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許宴整個人都抑製不住的興起來,臉上的表也不自覺的變得猙獰起來。
紀冷初在這個時候懷孕,簡直就是老天爺送來的禮。
既然連老天爺都幫忙了,自己要是放著機會不用,豈不是太可惜了麽?
許宴挑著角,看著手中的高腳杯。
“傅斯臣啊傅斯臣,你說,你還能拿什麽跟我鬥,嗯?”
說完一句話,許宴正要將杯中的紅酒都喝下去,就聽房間的門鈴突然間猝不及防的被人按響。
頓了頓,許宴心神微微一凜,接著眼珠微微一轉。
“門開著,進來吧。”
話落,許宴就聽見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隨後一個悉的人影,出現在了麵前。
“許先生。”
陳錚站在許宴麵前,看著他喝著紅酒,表危險的樣子,心底不微微有些瑟。
雖然傅斯臣和許宴是同樣一類人,但又有很多地方是不一樣的,就比如傅斯臣再心狠手辣,但是調查下來和這段時間接下來給陳錚的覺,就讓陳錚很確定,最起碼傅斯臣不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
他不會隨隨便便就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
可許宴不一樣。
傅晚晚就是最簡單的例子,所以在這樣的人邊做事,說如履薄冰,一點都不為過。
不做了,也是膽戰心驚。
誰知道許宴會不會這會子一個心不好,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讓自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來了?”
見陳錚站在自己麵前,隻說了幾個字之後就開始閉口不言,許宴不由得接了一句,順勢將手中高腳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砰——”
高腳杯和水晶桌麵的茶幾撞發出清脆的聲音,讓陳錚心神不由得一凜。
“許先生……”
“你電話裏不是說,有事要和我談談麽?”
說著,許宴子向後靠了靠,將整個人都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雙手攤開,平放在和肩膀水平的位置上,作恣意而又狂放。
一雙眼,卻好似帶著穿力和審視一般,直勾勾的盯著陳錚。
陳錚不聲的用力了手指,又緩緩鬆開。
“許先生,最近幾天,我想了很多,我是被許家收留、培養,從小就知道自己的使命,便是要輔佐許家未來的接班人的,這麽多年,我一直在您的邊,自認為兢兢業業,從未有過二心……”
陳錚說到這裏,不由得停頓了一下。
而許宴聽見陳錚說這番話,似乎也有些意外,微微瞇了瞇眼眸。
要知道,他以為陳錚來找他,是因為別的事。
陳錚稍稍停頓了一會,又繼續說道:“但是這段時間,我有事瞞著您,其實打從您舉辦慈善晚宴那天開始,傅斯臣就通過他自己,或者他的助手沈淩,不止一次來找過我,希我能夠加他的團隊,背叛許先生您,背叛許家。
雖然我一直以來都是拒絕的,也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許先生您,對不起許家的事,但是我不能否認,這段時間以來,我心裏一直在不自覺的比較,在不自覺的搖。
我覺得,這種念頭很危險。
所以著幾天,我自作主張的給自己放了假,不在您邊做事,也不出現在您邊,我想我需要冷靜一下,想清楚一些事,畢竟,不管我有沒有做什麽,單是有這樣的想法,就是很危險的事。
因為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樣一直搖下去,到後來,會不會做出什麽背叛您,背叛許家的事,所以……”
說到這裏,陳錚突然抬起頭,直直的看向許宴,表篤定而又認真,語氣誠懇而又虔誠的一字一頓道:“許先生,如果您允許,我想向您辭職,趁著我還沒有做出什麽無法挽回的錯事之前。”
空氣,一瞬間安靜了。
另外一邊。
超聲檢查室,空氣安靜到幾乎落針可聞,紀冷初躺在床上,撐大著一雙眼睛,既有些張,又有些迷茫的看著天花板,著醫生用冰涼的儀,在自己的腹部來回的移掃描著。
驀的,一隻溫暖的大手牽住了自己。
紀冷初微微一頓,下意識的垂眸看去,就見傅斯臣此刻正用一雙溫而又神繾綣的眼眸,靜靜的著。
不僅如此,紀冷初甚至還在傅斯臣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張。
張……
原來,這個世界上,也有傅大總裁會張的事啊。
“咚咚……咚咚……咚咚……”
“有了有了有了!”
驀的,一陣清晰而又快速的聲音打斷了紀冷初的思緒,整個人突然愣了一下,然後就看見站在醫生旁邊的梁知周,臉上欣喜興的直冒,大喊著什麽有了。
傅斯臣似乎也有些怔楞,有些不知所措的朝醫生看了過去。
醫生麵前的電腦屏幕上,一片漆黑之中卻有一點芒,分外明亮。
“咚咚……咚咚……”
聲音還在繼續著,有力而又有快速,卻又仿佛有著節奏,想要表達著什麽。
傅斯臣和紀冷初對視了一眼,迷茫的朝著醫生詢問道:“醫生,這是……”
“你們孩子的心跳呀,孩子很健康,現階段發育都很正常,你們看,這裏就是。”
一邊說,一邊抬起手指著顯示屏幕上的一個點。
傅斯臣仿佛有些反應不過來,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滿心,都是空氣裏那個聲音,那個,他和紀冷初的孩子,心跳的聲音。
而屏幕上的那一個小點,此刻卻好像是這個世界上最有魔力的東西,牢牢的吸引鎖定著他的視線。
這就是,他的孩子麽?
這個聲音,就是他孩子心跳的聲音麽?
原來生命,是這麽奇特的東西。
一瞬間,傅斯臣的心狠狠的被揪了一下,就好像那個隔著屏幕,明明隻是一個小小的點,還沒有型的孩子,到了他的,在給他回應一般。
紀冷初也愣了。
雖然曾經也懷過一個孩子,可是那個時候的況和現在完全不能比。
尤其是此刻,這個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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