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臣看似隨意的狀態和語氣,但實則話語之中充滿著仄和強勢。
管家聞言不眉心一。
“我不明白傅先生你在說什麽。”
傅斯臣見狀,不抿著點了點頭:“不明白最好了。”
兩人說著,紀冷初和許承衍也說笑著走了進來,遠遠的,傅斯臣看見紀冷初在對著許承衍笑,不由得臉一沉。
他不喜歡紀冷初對著別人笑,徐承不行,未來孩子也不行,誰都不行!
傅斯臣直立起,提步朝著許承衍和紀冷初就走了過去。
管家見兩人回來了,也連忙凜了凜眸,走了過去。
“承衍爺,你回來了。”
聽見管家的聲音,許承衍這才微微收斂了一下表:“嗯,管家伯伯,辛苦你了。”
“沒事的,老爺剛去世,爺心不好想要跟朋友聊聊天也沒什麽不對,隻是今天來的賓客比較多,如果爺總是不在,怕是不好。”
管家一板一眼的說著,聽起來也十分的在理,並沒有什麽不妥,所以許承衍聽聞,不由得朝管家微微垂了垂首。
“是,管家伯伯說的是,這件事確實是我做的欠妥當,還好有你在。”
說完,許承衍朝紀冷初和傅斯臣看了一眼,這一看才發現,傅斯臣的臉有些不對。
紀冷初也察覺到傅斯臣不高興了,隻是想不到為什麽不高興,不就是去跟許承衍單獨說了一會話,然後讓他在這裏拖著管家嘛……
單獨和許承衍說了一會話!
想到傅斯臣那顆裝了十萬八千缸醋的脆弱小心髒,紀冷初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剛想要趁傅斯臣發作前主上前承認錯誤,就聽傅斯臣沒好氣地低了聲音訓斥道:“人家剛死了爺爺,還在辦白事,你笑合適麽?”
紀冷初:“???”
紀冷初有些莫名其妙:“我笑了?”
一旁的許承衍也有點懵有點無語。
在外麵的時候,他和紀冷初確實後來談的比較愉快,所以笑了兩聲,但是進來之後絕對沒有。
傅斯臣的眼睛難道是帶視的?
都能過靈堂的牆壁看到外麵發生的形?
傅斯臣一本正經:“你笑了!”
說完,像是宣誓主權一般一把握住紀冷初的手,轉而麵向許承衍和管家:“小初被我慣壞了,有的時候做事有點隨心所,希你們不要介意,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朝著許承衍和管家頷了頷首,然後便沉著一張臉,拉著紀冷初就走。
紀冷初:“……”
真是不了醋壇子。
不過,也好開心是怎麽回事?
傅斯臣拉著紀冷初一路從靈堂裏氣鼓鼓的出來,來到車旁,將車門打開,拉著紀冷初上車。
期間似乎是怕紀冷初會撞到,還心的用手擋住車門上方。
紀冷初忍著笑坐上了車,傅斯臣見紀冷初坐好了,這才關好車門,自己坐上了駕駛座的位置。
車子開始啟,往富傅家老宅的方向駛去。
紀冷初看著傅斯臣這幅賭氣的模樣,心莫名的好,也忍不住想笑。
結果就是真的低笑出了聲。
傅斯臣:“……”
這個沒心肝的人,居然還笑!
“好啦,我的傅大,我兒子的爹,你放心,除了你,我誰都看不上。”
“哼哼!”
聽紀冷初這麽一說,傅斯臣的心果然好了很多,從鼻尖哼哼出兩聲。
紀冷初見狀,知道傅斯臣不賭氣了,便收斂了一下緒。
“許承衍說,許老爺子的死,怕不是那麽簡單,隻是他現在沒有證據,而且驗報告也還沒有出來,所以他什麽都不能做。
另外,你發現了沒有,管家在監視著許承衍。”
說起這件事,傅斯臣也變得認真起來。
“嗯,你和許承衍在外麵的時候,我跟他聊了幾句,許老爺子外麵還有個私生子和小老婆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紀冷初:“???”
見紀冷初麵疑,傅斯臣連忙解釋道:“我也是昨天才剛剛得到消息,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沒想到今天許老爺子就走了。
原本我不覺得那對母子會有什麽氣候,而且看許老爺子的意思,也沒想要讓那對母子跟許家扯上什麽關係,甚至於我覺得,他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許家給許承衍,也是為了能趁著自己還算朗,能夠早點從許家當家人的位置上退下來,去守著小老婆和孩子,過點幸福生活。
可惜,老天爺沒有給他機會。
他現在就這麽死了,我怕有心之人會用那對母子做文章,畢竟,許承衍是個年人,相比較一個年人來說,一個年輕人和一個小孩子,更好掌控不是麽?”
聽傅斯臣這麽一說,紀冷初覺得事有點難辦了。
之前和許承衍聊的時候,他們完全都沒有提到這件事,所有的事都是圍繞著管家、許老爺子的死,還有許家那些虎視眈眈的人,現在突然又冒出來一對母子。
事不好辦了!
怕是到時候,真的會像是傅斯臣預料的這般。
紀冷初沉默了下來,整個人都陷了思考,而傅斯臣見突然不說話了,不由得擔心的側頭看了一眼。
“怎麽了?”
紀冷初重重歎息了一聲,歎息的傅斯臣心裏有些不舒服。
“傻瓜,不管發生什麽事,隻要你想做的,我都會陪著你,幫助你,替你做好,你不就是想要幫許承衍坐上許家當家人的位置麽?有我呢!”
傅斯臣語氣平緩的說著,紀冷初聞言不抬眸,定定的朝著傅斯臣看了一眼。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傅斯臣一個人會知自己所知,想自己所想。
“斯臣……”
“不許說謝謝,傅太太,你是不是記不大好,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麽了?”
察覺到紀冷初的意圖,傅斯臣先發製人,直接打斷了沒說完的話。
紀冷初見狀,不莞爾一笑。
“是啊,傅先生,你太太現在是一孕傻三年,記不好,腦子怕是也沒有以前聰明了,你要嫌棄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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