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醒過來,算我求你!”
許承衍低低的呢喃了一句,這一句,包含了他這幾天所有的擔憂、恐懼……還有等等、等等一係列的緒。
雖然隔著玻璃窗,雖然薑離在重癥監護室,而他在外,但他知道,薑離是聽得到的,一定聽得到。
說完一句,許承衍將頭重重的抵在玻璃窗上,手也不由得用力攥了拳頭。
穆如煙剛抵達醫院,就看見了這樣一幅畫麵。
這幾天來,雖然沒有麵,但是卻一直都在惦記著薑離和許承衍的況。
雖然也不是很喜歡薑離,但是也並不討厭,對於這樣一個敢敢恨的人,同樣為人的自己,有什麽道理去討厭呢?
隻是不想要自己的兒子因為堅持要和薑離在一起,而到任何的傷害,更加不想薑離這樣一個過去充滿了悲慘的人,好不容易可以重新開始生活,而又再次陷黑暗之中,無法離。
所以,當初去找了薑離,和薑離說了那些話,也警告過許承衍。
為許家的媳婦,當然知道許家人的手段,但是卻沒想到,這一次,許家人出手這麽狠。
說實話,許承衍來找的時候,也很震驚。
所以這三天來,一直在調查某些事,也知道了一些事。
也所以,等了三天,才來見許承衍。
隻是沒想到,剛一來,就看見了許承衍如此痛苦的模樣。
隻不過過去短短三天,許承衍就瘦了整整一大圈,上的服也沒有換過,還是三天前去見自己時穿的那一,眼窩下早就已經青黑不已,下上也滿是沒有修整過,淩的胡茬。
穆如煙見到這樣的許承衍,抑製不住的一陣陣心痛,不由得上前,手去許承衍的肩膀。
“承衍……”
聽見穆如煙的聲音,許承衍猛地從痛苦中離出心神,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子,然後轉朝穆如煙所在的地方看去。
當看見穆如煙出現在眼前,眼底瞬間如被人放了一把火一般,通紅不已。
“你來幹什麽?”
“承衍,媽媽來看看你……”
“看我什麽?看我有沒有被你們折磨死?看我有沒有向你們妥協,決定放棄?我告訴你穆如煙,你死了這條心,想都不要想!”
狠狠的朝著穆如煙說了一句,許承衍隨即朝著玻璃窗薑離看了過去。
“如果不是你們,或許我還意識不到,原來我對薑離的,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離開薑離,不管能不能醒過來,我都會守著。
如果死了,我就陪著一起死!”
“許承衍!”
穆如煙知道許承衍再見到自己一定會緒激,但是卻沒想到,會激到這個地步,更加沒有想到的事,這次薑離出事,會讓許承衍的反抗到達了這樣一個程度。
雖然是許家人,但也是許承衍的母親,聽見自己的兒子如此的不珍惜生命,甚至不惜和別的人一起死,穆如煙隻覺得既憤怒又心痛。
“你心裏隻有薑離,沒有我這個母親麽?”
“母親?”
許承衍冷笑一聲:“我還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會有母親,親手將兒子送進痛苦的深淵之中。”
“你……”
麵對許承衍的誤解,穆如煙想要辯解,但是卻也知道此時自己說的話,許承衍一個字都不會聽的進去。
雙手地攥了拳頭,用力閉了閉雙眼,片刻,重新睜開。
看著許承衍冷漠而又纖瘦的背影,穆如煙緩緩開口:“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說,而且也是最後一次說,許承衍,薑離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怪你,因為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保護好你的人,但我希你知道,我除了是許家的媳婦之外,更是你的母親!”
穆如煙的緒也有些激,說到最後一句,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語氣。
頓了頓,穆如煙深吸一口氣:“這段時間,你就守著薑離,等著醒過來,剩下的事,我會幫你理。”
說完,不管許承衍是什麽反應,穆如煙直接大步朝外走。
許承衍站在原地,眼神中不有些閃,但也僅僅是一瞬間,就被他收斂住了。
他現在什麽都不想管,什麽都不想去想,他隻有一個心願,就是讓薑離醒過來,好起來。
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而穆如煙走出重癥監護室,來到走廊的第一時間,就掏出電話,撥打了出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
“喂?”
“傅斯臣是我,穆如煙,我們見一麵。”
說話間,穆如煙已經走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關上,隻留下穆如煙一張深沉不已的麵容的影子。
彼時,傅斯臣和紀冷初正在傅氏集團。
下午即將開市,紀冷初不敢掉以輕心,甚至將King直接找來,幫助自己一起時時監控。
傅斯臣過辦公室的窗戶向外看了一眼,看見紀冷初正在專心致誌的盯著電腦屏幕,和king說些什麽,略微猶豫了一下。
“好,在哪裏見麵?”
“在你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我馬上過去,十分鍾。”
傅斯臣掛斷電話,如梟鷹一般深邃漆黑的瞳眸之中,不閃過一抹淩厲的芒。
他隔著窗戶,靜靜的看了紀冷初兩秒鍾。
隨後,提步走了出去。
紀冷初看見傅斯臣走出來,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頓時心神一凜:“怎麽了?”
“有點事,我要理一下,需要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
傅斯臣沒有說明自己要去做什麽,隻是跟紀冷初說自己有事要理,如果是以前,紀冷初或許不會問什麽,但是今天知道了陳錚,知道了傅斯臣其實在背著自己,默默的做著很多事,所以此刻聽他這麽一說,頓時有些放心不下。
“有危險麽?”
傅斯臣笑了:“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能有什麽危險,我就是去理一點小事,放心,很快就回來,倒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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