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年輕帝王,確實是如傳聞一般,不是很好相。
謝宴辭視線在上多停留了下,問:“你們方才在做什麼?”
楚子怡連忙上前,地道:“回陛下,我們方才是在作詩,然后有兩副詩作不分伯仲,所以就在商議。”
總算是能跟帝王說上話了。
楚丞相手了額頭的汗,他這兒,平日里是最注重規矩不過,今日是怎麼了,回話前竟然不先行禮。
好在謝宴辭并不在意這些,他將茶盞擱在一旁,嗓音微揚:“哦?”
楚子怡克制著心的緒,笑著解釋:“是臣與鄭七姑娘的詩作。”
謝宴辭朝李公公看了一眼,李公公拖長著語調道:“呈上來吧。”
丫鬟趕忙將托盤呈上去,李公公手接過:“陛下。”
謝宴辭骨節分明的手一挑,最先映眼簾的是鄭姝凝的寒梅詩,其中一句是“寒梅正氣濃”,他笑了笑:“朕覺得鄭七姑娘的詩別有一番韻味,楚卿覺得呢?”
這是連楚子怡作的詩看都不愿看了,楚子怡神難看,陛下這是在見鄭姝凝第一面就打算幫。
陛下是何等的尊貴,竟然會喜歡上鄭姝凝這麼無趣的一個人。
鄭姝凝也看向帝王,倒是不知道帝王會幫,一時怔然。
楚丞相尷尬的笑了笑:“回陛下,微臣也覺得鄭七姑娘這首詩作得不錯。”
帝王有意偏袒,他們做臣子的還能怎麼著,難不執意說他兒作的詩更好,早知道他今日就不邀帝王過來了。
因為陛下對他兒本就沒那方面的意思。
謝宴辭開了口,那這勝負便直接定了。
楚子怡等人臉一黑。
雖不知帝王為何幫,但鄭姝凝還是很激的,嗓若鶯啼的開口:“多謝陛下。”
“前段日子璃國進貢了不珍珠首飾,李公公記得給鄭七姑娘送去。”謝宴辭點頭,略有些擔心他的清譽不保,謝宴辭起了:“楚卿,朕隨你去府上走走。”
楚丞相心中一喜,知道機會來了,連忙道:“小對丞相府……”
謝宴辭腳步一頓:“鄭七姑娘陪朕走走吧。”
鄭姝凝眉眼一眨,要不是清楚的記得跟帝王是不認識的,聽他這語氣,還以為他們都認識好久了呢。
“是,陛下。”迎著眾貴的目,鄭姝凝朝謝宴辭走去。
楚丞相再次尷尬,李公公都不愿再去看楚丞相了,往日楚丞相可是最能揣到陛下的意思,也不知道今日是怎麼了,老是去做些陛下不喜歡的事。
一行人就這麼離開了寒梅院。
楚子怡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是向楚丞相提議的讓帝王來丞相府,為的就是讓陛下對另眼相看,誰知道陛下的眼里就只有鄭姝凝。
與楚子怡好的貴上前勸道:“楚姐姐,你別生氣,陛下肯定是看在先帝那道圣旨的份上,才對那麼好的。”
這京中人都知道當今陛下行事手段狠辣,但陛下是九五之尊,多貴趨之若鶩,誰知道最后竟是鄭姝凝命好,一下就為貴妃。
“我知曉。”楚子怡輕輕點了點頭。
陛下對先帝一向敬重,當然會看在那道圣旨份上給足鄭姝凝面子。
唯一想不通的就是明明之前是當作準太子妃培養的,先帝駕崩的時候怎麼不留一道圣旨讓帝王封做皇后呢。
要是這樣,此刻陪在陛下邊的人就是了,哪會讓鄭姝凝這麼得意,真是氣死了。
而帝王一行人逛到了相府的后山,楚丞相陪在帝王左側,鄭姝凝站在右邊。
大多時候都是楚丞相在陪帝王說話,鄭姝凝在旁邊聽著。
謝宴辭緩步走著,懶聲道:“相府的景致倒是不錯。”
楚丞相立馬附和道:“陛下喜歡便好,府上別的不多,就花花草草最多,讓陛下見笑了。”
謝宴辭:“楚卿這是哪里的話。”
他那清揚的嗓音,又帶著幾分磁,惹得鄭姝凝時不時抬頭去看他。
謝宴辭眸敏銳,早就到旁姑娘的眼神,他余看過去,剛好跟鄭姝凝對視,鄭姝凝臉瞬間艷若桃花,謝宴辭道:“給鄭七姑娘一個手爐。”
鄭姝凝立馬移開視線,剛想彎,謝宴辭笑道:“鄭七姑娘不必多禮。”
鄭姝凝臉皮薄,被抓包之后,哪敢再往帝王那邊看,微微垂了垂眸。
但這副模樣落在謝宴辭眼里,只當是在害了。
不多時,婢拿著手爐過來,鄭姝凝順手接過。
到手爐的溫度,鄭姝凝眉眼彎了彎。
謝宴辭攏了攏袖子,繼續往前走,半個時辰后,帝王儀仗準備離開。
楚丞相原本想阻攔,李公公朝他搖了搖頭,這相爺要是再這麼沒眼力勁,陛下肯定是要生氣的。
將眾人的視線收在眼底,謝宴辭擺手:“不用送了。”
他一走,楚丞相也沒多留,與鄭姝凝說了一句便也離開了。
鄭姝凝眉眼溫的道:“讓紫兒跟楚姐姐說一聲,就說我乏了,先回府了。”
今日發生的事出乎意料,但想楚子怡肯定是不想看到的。
而且陪著帝王逛了這麼久,鄭姝凝確實是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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