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打雷?”
“臣才不怕呢。”
謝宴辭姿態俊雅風流,懶洋洋的瞅著姑娘:“那要不要一起沐浴?”
鄭姝凝險些沒站穩,輕輕搖了搖頭:“不用。”
謝宴辭輕“嗯”了一聲:“那孤等卿卿。”
鄭姝凝沐浴完,殿外的雷聲稍歇,被香兒攙扶著走進來,一眼便看到著的謝宴辭,口微微敞著,白皙,姿態風流。
鄭姝凝別開眼,臉著薄紅:“太子殿下……”
謝宴辭微微挑了挑眉,一邊合上裳,一邊慢條斯理的笑道:“你我二人未婚夫妻,孤的子,卿卿隨便看。”
鄭姝凝自然不敢看。
“孤開玩笑的,卿卿過來吧。”
鄭姝凝輕輕緩了口氣,在拔步床的最里邊躺下。
這是二人第一次同榻而眠。
***
春去秋來,時彈指間,謝宴辭與鄭姝凝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圣上正理政務時,禮部的人過來了,禮部尚書躬著腰道:“圣上,這是我們禮部擬定的聘禮名單,還請圣上過目。”
這麼多年,鄭七姑娘一直待在東宮,與太子殿下的關系可謂是越來越好,在京城算得上是一段佳話。
現如今,二人的婚事提上日程,禮部哪敢馬虎。
圣上展,他將聘禮的單子拿過來看了看,沉思了一會,道:“除了務府準備的聘禮,朕與皇后都多添一份禮,迎娶太子妃是一件大事,總不能讓人看輕了我們皇室的準太子妃。”
這同樣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是,圣上。”
禮部尚書早就知道宮里的圣上跟皇后娘娘對鄭七姑娘很好,但沒料到會這般好,可見帝后對鄭七姑娘這位太子妃是極其滿意的。
下聘之后便是請期了,想著,圣上心里特別舒心,開口道:“養這個臭小子,實在是太廢力了,等他娶了太子妃之后,可千萬別來找朕。”
“瞧圣上說的,太子殿下與鄭七姑娘能這麼好,全靠圣上眼獨特,要不是因為圣上將鄭七姑娘指婚給太子殿下,怎麼能就一段這麼好的姻緣。”
“是啊,要不是因為朕為他選了一個這麼好的太子妃,他現在指不定等著孤獨終老呢。”
可見他還是極其關心這個兒子的,圣上心想。
公公:“……”
東宮給的聘禮是極其貴重的,加上圣上與皇后娘娘都添了妝,所以京中的貴都很羨慕鄭姝凝。
對于這樁婚事,宮里極其重視,所以在欽天監算好日子之后,宮里與定國侯府商議了好久,才確定下來婚期。
冬日,如柳絮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定國侯府的臺階跟窗戶上都結滿了霜,里屋十分暖和。
鄭姝凝手中捧著湯婆子,聽丫鬟說起兒時的趣事,眉眼之中溢出笑意,看起來很是溫。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稀碎的靜,鄭姝凝剛想開口問,香兒已經推開了門,細弱蚊蠅道:“姑娘,太子殿下來了。”
鄭姝凝披好狐裘斗篷,朝外走去。
一陣冷冽刺骨的寒風吹來,鄭姝凝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著白大氅,眉目俊的謝宴辭:“太子殿下怎麼過來了?”
謝宴辭其實凍得有些麻,但在姑娘面前,謝宴辭竭力裝作若無其事。
他搖著折扇走過來,笑意溫雅:“孤來見一下自己的未婚妻,都不嗎?”
鄭姝凝躊躇了下:“可是皇后娘娘說?”
因著婚期將近,皇后娘娘邊的婢特地囑咐鄭姝凝,說是婚前幾日未婚夫妻最好不要見面,誰知道今夜謝宴辭就過來了。
謝宴辭輕咳一聲,已經想好了措辭:“母后是說婚前幾日不能見面,但這不是還有大半個月嗎?何況卿卿就不想見孤。”
在門外守著的暗衛輕輕嘆了口氣,分明是他們太子殿下想見鄭七姑娘。
鄭姝凝沉默了下,見男人薄凍得發白,到底還是不忍心:“殿下說的是。”
“香兒,倒茶。”
謝宴辭角勾了勾,他就知道姑娘肯定也很想見他,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看他多了解姑娘的想法,這不屁顛屁顛的就過來了。
這京城,做未婚夫能做到他這個地步也很了。
“孤就知道卿卿心疼孤。”
謝宴辭喝了一盞熱茶,便要離開,鄭姝凝將他送到閨閣門口,輕聲道:“現在正是天寒地凍的時候,太子殿下還是待在東宮為好,臣要是有事,會傳信給殿下的。”
鄭姝凝待在里屋都覺得冷,更別說東宮與侯府來回跑了。
謝宴辭淺笑一聲:“無妨,孤不怕冷。”
說完,又是一陣寒風,如刀子般的刮到了謝宴辭的臉上。
謝宴辭了額頭,他怎麼又被打臉了。
等到鄭姝凝第二日來給定國侯請安,定國侯看了一眼鄭姝凝,問:“昨夜太子殿下可是夜闖香閨了?”
鄭姝凝下意識道:“爹爹你怎麼知道?”
說完又覺得不對,若桃花的臉上有幾分懊惱。
定國侯瞥了一眼:“難道就許他們東宮的暗衛厲害,咱們定國侯府的暗衛就不頂事了?”
這還沒婚就如此把持不住,要是婚了那還得了。
幸好太子殿下只是過來喝了一盞茶就走,要是還有別的,定國侯肯定要好生與他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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