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道：「前輩怎知晚輩辦不到？每個人各有所長，就比如，晚輩破不了陣法，前輩卻是箇中高手，同樣，前輩憾之事，或許晚輩能如你所願呢？」

老婦人冷冷地看著，不假辭地呵斥：「好大的口氣！不知就裏之事，便敢言辭鑿鑿，今日，就算是皇帝老兒在此，亦不敢說凡事可為，你憑什麼？」

老婦人的脾氣不好，說翻臉就翻臉，不但把容九罵了，還貶低了楚帝，楚十一為皇室暗衛，豈能忍，當即便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不是只有前輩才能懂得佈陣破陣。」

老婦人垂著眼飲茶：「老除了會佈陣破陣，也確實沒什麼其他本事，你們若有其他的人選，也不必來此找老，老知道以諸位的本事，總有一天能找到比老更厲害的高手，可那要多久？是十天半個月，還是一年半載？你們那個得病的娃娃等得了嗎？老就這脾氣，不了，就滾！」

梅護法看了怒，忙打圓場：「前輩息怒，我們也是救人心切，覓兒還不足歲，那麼小，應該有很長很長的一生，還請前輩能出手相助。」

老婦人神稍霽，道：「老一輩子癡迷陣法，幫你們破陣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老婦人話鋒一轉，卻忽然頓住，抬頭看著廊下的風燈，那風燈在風雨中打轉飛旋，搖曳不定。

那只是一盞很普通的風燈，燈面上繪著一枝桃花，容九不知道老婦人為何盯著風燈看那麼久，不由出聲道：「前輩但有所願，晚輩定竭力幫你達。」

老婦人淡漠道：「想要老幫你，就去尋一顆碧海珠來。」

關於碧海珠，容九也聽過一二。

搜神記有云：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績織，其眼泣則能出珠。

而碧海珠，則是鮫人王的眼淚。

相傳，碧海珠能與日月星辰同輝，還能有辟邪之用。

容九不知老婦人要碧海珠何用，也不關心，道：「只要前輩答應破陣，我一定會把碧海珠尋來。」

「你們什麼時候尋到碧海珠，老什麼時候去破陣。」

「人命關天，還請前輩......」

老婦人手一抬，打斷了，無道：「老無兒無，不懂什麼父母之心，你我僅僅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他人命，於老何干？」

老婦人這態度，容九也看不，到底是不是與梅護法有勾結。

梅護法看著廊外的瓢潑大雨，對老婦人道：「雨夜，山路難行，還前輩能收留我們一晚。」

老婦人起回屋，道：「你們自便。」

「多謝前輩。」

梅護法去廚房煮了幾碗面，幾人吃完之後，便回屋歇了。

雨聲嘈雜，容九半點睡意也沒有，躺在竹榻上，將遇到梅護法之後的事，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想到關鍵時，有亮在腦海里閃過，容九正要細思，外面突然風雨大作，廊下風鈴斜飛旋轉，叮噹作響，容九察覺出異樣，披打開房門，便聽到老婦人不豫的罵聲：「三更半夜不睡覺，哪個不要命的，來闖陣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