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爺子之前跟紀冷初說的話,半真半假,其實他倒是真希紀冷初能夠嫁給許承衍,他找了很久,今天又見麵親自確認了一下,紀冷初這樣聰慧而又淡定的人,還能幾次讓許宴都能落敗,如果給許承衍當幫手,絕對可以讓許承衍在許家站穩腳跟,至於是不是已經結婚,是不是已經懷了孩子……
在真正的生意人麵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拿來被利用。
除了利益,任何事,都不重要。
所以,許老爺子說了那麽一番話,也算是給許承衍聽的。
畢竟,別人許承衍或許會拒絕,但是紀冷初,可是許承衍心心念念了二十多年的人,是不會拒絕的。
至於傅斯臣會出現,許老爺子本無所謂他聽不聽到,聽到之後會做些什麽。
空氣,依舊安靜著。
許承衍站在門口,先是用一種很複雜很深沉的目,朝著許老爺子了一會,便收了回來。
他看向了薑離。
薑離在看見許承衍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垂下了眼眸。
現在,已經沒有臉再去麵對許承衍了。
這世間上所有的醜事惡事,全都已經被做盡了,最的人,最好的朋友,全都已經被背叛。
所以此刻,就算是不用看,薑離也能想到許承衍看向自己的目,有多麽的失,有多麽的傷心痛苦。
就這樣,薑離垂著頭看著地麵,許承衍看著薑離,誰都沒有說話。
但傅斯臣卻不一樣。
他先是在房間環顧了一圈,隨即提起腳下的步子,一步一定的,走到了紀冷初的旁,然後一隻手牽起紀冷初,一隻手挽住紀冷初的肩膀。
“沒事吧?”
紀冷初搖了搖頭:“剛好你來了,我們回家。”
“嗯,好,但是先等我一下。”
傅斯臣朝著紀冷初說了一句,紀冷初不有些擔憂。
傅斯臣看出了紀冷初的擔憂,不淺然一笑,像是在安紀冷初,告訴自己不會做傻事一樣。
紀冷初不知道傅斯臣和許承衍到底是什麽時候來的,聽到了多,但就算隻聽到了最後那幾句,也足夠他生氣了。
畢竟,傅斯臣就是醋王本王。
不過傅斯臣既然已經讓自己放心了,估計著心裏也有分寸,所以紀冷初點了點頭,沒有再阻攔。
傅斯臣放開了紀冷初,幾步走到了許老麵前。
“許老先生,原本你作為長輩,我作為晚輩,不管我們是否是站在對立麵,我見到您都應該尊敬的行了禮問個好,可是恕我不能這麽做,因為您的做法,實在是有點不配我的尊敬。”
前麵的話,傅斯臣說的還算平靜,但是最後一句,卻是故意的加重了讀音。
果然,許老爺子聽見了傅斯臣的“不配”兩個字後,整個人的氣勢都冰冷了。
一旁的管家也有些看不下去,連忙上前一步。
“傅先生,還請你注意你的用詞。”
“用詞?注意?對於一個倚老賣老,想要覬覦我家人的人,我為什麽要注意?”
管家:“……”
懟完了管家,傅斯臣再次看向許老,雖然坐在自己對麵的是一個份地位都高於自己,渾上下都充滿了威嚴和氣勢的老人,但是傅斯臣上的氣勢卻不輸分毫。
他一字一頓,冷冷開口:“許老今天說的話,我傅斯臣銘記在心,或許在很多時間,很多地方,我不能耐你何,但是在涼城,在傅氏集團,許老先生可能還沒有辦法一手遮天。
而且同樣的,許老也不一定能奈我何。
今天的事,我很生氣,所以我不希我的太太以後再有機會跟許老先生單獨見麵,也希你不要再打擾我的太太,就這樣。”
說罷,傅斯臣也不去看許老爺子的臉,直接轉重新拉過紀冷初就要走。
結果剛走了沒兩步,傅斯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又停下了腳步。
“哦對了,忘記了一件事。”
說著,傅斯臣側轉過,對向臉已經沉不已的許老爺子。
“許宴既然是許老爺子的人,今天見麵了,我想我有必要要指揮許老先生一下。”
“知會什麽?”
“許宴,必須死!”
“你……”
許老爺子沒有說話,一旁的管家卻已經沒有辦法再保持沉默了。
他在許家這麽多年,伺候許老爺子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個人,可以對許老爺子這麽出言不遜,這麽不敬。
就連米\國的總統,見到許老爺子都是客客氣氣的。
他一個傅斯臣,憑什麽?
然而偏偏,麵對管家的怒目而視,傅斯臣卻好像是置若罔聞一般,牽著紀冷初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間。
管家臉漲紅,轉頭看向許老爺子。
“老爺,要不要我去……”
“夠了!”
管家一句話還沒等說完,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的許承衍,突然間猝不及防的大吼了一聲。
因為太過突然,聲音太過巨大,包含的緒又太過憤怒,著實讓許老爺子、管家和薑離都為之一震。
此刻的許承衍臉上並沒有什麽特別慍怒的表,甚至於連之前極度的失和哀傷,都消散了。
他的雙眼冷漠著,空著,看著許老爺子。
“你突然之間吼什麽?你在長輩麵前就這樣大呼小?我從小就是這樣教你的?”
許老爺子不悅的朝著許承衍訓斥了一句,許承衍卻笑了。
“你滿意了?”
許老爺子皺了皺眉:“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我從小在你邊長大,會不知道你做這麽多是什麽意思?你把薑離找來,又告訴紀冷初薑離曾經背叛過,甚至還要紀冷初離開傅斯臣跟我在一起。
還有,你明知道我有多麽痛恨許宴,居然還要紀冷初和傅斯臣放過他。
爺爺,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準備的吧?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回到了許家,回到了你的邊,也準備認命接手許家了,你還想要我怎麽樣?你做出這麽多的事,不覺得愧麽?不覺得惡心麽?”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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