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紀冷初說的聲音並不大,語氣也不是特別強烈,總結來說,就是傷害不大,但侮辱極強。
最關鍵的是,說完之後,毫不給許宴任何還的機會,直接了當的就掛斷了電話。
許宴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覺仿佛有人在自己的裏放了一掛炮仗一般,仿佛下一秒自己的就會炸。
氣的,被紀冷初氣的。
以前的紀冷初雖然也討厭,但是絕對沒有討厭到現在這種,讓人恨不能直接掐死的地步。
許宴的攥著手機,生生的忍住了要將手機摔出去的衝。
畢竟,他不缺錢,大不了換個新的,但是他的時間卻不允許他這麽做。
紀冷初居然掛他電話?
是篤定了,他不敢拿薑離怎麽樣?
而另外一邊,掛斷電話的紀冷初,雖然表淡然,沒有什麽特別強烈的緒湧現出來,但那雙宛若古井一般幽深寒涼的眸子,卻一瞬不眨的直直盯著傅斯臣,仿佛要從他的上生生看出兩個窟窿來一般。
麵對著這種帶有穿力的目,傅斯臣漸漸從最初的震驚緩過心神來。
“小初,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張這麽厲害?”
“現在發現也不晚!”
紀冷初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就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
紀冷初是真的生氣了。
從不追問傅斯臣的任何是,傅斯臣想要說便說,不想要說,也不會刻意的去追問,一直以來,他們都是彼此這樣毫無保留的信任著。
但是許宴會用槍口對準傅斯臣這件事,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許宴是什麽人?
喪心病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當初他能當著自己的麵,將傅晚晚推下樓,昨晚還找陳錚來想要對自己的孩子下手,那就證明他真的有可能對傅斯臣手。
槍口都已經對準傅斯臣了!
紀冷初想想就覺得後怕。
本不敢想。
傅斯臣知道紀冷初要問的是什麽,尤其是看見眼底濃濃的擔憂,就覺得一陣心疼和自責。
“其實沒什麽事……”
“是沒什麽事。”
紀冷初接著傅斯臣的話沒好氣的說道:“如果有什麽事,你現在也不可能坐在我邊跟我好好的說話了。”
見紀冷初真的生氣了,傅斯臣無奈的重重歎息了一聲,隨後便將昨天路上發生的事,給紀冷初細細的說了一遍。
不說不行,憑紀冷初這個執拗的子,怕是自己也會去調查。
就算調查不到,最後也可以去問許宴,許宴當然會事無巨細的將細節一五一十的都告訴紀冷初。
自己主代,總好過紀冷初從許宴的裏說出來。
這麽想著,傅斯臣就代了,紀冷初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聽著傅斯臣的講述,但是時不時繃的和了的手指,還是會出賣的張和擔憂。
紀冷初完全都不知道,原來傅斯臣昨晚為了趕回來,竟然在路上發生了那麽驚險的事。
如果萬一……
不!
不能有萬一!
想著,紀冷初的眼眶不由得開始發起來。
而傅斯臣看見紀冷初這幅模樣,頓時心裏一揪,上前一把將紀冷初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
“小初,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麽,相信我,我有把握,許宴不會對我怎麽樣。”
你怎麽就那麽肯定?
想來,許宴他自己可能都不肯定,他到底會不會對傅斯臣開槍。
深吸一口氣,紀冷初用額頭抵在傅斯臣的肩膀上,幽幽說道:“傅斯臣,你可以冒險,可以將你自己的安全拋諸腦後,以後我也不會多囑咐你一個字,但是作為你的妻子,我覺得我有必要讓你知道。”
紀冷初突然之間的一本正經讓傅斯臣不有些發慌。
“嗯?”
“如果哪天你死了,我一定帶著你的公司,你的兒子,還有你的錢,立刻改嫁,找個比你年輕十歲的小鮮,讓你的公司、你的兒子、還有你的錢全都改姓。”
傅斯臣:“……”
紀冷初慢慢的從傅斯臣的懷中起,擎著一雙澄亮的眼眸,篤定認真,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到做到!”
傅斯臣突然有些不想說話了。
他怎麽也想不到,紀冷初居然用這麽“狠”的方式。
微微頓了頓,傅斯臣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驟然間沉了下來,宛若抹了一層鍋底灰一般。
“紀冷初,你放心,這輩子我都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你想都不要想。”
冷冷的說完一句,傅斯臣立刻啟車子,繼續朝著薑離所在的高檔公寓小區駛去。
紀冷初卻在這時幽幽的補上一句:“說不準,如果下次你還這麽不要命,可能我的機會就來了。”
傅斯臣:“……”
傅斯臣好懸沒一把方向盤打到南極。
“說我做的事危險,那你呢?剛剛你故意激怒許宴,就不怕他……”
“嗯,他現在留著薑離還有用,在沒有用薑離達到他想要達到的目的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薑離的,畢竟是一條人命,而且現在警察也已經盯上他了。”
紀冷初十分冷靜的說了一句,傅斯臣也沒有再說什麽。
確實,剛剛紀冷初一看就是在故意激怒許宴。
一個人在憤怒的況下,往往會離本來的意願,就好像剛剛許宴打來的那通電話,明顯是帶著目的的,但是被紀冷初這麽一鬧,傅斯臣連電話都沒接到不說,反而讓許宴的目的連說都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而這樣一來,他們就不至於一直在被的、沒有還手之力的機會上,也可以給他們、給警察多爭取一些時間。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將薑離救出來。
想到這裏,傅斯臣不幽幽的歎了口氣。
原來以前,紀冷初一直都在對自己“下留”,不然就憑剛剛懟許宴懟的七竅生煙,毫無還能力的那子勁頭,怕是自己早就已經氣死七八回又從棺材裏爬出來七八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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