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傅斯臣沒有防備,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甚至於連擎在半空中的手,都不敢一下。
而紀冷初雖然是翻了一個,但好像並沒有醒過來,閉著雙眼,麵向著傅斯臣。
空氣,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傅斯臣本能的連呼吸都停滯了幾秒鍾。
而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傅斯臣的氣息,原本還躺在原位的紀冷初,竟然朝著傅斯臣所在的方向挪了一下,將整個人都窩進了傅斯臣的懷裏。
好像,這樣還不夠,紀冷初用腦袋頂了頂傅斯臣的頸窩,似乎是找到了一個極其舒服的姿勢,隨即出手臂,搭在了傅斯臣的腰間。
等做完這一切,才徹底不,繼續睡了下去。
傅斯臣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不敢彈分毫,隻是反應過來紀冷初在睡夢中的反應,角不由自主的就勾起了一抹弧度,慢慢的,他垂下了擎在半空中的手臂,改為攬住紀冷初的。
這就是自己的小初,即便是在睡著的時候,也會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這樣的依賴讓傅斯臣覺得心底像是被一汪溫暖甘甜的清泉流淌過一般。
而這樣的紀冷初,肚子裏,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
一想到這一點,傅斯臣就忍不住想要將紀冷初的攬在懷中,進裏,但又怕這樣會把紀冷初吵醒。
思及此,傅斯臣的眉心不微微了。
為什麽有了寶寶之後,自己反而不能為所為了?
對了,還有……
傅斯臣正要想,突然間,懷裏的紀冷初又彈了一下,接著,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紀冷初是真的到了傅斯臣的氣息,即便是在睡夢中,那種溫暖的,讓人心安的,帶著獨有的冷凝香氣的味道,也不由自主的竄進了鼻尖,流淌進了裏。
那種覺讓不由自主不控製的就想要靠近。
所以,睜開了眼睛,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己在睡夢中的錯覺,結果就是一睜眼,就發現自己正窩在傅斯臣的懷裏,而傅斯臣卻擎著一雙宛若梟鷹般幽邃銳利,卻又充滿了寵溺和溫的眼眸,直直的盯著自己。
紀冷初笑了。
“你回來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四個字,對此刻的傅斯臣來說,宛若這個世界上最妙的響樂,聽無比。
“嗯。”
低低的從嚨裏溢出了一聲,傅斯臣隨即手將紀冷初往懷裏的攬了攬。
剛剛就想這麽做了。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沒有,我睡了很久了。”
話落,兩個人相擁著,有短暫的沉默。
片刻,又異口同聲不約而同的開口。
“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一句話說完,兩個人都愣了一下,紀冷初先笑了笑,仰著頭看著傅斯臣的眼睛:“你先說吧。”
傅斯臣頓了頓:“你先。”
紀冷初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知道了懷孕的事,估計著,是想要親口將這件事告訴自己,而且之前梁知周也說了,紀冷初明明是要保的。
既然如此,自己就讓親口說出來。
而傅斯臣這麽一說,紀冷初略微思忖了一下,又觀察了一下傅斯臣的表,確定自己現在說出這個消息,不會對傅斯臣造什麽影響,也就不再糾結了。
深吸了一口氣,紀冷初從傅斯臣的懷中掙順勢坐了起來,麵對著傅斯臣,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
一邊看著傅斯臣,紀冷初一邊抑製不住的笑著說道:“傅斯臣,我給你變個魔,你想看麽?”
傅斯臣見到紀冷初這幅調皮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
“想看,但是讓我先想想,你是不是想要給我變個驚喜?”
“說不定是驚嚇?”
“就算是驚嚇,隻要是你給的,都是好的。”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紀冷初整個人沒有防備的心髒狠狠震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兩個人已經認識了這麽久,在一起這麽久,也經曆過那麽多難麽多的事了,可傅斯臣每每說出這樣人心弦的話,紀冷初發現自己還是有些不控製。
微微垂了垂眼眸,掩飾住了自己的緒,紀冷初這才繼續說道。
“剛剛睡著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個天使,天使說,我這輩子沒有做過什麽壞事,還能有你這樣一個我的人在我邊,是我的福氣,而像我這樣有福氣的人,他們天使是有額外照顧的。”
傅斯臣笑了:“哦?是麽?什麽額外照顧?”
“他們說,要送給我一個禮。”
“讓我想想……”
傅斯臣接著紀冷初的話說了一句,突然間也從床上坐了起來,整個人朝著紀冷初猛地靠近了一下。
猝不及防間,四目相到了極近的地步,看著傅斯臣眼底抑製不住,簡直要溢出來一般的喜悅而幸福,還有滿滿如洪水一般的笑意,紀冷初不由得一頓。
接著,腦海裏一個激靈,立刻反應了過來。
“你見過梁知周?”
紀冷初定了定神,朝著傅斯臣就厲聲詢問了起來。
傅斯臣依舊隻是笑。
他的小初這麽聰明,怎麽會猜不到?
況且,這件事給自己帶來的震撼和喜悅簡直是太大了,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控製,事到了這個地步,看就看出來吧。
不裝了,攤牌了!
“見是沒見過,但是在回來的路上,我和他通了個電話,他七八糟的跟我說了一堆,什麽孩子不是他的,跟他沒有什麽關係,讓我不要誤會之類的。”
“……”
紀冷初突然就不想說話了。
梁知周這個大,以前自己怎麽不知道他還有這個“優點”?
原本想要給傅斯臣一個驚喜的想法,突然間就被梁知周打斷了,紀冷初整個人都有些不開心的板起臉來。
而傅斯臣卻坐在紀冷初對麵的位置,猝不及防間出雙臂,一把將人抱住。
“小初,謝謝你。”
他聲音低沉暗啞,而又充滿了磁和緒,讓想要生氣的紀冷初一下子就沒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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