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將車子駛進的地下停車場,紀冷初站在路邊,看著車傅斯臣板著臉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現在的傅斯臣,真的和過去判若兩人,曾經兩人之間有過那麽多的誤會,現在想想,都仿佛是前世那麽久遠的事了。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真的可以隨著時間的流轉,而忘記最初原本的模樣。
紀冷初微微垂了垂眼眸,調整了一下思緒,抬起頭,看著車水馬龍一般的街道,和街道兩旁匆匆的行人,一陣恍惚,不由得油然而生。
這兩年時間,自己仿佛過了兩輩子的人生。
傅慎遠死了,又來了一個傅晚晚和虎視眈眈藏在背後的許家。
他們想要的,真的隻是傅氏那麽簡單麽?
紀冷初知道,傅斯臣不在乎傅氏,也不在乎現在所擁有的那些金錢和名利,隻要自己一句話,他可以放下一切和自己離開這裏,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
可是現在,他們真的可以就那麽輕易的離開麽?
不隻是傅斯臣,現在連的上,都背負起了一些必須承載的東西。
還有薑離。
在醫院的薑離,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自己怎麽可能就這麽袖手旁觀,放下一切的離開?
所以下一步,許家和傅晚晚,到底打算怎麽做?
自己雖然將傅晚晚送進了證監局,但是許家不會就這麽輕易的舍掉傅晚晚這顆棋子,一顆還沒有發揮作用的棋子,一定會再出現。
今天在證監局見的那個陳錚,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自己到底要怎麽防備?
一想到這些事,紀冷初的太就忍不住的疼痛起來,一跳一跳的,好像要炸裂一般。
深深吸了一口氣,紀冷初微微抬了抬眸,視線不經意間轉到街旁的一家咖啡店。
鬼使神差的,紀冷初走了進去。
其實並不是喜歡喝咖啡,但是傅斯臣喜歡喝,每次看見,紀冷初總會忍不住問,那麽苦的東西,有什麽好喝的?
傅斯臣會回答,咖啡可以讓人冷靜下來,靜靜思考,有些平時想明不白想不通的東西,喝咖啡的時候,反而會想明白。
紀冷初現在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不知道,自己喝了這一杯咖啡後,會不會就想明白了。
但總歸,能夠會一下,傅斯臣的。
站在吧臺前,紀冷初朝售貨員說道:“你好,我要一杯卡,不要糖多加。”
“你好,我要一杯卡,不要糖多加。”
幾乎是同一時間,紀冷初旁邊站著的另外一個點單的人,也說出了同樣的話。
紀冷初疑的同時,忍不住轉頭朝旁邊看去,這才發現點單的是一個男人。
男人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紀,能比自己稍微大幾歲,但很有限,穿著一阿瑪尼手工定製黑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手腕上帶著的是全球限量款的百達翡麗,一塊表就是別人一輛豪車的錢。
原本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商業英一類的人士,穿著高檔的西裝,喝著手磨咖啡,頭發也會梳的一不茍,但是眼前的男人不是。
他雖然也穿著高檔西裝帶著名貴的腕表,但是頭發卻修剪的很是隨意休閑,而且還會和自己一樣,跑到這種咖啡店買咖啡。
最主要的是,紀冷初從這個男人的上,到一不尋常的氣息。
和之前在證監局裏見的,那個陳錚的人,十分相似。
紀冷初心中不由得一凜,恰巧男人也在這個時候回過頭來朝著紀冷初看了過來。
一瞬間,四目相,紀冷初快速的斂了斂心神,收回目。
是錯覺麽?
為什麽在咖啡店裏隨便見的一個人,就會覺和陳錚給自己的覺是一樣的?
應該是自己太過張,神經太過繃了吧!
這麽想著,紀冷初不用力閉了閉眼睛,搖了搖頭。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沒有看到,剛剛那一瞬間,男人看著,角勾起的那一抹一閃而過而又意味深長的弧度。
很快,兩人的咖啡都做好了,紀冷初掏出手機準備掃碼付款,男人也是同樣的作,隻是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黑屏了。
男人皺了皺眉心,嚐試了幾次,隨即朝售貨員說道:“不好意思,請稍等一下。”
說罷,提步朝著紀冷初走了過來。
紀冷初此時已經付好款準備離開,眼前卻突然擋住一個人。
“你好。”
是剛剛那個男人。
紀冷初抬眸朝著男人看了一眼,對於陌生人的戒備和謹慎,毫不掩飾的就表了出來。
男人見狀笑了笑:“對不起,我沒有惡意,隻是剛剛我準備付款的時候,發現手機沒有電自關機了,我還有點事要理,來不及等充好電付款了,所以能不能看在我們都點的是同樣咖啡的份上,請你幫我付個錢?
我們加個微信,晚些我回去充好電會把錢還給你的。”
男人長相英俊,氣質不凡,說的話也是落落大方,倒是沒有什麽讓人懷疑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紀冷初心底就是對男人有著天生本能的抵。
紀冷初定定的朝著男人看了一眼,轉拿出手機重新調出掃碼界麵。
“這位先生的咖啡錢我幫他付。”
售貨員眼神怪異的朝著紀冷初和男人看了一眼,倒也沒說什麽,快速的掃了碼。
紀冷初收回手機,男人笑著道謝:“謝謝你,把你的手機號或者微信號碼留給我,我晚點把錢還給你。”
紀冷初禮貌而又客氣的拒絕:“不用了,一杯咖啡而已。”
說著,紀冷初就要離開,不想男人卻再一次攔在了的麵前。
“那可不行,萍水相逢,我總不能白白喝你一杯咖啡。”
紀冷初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我說了,我請你,我還有事,先走了。”
紀冷初的語氣已經有些冷了,男人見狀,倒也沒有再阻攔,就那麽看著紀冷初直直的從自己眼前走過,然後消失在視線之中。
片刻,男人角再次勾起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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