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陳錚本來不及反應,一個煙灰缸,就那麽直直的砸在了他的額頭上。
陳錚隻覺得一個恍惚,接著,便覺到有一溫熱的順著額頭,緩緩流淌而下。
陳錚子微微一頓,卻並沒有彈,隻是僵直的站在原地,任憑額頭上傳來的劇痛和流下。
而許宴似乎也並不在意自己打傷了陳錚,隻是沉著一張臉,雙眸宛若噴薄的火山一般,洶湧而又危險。
坐在沙發上,許宴足足深呼吸了好久,才將自己的緒稍稍平複了一些。
“傅晚晚人呢?”
“已經都準備好了,就在宴會後臺的房間等候著。”
“把過來。”
“是!”
陳錚微微頷了頷首,轉就要去找傅晚晚,卻不想許宴卻在這個時候再次開口將他住。
“等一等。”
陳錚停下腳下的步子:“許先生,還有什麽吩咐?”
許宴眼波平靜的在陳錚的傷口掃了一下,鮮紅的刺進眼底,卻並沒有激起半分漣漪。
“去把傷口理一下,不要耽誤一會的事。”
陳錚麵平靜,許宴的反應似乎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對於許家人來說,他們這些在下麵做事的人,永遠都隻是棋子工一般的存在,對於一個工和棋子,他們怎麽可能真的關心?
他們真正關心的,也隻是自己的事會不會到影響,利益會不會遭到破壞。
“是,我這就去簡單理一下,一定不會耽誤許先生的事。”
“去吧。”
許宴收回目,懶洋洋的回了一句,陳錚見狀,連忙朝著許宴微微躬了躬,這才轉離開。
走出房間後,他的表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於連腳下的步子都是不疾不徐的,像是那枚煙灰缸,並沒有打在他的上,也沒有將他打傷。
他平靜的掏出手帕,將臉上的鮮隨意的拭了一下,然後憑著覺按在了傷口上。
然而走了兩步之後,陳錚卻停下了腳下的步子。
不遠的走廊另一頭,此時正站著一個人,那個人子斜斜的靠在牆壁上,一隻手隨意的在西裝子的口袋裏,整個人都著一斜肆而又強大的氣勢。
陳錚微微頓了頓,隨即調整表上前兩步。
“傅先生原來還在這裏。”
“是啊,等你。”
傅斯臣毫不避諱的回答,倒是讓陳錚有些吃驚。
“傅先生有什麽事麽?”
傅斯臣看著陳錚額頭上的傷口,不由得淺然一笑:“現在來看,好像有事的不是我,而是你。”
陳錚抿了抿:“我沒事,傅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還請盡快回到會場,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說完,陳錚朝著傅斯臣輕輕點了點頭,便提步朝樓下走去。
傅斯臣並沒有阻攔,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站在原地朝著陳錚的背影看了一眼,又回過頭,朝著許宴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片刻,直立起,提起腳下的步子,不疾不徐的朝著樓下走去。
會場此刻賓客已經到的差不多了,距離宴會開始的時間也沒剩下多。
涼城的各種政商界名流,上流社會人士、還有一些娛樂圈的頂流明星各自捧著高腳杯,在觥籌錯中攀談著。
當然,也有人會討論起今天宴會的主角,許家!
紀冷初站在角落中,看著眾人臉上或虛偽或諂的表,神冰冷。
直到現在,整個宴會現場還是風平浪靜,並沒有任何事發生的苗頭,但這不代表,接下來會一直風平浪靜下去。
傅斯臣已經去了有一段時間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許宴在和他說些什麽。
這種時候,紀冷初倒是不擔心許宴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從而導致傅斯臣有危險,首先他如果想要這麽做,之前會有無數的機會,早就可以這麽做,沒有必要在這麽一個轟的場合下做;其次,許宴的目的應該沒有那麽簡單,所以不會在現在就對傅斯臣做什麽。
隻不過,雖然不擔心傅斯臣的安全,但紀冷初心裏還是的有些放心不下。
最主要的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樣炫目的燈和人多嘈雜的場合,竟然讓忍不住頭疼疲乏起來,心底也是下意識的湧起一陣煩躁。
紀冷初下意識的轉眸,想要找杯水緩解一下,卻不想目微微一個轉,竟然看見了站在不遠的秦文正。
而秦文正似乎也在這一個瞬間朝著看過來,四目相接的剎那,秦文正臉上有明顯的慌和心虛一閃而過,接著便別過頭,似乎是不敢跟紀冷初的目相對視一般。
紀冷初敏銳的捕捉到了秦文正的表變化,提步就想要上前,卻不想這個時候手腕卻被人一把抓住。
“怎麽了?”
傅斯臣剛一回來就看見紀冷初站在角落裏,臉有些難看,便連忙衝了過來。
紀冷初見是傅斯臣,先是呼出一口氣,接著便朝傅斯臣低了聲音說道:“我看見了秦文正,我覺得他好像有問題。”
“秦文正?”
對於秦文正會出現在許家舉辦的慈善晚宴上,傅斯臣也不由得覺到有些訝異,順著紀冷初的目看了過去,卻發現原本應該站著秦文正的地方,此刻竟然沒有人了。
紀冷初也發現秦文正不見了,立刻皺起眉心。
“他躲起來了。”
說罷,轉眸直視傅斯臣:“斯臣,秦文正絕對有問題,剛才他看見我的時候,就好像很怕被我看見,又一副言又止的樣子,現在更是逃跑了,我覺得,他怕是……”
和許家人,有什麽聯係。
秦文正並不是整個傅氏集團對傅斯臣唯一一個,有意見的,但卻是唯一一個跟傅斯臣對著幹,想要將他從總裁的位置上拉下去的人。
當初傅慎遠在的時候,他就已經和傅慎遠勾結在了一起,隻不過當時看在他沒有對傅氏集團造什麽實質的傷害,而且看在傅老爺子的麵子上,傅斯臣並沒有跟他計較。
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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