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冷初剛一推開房門,就和迎麵而來的管家撞了個正著。
看見紀冷初的臉有些不好,管家連忙焦急又擔憂的詢問了起來:“您是有哪裏不舒服麽?”
紀冷初隻覺得心在往下沉,整個人也開始發冷,冷到幾乎讓人打的地步。
的攥著手指,努力讓自己抖的和抖的聲音都冷靜下來。
“傅斯臣呢?”
說這話的時候,紀冷初如古井一般幽邃敏銳的雙眼,一直的盯著管家,不放過他臉上一一毫的表波。
也正是因為這樣,紀冷初看見了管家在聽見紀冷初說出“傅斯臣”三個字的時候,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躲閃。
管家回答:“爺說他有些重要的事要去做,說讓您放心,不要多想,請你相信他,他會很快回來。”
管家一口氣說了一番話,而紀冷初心中的擔憂,也從而坐實了。
如果隻是出去做一些很重要的事,隻要明說就好了。
可是傅斯臣這次是出去的,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而且代給管家的話,也有些多。
再加上之前King打來的電話,接了能趕出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確定了。
這次傅斯臣要做的事,是有危險的,不隻是他,就連沈淩,甚至是許承衍,恐怕都是一樣。
對!
還有許承衍!
想到這裏,紀冷初連忙再次拿出手機,撥給了許承衍。
“嗡嗡——嗡嗡——”
車狹小的空間,氣氛一度變得抑而又讓人窒息,突如其來的電話震聲音,讓神經本就繃的許承衍不由得一個激靈。
緩過心神,他抬眸看了看坐在旁的傅斯臣,還有坐在前排的沈淩,見兩人似乎都沒有反應,這才深深呼出一口氣,拿出手機。
當看見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紀冷初”三個字的時候,許承衍有些猶豫了。
“嗡嗡——嗡嗡——”
震依舊再響著,傅斯臣的注意力也終於被吸引了過來,淡淡的朝著許承衍瞥了一眼。
“是……小初打來的。”
許承衍不敢接,也不知道接了以後要怎麽說,畢竟,他不知道是怎麽和紀冷初說的,而且紀冷初還懷著孕,如果自己說錯了什麽話導致的緒激,發生了什麽意外……許承衍不敢想,隻能將求助的目投向傅斯臣。
而聽許承衍說是紀冷初打來的電話,傅斯臣似乎並沒有什麽驚訝和意外,反而挑著角,緒複雜的笑了笑。
許承衍:“……”
這種時候,他傅斯臣還笑的出來?
自己都要張死了。
“怎麽辦,我要不要接?”
幹脆,許承衍直接了當的朝傅斯臣詢問了出來。
傅斯臣頓了頓,隨即朝許承衍出手:“給我吧。”
他來接。
其實他早就知道,躲不開,也躲不掉。
即便能夠暫時瞞過紀冷初,那麽以後也會被知道,與其如此,還不如早早的就坦白爭取寬大理。
就是沒想到,紀冷初能夠這麽快的就察覺到。
明明自己沒有什麽蛛馬跡出來才是。
許承衍聽傅斯臣說要親自接電話,整個人如蒙大赦一般,將燙手山芋似的手機扔到了傅斯臣的手中,然後轉過頭事不關己的看向了窗外。
傅斯臣拿過手機,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平靜的接起了電話。
“怎麽就睡這麽一會,這麽快就醒了?”
紀冷初本來準備了一肚子質問的話要問許承衍,但怎麽也沒想到,接電話的人會是傅斯臣,聽見悉的聲音和舒緩的語調,一時間,紀冷初原本到了邊的話,就那麽自然而然的就咽了回去。
要質問麽?
像質問許承衍一樣,對著傅斯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
不知道為什麽,紀冷初發現自己有些做不到。
但如果什麽都不問,自己又放心不下。
所以傅斯臣一句話說完,電話之中的氣氛,突然間就沉默了下來。
傅斯臣也不急不催,就那麽拿著手機,耐心的等待著紀冷初調整。
“危險麽?”
思來想去,紀冷初還是問出了口,但隻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因為和傅斯臣如今的默契,已經不需要那麽多的鋪墊和贅言。
隻需要三個字,就能夠說出自己要表達的意思,傅斯臣也完全能夠明白自己這三個字背後想要說的話。
傅斯臣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用力攥了攥。
“嗯,會有。”
他的坦誠,不知道為什麽,讓紀冷初原本還揪著的心,就那麽在一瞬間放鬆了下來。
傅斯臣沒有欺騙自己。
如果他說沒有,恐怕自己也不會相信,反而會更加擔心。
但如今,他說有。
“今晚,會回來吃飯麽?”
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盡量聽起來沒有什麽波瀾的,紀冷初又朝著傅斯臣詢問了一句。
傅斯臣看了看窗外,微微停頓了一下:“可能不會回去,但我會盡量。”
紀冷初用力攥著手機,即便知道傅斯臣看不見,卻還是用力點了點頭。
“那,明天呢?”
“恐怕也回不去。”
“總會回來的是不是?”
“是。”
紀冷初突然覺得眼眶和鼻子有些發酸發脹,趕在自己的緒無法控製顯出來之前,用一隻手住口,對著電話,一字一頓說道:“好,我等你回來。”
“嗯。”
我一定會回去。
說完,傅斯臣便掛斷了電話。
紀冷初也沒有繼續留,隻是整個人像是一瞬間失去了力氣一樣,手往下狠狠的垂了垂,甚至於,差一點連手機都握不住。
不是沒有心裏準備,可是明明自己睡著之前,一切都和往常一樣,一一毫的端倪都沒有顯現出來。
為什麽睡了一覺醒來之後,世界卻好像變了樣?
傅斯臣,你怎麽可以這麽過分?
“?你沒事吧?”
見紀冷初臉蒼白的可怕,管家的心頓時揪在了一起,雖然傅斯臣走的時候沒有說太多,但是卻很鄭重其事的代自己,要好好照顧紀冷初。
管家知道,傅斯臣此去,一定危險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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