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原本嘈雜的客廳,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瞬間變得安靜到幾乎落針可聞的地步。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紀冷初,因為剛剛那個聲響,就是發出的。
那個原本被拿在手裏喝茶的杯子,就那麽被不輕不重的放下了。
其他人不敢說話,秦文正的臉卻更難看了。
“紀冷初,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嗬!”
紀冷初冷笑一聲:“原本我看幾位是長輩,也曾經為傅氏集團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份上,對幾位叔叔伯伯也算是禮貌相待,但是你們倚老賣老,在這裏發瘋,恕我就不能忍了。”
“長輩?你還知道我們是長輩?紀冷初,你到底有沒有教養,居然這麽跟我幾個長輩說話,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尊敬?”
“尊敬也是要看人的,有的人值得尊敬,那我就好好尊敬尊敬,有的人不值得尊敬,我憑什麽給臉?”
“你……”
紀冷初一番話說的秦文正臉紅脖子,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幾乎要從眼眶裏直接飛出來。
而其他人雖然沒有直接跟紀冷初對峙,但是臉也不怎麽好看,畢竟紀冷初罵的時候,可沒說隻單獨罵秦文正一個人,而是連帶著他們幾個人一起罵了。
紀冷初卻仿佛沒有看到幾個人的臉,或者說是看到了,也沒在意。
“首先,這裏是我家,你們一群人不分青紅皂白直接闖進來,我讓你們進來坐下,還讓人泡了茶,已經是給足了你們臉麵。
但你們坐下來之後,不是在囂著要我們給你們一個代,就是把當年你們為傅氏集團做的那些事拿出來道德綁架,對不起,我奉陪不了。
傅氏集團的事,我和傅斯臣作為掌舵人,不會坐視不理,但我們也沒有必要直接就將我們預備怎麽做的全盤計劃也都告訴你們,畢竟,我也不知道你們這裏麵囂的這麽厲害,到底有多是真正的自己人。”
秦文正之前已經被紀冷初懟的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了,這會兒子聽到紀冷初這麽說,頓時又找到了話頭。
“你的意思是,我們之中有?”
“我可沒這麽說,但秦叔您也算是商場中的老人了,商場如戰場,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腥事看的恐怕比我還多,有時候就算是邊最親近的人都不能相信這個道理,想必不用我教吧?”
“你……”
秦文正今天不知道是第幾次被紀冷初懟的說不出話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繃著臉僵著子坐在沙發上,此刻如果不是有人在,他恨不能直接將麵前的杯子端起來,直接朝紀冷初臉上砸過去,砸爛那張看起來永遠都清冷淡漠的臉。
紀冷初頓了頓,“話說到這裏,幾位叔叔伯伯來的意圖,我已經清楚了,你們想要的答案我給不了,但是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都說了。”
說著,紀冷初突然緩緩站起,臉上的表清冷仄的,讓人到害怕。
“今天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幾位叔叔伯伯下次還要這麽有失份的倚老賣老,把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拉出來,想要道德綁架誰,那就別怪我做晚輩的,不留麵了。
就這樣,不送。”
說完,紀冷初直接轉,朝著管家吩咐了一聲:“送客!”
“是,!”
管家在一旁早就看待了,他認識紀冷初的時間其實並不短,早些年,一切事都沒發生過的時候,也是看著紀冷初那樣一個笑鬧,永遠充滿神像是一樣的小孩兒,一點一點長大。,後來紀家發生變故,傅老爺子也找紀冷初來過紀家幾次,每一次,都表現的那麽冷漠。
管家完全沒有想到,當初那個小孩,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長到如今可以獨當一麵的樣子了。
秦文正這群老家夥別說是傅老爺子和傅老夫人在世時,都不好擺平,就算是傅斯臣,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夠懟的對方這樣難堪,這樣灰頭土臉。
但是事到了紀冷初這裏,竟然就變得這麽容易?
管家之前還擔心不已,想著實在不行就報警理,但是看現在這幅架勢,已經完全不需要了。
“秦老,請吧。”
既然紀冷初已經把該解決的事解決了,那剩下的事,就讓他來解決吧。
管家走到秦文正等人麵前,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朝著秦文正說了一句。
秦文正都要嘔出來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紀冷初麵前鬧得這般難堪,這般灰頭土臉。
而其他人原本就隻是擔心自己的利益,因為找不到人,所以才會慫恿著想要秦文正來替他們出個頭。
但是現在傅斯臣雖然還是沒有找到,但是紀冷初人就好好的待在這裏,也沒有跑路什麽的,而且剛剛的對話之中也了出來,他們並沒有對這件事置之不理,而是已經有了計劃,隻是因為這樣那樣的關係,沒有辦法將這個計劃現在就公布出來而已。
再鬧下去,就隻會更加不好看。
“走吧秦老,我們還是不要耽誤董事長休息了。”
“是啊,今天這事,原本也是我們理的欠妥當了。”
“……”
一同來的人七八舌,哪裏還有之前那副囂不已的模樣。
秦文正一看原本自己一個“陣營”的人都開始臨陣倒戈,簡直是氣的飆升,差一點沒直接將管衝。
“你們……”
秦文正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看看眼下的形,再說下去,也就隻會難堪自己一個人而已,隨即對著樓上的方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頭也不回的拂袖離去。
其他人見秦文正離開了,也不好意思的連連離開。
一時間,原本還鬧騰不已的傅家老宅,瞬間安靜了下來。
紀冷初回到房間裏,有些頭疼的按了按眉心。
頭疼不是因為剛剛秦文正他們這些人來鬧,而是因為傅斯臣他們那邊,還沒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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