蹭了又蹭,容九側首,在小臉蛋上一陣親親,把小傢伙哄高興了,抬頭看著楚十七手裏的羊,砸吧著小兒。
容九笑了笑:「是不是了?」
小覓兒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沈丞,要爹爹喂。
沈丞接過楚十七手裏的碗,舀了一小勺羊喂。
喂完小覓兒,又陪玩了會兒,容九讓陵月去梅護法。
梅護法知道容九找何事,從袖籠中抬出一個小瓷罐,倒了一粒藥丸出來,喂小覓兒服下。
小覓兒打了個呵欠,歪在容九懷裏,眼睫一垂一垂的。
梅護法道:「睡一覺便好了。」
容九輕拍著小覓兒,哄睡覺,問梅護法:「你當初給覓兒吃了什麼?可會有什麼後癥?」
梅護法道:「服了解藥便沒事了,覓兒是主子的外孫,我不會害小主子的。」
「你不會害?」容九冷冷一哂,「這都不害?那怎樣才算?是葯三分毒,還這麼小,即便服了解藥,恐怕也要調養很長一段時間吧,否則,會比一般孩子更弱多病一些,不是嗎?」
梅護法心裏只有復仇,所以,才會不折手斷,明知一個不慎就會害了小覓兒,也在所不惜。
梅護法無以對:「對不起。」
容九漠然,見小覓兒睡著了,抱著往裏間走了,將放到床榻上。
梅護法悔疚不已,張了張,想說什麼,見容九是真的不想看見,只覺得頭一窒,所有的愧疚自責,便全都梗在頭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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