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臣故意放大了聲音,所以整個慈善晚會現場的人,全都聽見了,一時間,空氣落針可聞,雀無聲。
傅斯臣說什麽?
假鑽?
擺明了,今天許宴是想要通過這場慈善晚宴,正式的在涼城甚至整個華國的上流社會臉,讓所有人都認識,世界上還有這麽一個百年的、十分擁有底蘊和實力的世家族許家,知道許家還有這麽一位年有為的青年人許宴。
所以,許宴才會在這場慈善拍賣會上,如此臉,甚至不惜用一億去拍一顆鑽石。
雖然鑽石貴重,但對於這種充滿了神彩和傳說的,世界上僅此一顆的鑽石,一億也說不上有多麽的貴。
但如果這顆鑽石是假鑽,那就另當別論了。
眾人早就看出了紀冷初、傅斯臣和許宴、以及他邊那個傅晚晚的士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對立關係。
但是沒想到,居然表現的這麽明顯。
一開始眾人還覺得,傅斯臣就算再厲害,也未必能和許家、許宴對著幹,但是現在事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麽覺得不覺得的?
傅斯臣已經用實際行告訴了大家他的立場。
用一億買顆假鑽,許宴這回這個臉,的可算是驚天地泣鬼神了。
一時間,整個宴會現場的人全都暗自思忖,暗中觀察起來。
而許宴似乎也沒有想到,傅斯臣居然會出這麽一招。
此刻他隻覺得心底仿佛被人放了一把火,瞬間火勢蔓延洶湧,快要將他整個人都燃燒殆盡了。
可是傅斯臣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這顆鑽石是真的。
現場又這麽多人,自己表現出生氣,隻能讓大家覺得自己是個沒有風度的人,但是不生氣,又會讓大家覺得自己窩囊!
想到這裏,許宴在萬眾矚目的況下,慢慢站起,朝著傅斯臣不慌不忙的出了右手。
傅斯臣從始至終都麵帶微笑,見狀,也朝著許宴出了自己的手。
“恭喜許先生。”
“同喜,以前我隻覺得傅總是個功的商人,現在看來,才知道原來傅總玩弄人心的本事,也算是高人一等,這一招,果然漂亮。”
許宴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淺淺的、不端倪而又無懈可擊的微笑,加之聲音並不大,所以眾人隻是見他麵容和煦,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麵對許宴的指桑罵槐,傅斯臣並不在意。
“許先生過獎了,我這個人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
“是麽?”
許宴冷冷一笑:“原本還想問問傅總,這麽做就不怕有什麽後果?看來傅總已經做好準備做好覺悟了。”
“承讓承讓。”
傅斯臣說完一句,兩個男人都十分有默契的鬆開了手,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坐下。
臺上的陳正見到這副形,連忙開始拿起麥克風緩和現場氣氛,轉移眾人的注意力,並且宣布今天的拍賣環節結束。
接下來,便是酒會的時間。
紀冷初看著坐在邊的傅斯臣,目如古井般深沉而又幽邃,卻讓人有點琢磨不。
饒是傅斯臣,見到這樣的目,都有點慌。
“怎麽這麽看著我?”
“你是什麽時候捐出東西的?”
“找到你之前。”
“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有的這顆鑽石?”
“我錯了。”
紀冷初正問著,傅斯臣突然臉一嚴峻,十分正經嚴肅的朝著紀冷初承認起錯誤。
紀冷初一愣。
“嗯?你說什麽?”
傅斯臣一字一頓:“以後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不管是大事還是小,我都會及時向老婆大人匯報,老婆大人,這次不生氣好不好?”
紀冷初:“……”
我沒生氣,我就是有點……意外!
紀冷初和傅斯臣在這邊歡快的對話,另外一邊,傅晚晚已經拒絕了任何人的寒暄和結,一個人躲在角落裏,恨不能將一口銀牙咬碎。
還以為,自己今晚也可以向許宴一樣,出盡風頭,在整個涼城的上流社會臉。但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最後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傅斯臣、紀冷初,這兩個人竟然如此險。
所以,當初傅慎遠那麽聰明的人,才會著了他們兩個的道,栽在他們兩個手上麽?
此刻,那顆假的海洋之心就像是一枚火種,被掛在脖子上,可這顆鑽石是許宴當著眾人的麵說要買下來送給自己的,一刻假鑽,已經讓許宴丟盡了臉麵,如果自己將這顆假鑽拿下來,那麽就等於更加打許宴的臉了。
所以,不管願不願,自己隻能帶著!
想著,傅晚晚不抬手狠狠的攥了脖頸間那顆假的鑽石,視線也不由自主朝著紀冷初和傅斯臣看了過去。
而另外一邊,紀冷初卻氣質清冷,舉止從容淡定。
看著看著,傅晚晚的目之中,就不多了幾分兇狠。
“傅小姐!”
正看著,耳邊突然響起一個低沉而又厚重的聲音,傅晚晚聞聲先是一個激靈,接著轉眸朝著那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靠近自己站在自己邊的人。
“陳錚,你嚇死我了。”
麵對傅晚晚的斥責,陳錚並沒有在意。
“許先生說,你該去做你該做的事了。”
傅晚晚心神一。
時間到了是麽?
想著,傅晚晚下意識的轉眸去尋找許宴的影,但是整個宴會現場看了一圈,都沒有看見許宴。
“許先生呢?”
“許先生在頂樓等你。”
傅晚晚愣了愣:“頂樓。”
下一刻,陳錚向前邁了一步,靠近傅晚晚耳畔,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在傅晚晚耳畔低語了幾句。
傅晚晚越聽眼眸撐的越大,直到最後,已然是一臉驚詫和不可思議。
“你說真的?”
“傅小姐,你沒有選擇。”
聽見陳錚的提醒,傅晚晚不沉了沉臉,眼眸也不投出兩道狠而又怨毒的芒,朝著紀冷初和傅斯臣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知道,而且,我最一開始就跟許先生說過我的目的,為了那個目的,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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