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臣原本就臉沉,聽見梁知周一開口就說有事要告訴自己,膛裏一顆心,不由得狠狠往下沉了沉。
難道紀冷初的真的出了什麽問題?
這麽一想,傅斯臣徹底坐不住了,剛好車子剛剛駛進涼城境,傅斯臣毫不猶豫,直接朝司機命令道。
“去博醫院。”
“是!”
雖然不知道傅斯臣為什麽突然不回家改去醫院了,但是聽見他語氣沉重氣勢冰冷下達的命令,司機也不敢有半點含糊,立刻調轉方向盤朝著醫院的方向駛去。
而另外一邊,梁知周拿著化驗報告單,仔仔細細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看了個遍,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不是出現幻覺之後,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你要來醫院?”
梁知周朝著電話裏的傅斯臣詢問了一句,語氣因為和之前有明顯的變化,而傅斯臣此刻又神經繃極為敏銳,所以察覺到梁知周的緒和語氣變化,不由得眉心一。
小初出現了問題,梁知周居然還笑?
這麽久過去了,難道他還不希自己和小初在一起?
他希小初有事?
想到這一點,傅斯臣如梟鷹一般幽邃的雙眸,頓時迸出兩道宛若帶了實質一般的寒芒。
“梁知周!”
“嗯?”
“我最後一次告訴你,這輩子,我隻認定紀冷初,活著,我會跟在一起,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再接任何人,所以不管你有什麽想法,我警告你,最好藏在心裏,不要被我發現察覺,不然我們連朋友也沒得做!”
梁知周:“???”
傅斯臣這都說的是些什麽七八糟的,這些字這些話單獨拿出來每一個自己都能明白,這怎麽組合在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自己能對紀冷初有什麽特別的想法……
臥槽!
臥槽!
臥槽!
梁知周想著想著,腦海裏突然一個激靈,接著三個“臥槽”從心底騰升而起,迸發而出,瞬間整個人汗倒立。
“傅斯臣你可別誤會,我雖然很喜歡這個孩子,但這個孩子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你和紀冷初的孩子,我對燈發誓,我和這個孩子絕對沒有關係……不是不是,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關係,我告訴你,你們兩個生孩子,幹爹的位置,我必須擁有姓名!”
梁知周一番話說完,這一次,換傅斯臣懵了。
不隻是懵,還震驚,石化。
他說什麽?
跟自己說的是一件事麽?
孩子?
什麽孩子?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車裏,醫院檢驗室外,還有電話之中,都極為默契的飄著一種死寂一般的安靜。
傅斯臣大腦在飛快的轉著,梁知周剛剛那番話不控製的一遍一遍在腦海裏盤旋著,回放著,分析著,沉澱著。
終於,傅斯臣能夠徹底醒悟過來了!
如果他沒有意會錯的話,梁知周的意思是……紀冷初懷孕了?
一瞬間,傅斯臣隻覺得裏的仿佛都停止的流,一很奇妙很難以言喻的覺在心底騰升而起,他有些慌,也有些不敢置信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咽了咽口水,努力的讓自己的緒維持些平靜,這才緩緩開口。
“你剛剛說……小初懷孕了?”
一開口,傅斯臣才察覺到,盡管自己保持的無比的克製,但是聲音還是抖了。
而傅斯臣這麽一問,梁知周也猛地想起來一件事。
自己居然被傅斯臣這麽一炸,就把這件事給說了出來,可是自己明明不久前才答應了紀冷初不說,要讓親自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傅斯臣的啊!
這……
“算了,不管了,反正說都說了,傅斯臣你聽好了,是的,沒錯,就是這樣,紀冷初懷孕了,壞了你們兩個的孩子,已經兩個月了。”
切切實實的從梁知周的裏聽到這個答案,傅斯臣突然覺得,呼吸都停滯了。
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就是出去了一趟,紀冷初居然就懷孕了?
不是不是,是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可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頓時間,一自責和愧疚如水一般鋪天蓋地的襲來,傅斯臣二話不說,立刻朝司機再次吩咐道:“回老宅,用最快的速度!”
司機覺得,今天是自己給傅斯臣開車這麽都年來,最難的一天。
“是!”
話落,司機再次調轉反向盤,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傅家老宅的方向前進著。
梁知周左右已經說了,就不在乎那麽多了,朝著電話裏嘻嘻哈哈的就開始碎碎念起來:“傅斯臣我跟你說,我可是違背了答應紀冷初的事,跟你說這個消息的,所以無論如何孩子的幹爹必須是我,你聽到沒有?
哦對了,我了好幾管,順便給其他的方麵也做了一下化驗,不是你怎麽照顧人的?居然有些貧,現在是孕婦!孕婦你知不知道,孕婦是不能貧的,會影響肚子裏胎兒的發育,生出來有可能會變傻……當然,孕婦貧也是正常,但你現在開始就必須重視起來……”
梁知周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反正就是想說話,如果是以前,聽見他這麽囉嗦,傅斯臣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但是這一次,卻乖乖的將梁知周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全都仔仔細細聽了進去,並且記在了心裏。
而梁知周說著說著,發現傅斯臣不說話了,不開始有點慌。
“那個……你怎麽又不說話了?”
“還有麽?”
傅斯臣語氣極其認真的詢問。
梁知周一愣,轉而立刻反應了過來,心裏也隨之竊喜起來。
認識傅斯臣這麽多年,終於到自己揚眉吐氣,翻農奴把歌唱的時候了。
“咳咳!”
想著,梁知周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然後又公式化的代了傅斯臣一些事,傅斯臣都好脾氣的一一應下記住。
說話間,車子已經進到了傅家老宅的院子,傅斯臣抬眸看了看,心裏迫不及待的想要馬上見到紀冷初。
“先這樣,我到家了,晚些給你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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