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臣和許宴之間暗湧的同時,臺上的陳錚經過簡單的致辭,宣布今晚的慈善晚宴正式開始。
因為是慈善拍賣會,所以今晚所有的拍品,都是參加宴會人員捐贈而來的。
“下麵宣布本場私人拍賣的第一件拍品,由秦夫人捐贈的山水圖,起拍價,一百萬,每次價五十萬,現在開始競拍。”
陳錚話音剛一落下,一眾名流就開始競拍價。
傅晚晚從剛剛開始就覺到許宴的狀態不對,不由得有些擔心。
“許先生,你……”
“喜歡這幅畫麽?”
傅晚晚一句話還沒等說完,就見許宴不甚在意的打斷。
微微一愣:“嗯?”
“我說,你喜歡這幅畫麽?”
“還好……”
“五百萬!”
傅晚晚話音剛一落下,許宴就直接舉手價,而且越過了五十萬一次的價過程,直接喊到了五百萬。
“五百萬,許先生直接出價到五百萬!”
陳錚說罷,許宴直接站起轉回頭,麵向眾人:“我的伴很喜歡這幅畫,今晚這場慈善晚宴也是我們許家主板的,所以今天如果奪人所了,還請眾位見諒。”
說完,許宴還煞有其事的朝著傅晚晚看了一眼。
傅晚晚一下子就懵了。
深知自己在許宴的心中,不過是一枚棋子一個工而已,就算他此刻當著眾人的麵說出這番話,也不過是為了他自己的目的。
可即便是如此,為什麽自己依然有些抗拒不了這樣萬眾矚目的時刻?
想著,傅晚晚不直直的朝著許宴看著,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要反應。
陳錚見狀,抓住機會開始重複喊價:“五百萬第一次,有人價麽?”
許宴剛剛說了那番話,自然不會有人再價。
“五百萬第二次。”
“五百萬第三……”
“五百五十萬。”
就在陳錚喊價第三次,準備宣布許宴競拍功時,現場突然出現一個不大不小,而又清晰無比的聲音。
眾人詫異之餘循聲看去,就見人群的最前麵,一個穿黑短款抹小禮服,漂亮致卻又清冷疏離的人,正坐在那裏,舉著手,淡定的一批。
陳錚隻是微微一個怔楞,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在舞臺上不聲的和許宴用眼神流了一下,得到了許宴的眼神示意之後,便繼續開始喊價。
“五百五十萬,紀董事長出價五百五十萬,請問還有人出價麽?”
陳錚說罷,現場頓時響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竊竊私語聲。
“紀董事長?是哪家公司的董事長?”
“紀家不是早就倒了麽?”
“對啊,還是被傅斯臣弄倒的,結果這兩個人現在結婚了不說,看起來還好的不得了的樣子。”
“不知道紀老如果泉下有知,會不會氣的直接從棺材裏爬出來大罵了。”
“哈哈!”
“隻不過,紀冷初這麽做,是不是代表著,已經和許先生公開為敵了?”
眾人不懷好意的議論傳進耳畔,傅斯臣頓時麵一沉,正要有所舉,紀冷初卻不聲的悄悄一把將他拉住。
傅斯臣擰著眉心不解的看向紀冷初,卻見紀冷初隻是笑著朝他搖了搖頭。
許宴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而傅斯臣如果這個時候生氣或者做出些什麽,才正中了許宴的下懷。
傅斯臣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讓他聽著別人如此議論紀冷初,還要他無於衷,他著實有些做不到。
想著,傅斯臣隨即抬起手輕輕拍了拍紀冷初的手背,然後在紀冷初詫異的注視下,慢慢的也站起了,從第一排的位置,轉過,麵向其他人。
傅斯臣的份和地位在這裏,他站起的一剎那,眾人已經紛紛噤聲起來。
而此刻,他麵對著眾人,棱角分明的臉卻沒有一一毫的表,黑眸更是著宛若帶著實質一般,能夠將人直接片片淩遲的淩厲目,居高臨下,睥睨蒼生。
微微頓了頓,傅斯臣用不大不小的聲音緩緩開口。
“介於眾人對我夫人的誤會,我在這裏也剛剛好借著許先生的場地,向大家宣布一件事。
我和我夫人是合法夫妻,之前我做了很多的錯事,惹的我夫人不開心,所以為了彌補我夫人,我已經將我名下和我爺爺、留下的所有傅氏集團的份,無償轉到了我夫人的名下。
所以,現在傅氏集團的董事長不是我,而是我的夫人,紀冷初士!”
說著,傅斯臣微微垂眸,眼神之中全是溫和寵溺。
而傅斯臣一番話說完,眾人此刻已經完全震驚了、懵了、石化了。
傅斯臣說什麽?
他將他所有擁有的傅氏集團的份,全都轉給了紀冷初?
他們沒聽錯吧?
就算是再好的夫妻,也沒有見過誰居然如此保留,這等於是將自己所有的家全都拱手相送了啊!
怪不得,剛剛紀冷初那麽有底氣的和許宴板。
原來,不是因為背後有一個給他撐腰的男人,而是因為,自己本腰板就已經夠了啊!
一時間,男人不由得開始佩服傅斯臣的魄力,人也不開始羨慕嫉妒恨起紀冷初來。
而紀冷初卻既,又頗為有些無奈的朝著傅斯臣看去。
知道傅斯臣這麽做的意圖,無非是聽見那些非議,所以想要替自己正名而已,可是這樣做……連他自己,都會到非議啊。
而且如今傅氏集團還麵臨著憂外患,他這樣,實在是有些不明智。
但是一想到傅斯臣此舉背後所有的用意都是為了自己,紀冷初一時間有怪罪不起來傅斯臣了。
看著紀冷初目中的無奈和嗔怪,傅斯臣隨即笑笑,然後抬眸朝著許宴看了一眼:“對不起了許先生,借由你的地方說了點私人的話,希沒有打擾到眾位才好,如果沒有什麽問題,拍賣請繼續吧。”
說罷,傅斯臣緩緩坐了下來,重新坐在了紀冷初的邊。
而一旁,許宴也微微瞇了瞇眼眸,然後不痕跡的朝著傅斯臣說道:“傅總嚴重了,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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