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男人,在得知他有了自己孩子的第一時間,雖然驚喜,雖然激,但是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將你整個人擁懷中,和你說聲謝謝,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還會讓自己有脾氣。
紀冷初看著麵前傅斯臣那張棱角分明,宛若神坻一般俊朗無比的麵容,心底不由得開始瑟起來。
和傅斯臣這一路走來,經曆了太多太多的磨難,太多太多的誤會,甚至於,失去過一個孩子。
而如今,這個孩子,又以另外一個方式,重新回到了自己和傅斯臣的邊。
想到從前那個孩子,紀冷初不由自主的微垂下頭,手也不自覺的放在了小腹的部位上。
那裏雖然現在平坦,但是裏麵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而且這一次懷孕,紀冷初明顯的覺到自己和從前那次截然不同,不管是心境,還是其他。
傅斯臣就坐在紀冷初的對麵,看著細微的作和臉上的表變化,眼中不漫過一心疼。
“對不起……”
深紀冷初如傅斯臣,怎麽會看不心中所想,所念。
“過去是我的不對,還好這個孩子又回來了,我發誓會用我這一生所有的一切,來守護你們母子,從現在開始,我的寶貝又多了一個。”
聽見傅斯臣的話,紀冷初角不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微微抬起頭,直視傅斯臣。
“傅斯臣,你說這個孩子,有沒有可能就是我們之前失去的那個?
那個時候是我太任,在不該留下的時候執意留下,所以才用自己的方式和我做了告別,可是一直在,一直沒有離開過,一直在等待合適的機會,回到我們邊。
你看,現在的機會正好,所以回來了。”
聽聞了紀冷初的話,傅斯臣不由得出雙臂將紀冷初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用下顎輕輕抵著紀冷初的發頂,聲說道:“是,回來了,而且從來沒有離開過。”
另外一邊。
傍晚的滿是橘紅,過客廳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照進房間,映襯的整個房間宛若鮮一樣,紅的刺目。
許宴坐在沙發上,單手端著高腳杯,一張還算俊逸帥氣的麵容,此刻卻沉的宛若地獄鬼,整個人四周都彌漫散發著一幽冷的氣息,讓人不敢接近,也不想要接近。
陳錚進到房間,看見許宴下意識的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額頭傷的地方,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就回想起了在晚宴之上,傅斯臣說的那番話。
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一天一夜了。
不可否認,許宴真的不是一個好老板,但是自己和他一樣,從小被許家培養著,好像生來所有的任務都是為了許家做事。
隻是不同的是,許宴是按照接班人培養的,而自己,是按照侍奉輔助接班人的人而培養的。
要背叛許宴,選擇新的老板……
陳錚沒有想過,也從來不敢想,因為他從懂事起,所有的使命都被貫穿在腦海裏,仿佛他現在做的事,都是他活著的唯一目的。
可是從前不敢想,是因為沒有人敢提出來,如今有人提出了這個念頭,這個念頭就好像是一粒種子,被種在了陳錚的心底一般。
那樣猝不及防,無法抑製的,開始破土而出,拚命長。
陳錚不知道,這顆種子最終會長什麽地步,他隻是知道,他已經開始搖了。
不管他在許宴和傅斯臣麵前表現的多麽淡定沉穩,多麽堅定不移,他的心,都開始搖了。
“你有心事?”
陳錚跟著許宴已經很多年了,所以隻需要一個眼神,有時候許宴就可以看出來陳錚的想法和意圖,而像現在這種,陳錚從進到房間後就一直開始發呆發愣的狀況,則是從前從來沒有過的,許宴就是想要不注意到,都有些困難。
許宴冷冷的,不帶一溫度的聲音竄進耳畔,讓陳錚心底不由得一個激靈,他快速收斂心神,調整狀態,幾乎是無懈可擊一般,讓自己有快速回到了平日裏的模樣。
頓了頓,陳錚走到許宴麵前。
“許先生,事按照您之前料想的那樣,傅斯臣已經去了川城。”
聽陳錚這麽一說,許宴立刻笑了,笑的宛若鬼魅,幽冷而又讓人不寒而栗。
“作這麽快?我還以為,他還要一段時間才會察覺,沒想到出了紀冷初的事,他還能注意到川城的事,看來,他真的是比我想象的要聰明的多。
好像每一次,都能給我驚喜。”
許宴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是笑著的,陳錚看著許宴的笑,不知道為什麽,從前覺得無比悉已經見怪不怪的表,此刻心底卻有了別的想法。
“不過這樣一來,倒也省去了我很多時間。”
許宴沒有注意到陳錚的想法,自顧自的說著,而陳錚之前已經被許宴看出來有一些不妥了,自然也不敢太過外自己的緒。
立刻收斂了一下心中的想法,陳錚繼續朝陳錚說道:“陳局長那邊已經聯係過我了,隻不過他還沒有明說,隻是在探聽我的口風,我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已經穩住了他,並且向他承諾,不管對方出什麽價格,我們都會以對方雙倍的價格跟進,相信,傅斯臣那邊很快就會被套進來。”
是啊,套進來!
沒有人會想到,包括傅斯臣,陳錚都覺得不會想到,這從頭到尾,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許宴設定的一個天大的圈套。
為他傅斯臣,專門設定的圈套。
而隻要傅斯臣進了這個圈套,那麽就再也沒有生還的可能,到時候不隻是他傅斯臣和傅氏集團,甚至於,整個涼城想要在這個圈套之中分一杯羹的人,都會徹底陷泥淖,再也無法掙。
雖然陳錚也覺得傅斯臣是個城府極其深沉,頭腦睿智的人,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認為傅斯臣能識破許宴的圈套。
而最主要的問題是,自己現在正在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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