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臣的話並沒有讓紀冷初有猜中事的喜悅,反而臉愈發的凝重起來。
傅晚晚居然和許家人扯上了關係,那麽目的,就絕對不僅僅是阻止許承衍和薑離在一起這麽簡單了。
想到此,紀冷初不抬眸朝著傅斯臣憂心忡忡的了一眼。
紀冷初想到的,傅斯臣自然也想到了。
隻是此刻看見紀冷初這樣充滿擔憂的眼神,傅斯臣心底不浮現出一陣酸和自責。
頓了頓,傅斯臣拉起紀冷初的手,在邊用力的吻了一下。
“原本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沒想到,如今又有這些兵荒馬的事來讓你煩心。”
聽見傅斯臣這麽說,紀冷初不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麽隻關心這個?”
“不然呢?”
傅斯臣毫不猶豫的回答:“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沒有什麽事能讓我關心。”
傅斯臣一句話,讓紀冷初原本還雲布的心,霎時間宛若照耀進了一道,瞬間明。
“傅先生,你這是在我麽?”
雖然現在的境況不大合適,但是不可控製的,紀冷初的心還是好了很多。
傅斯臣點點頭:“所以傅太太,你願意讓我麽?”
“好啦!”
紀冷初略微有些害的回手,“走吧。”
之前隻是略的見過幾麵,總共加在一起說過的話也不超過十句,現在看來,需要好好的會會,傅斯臣這位深藏不的妹妹了。
傅斯臣點點頭,也坐正,發車子。
啟車子的一瞬間,傅斯臣原本還充滿溫和寵溺的眼底,霎時間變得一片冷冽。
不管是誰,隻要有一丁點傷害紀冷初,或者是想要打破他現在擁有的幸福生活的想法,他一定不惜一切代價,讓那個人後悔有這個想法。
另外一邊,許承衍衝出醫院站在街邊攔了半天的車,才有人敢拉。
沒辦法,他渾上下都是跡,表也兇狠猙獰的可怕,所以很多司機看見他都遠遠的繞開。
最後還是一個好心的年紀大的大爺將車子停在了他的麵前。
“小夥子,去哪啊?”
“市郊,落玉軒。”
大爺沒有說太多,直接發了車子。
車上,許承衍整個人都繃著,臉猙獰而又可怖的充滿著恨意。
他怎麽也沒想到,許家人一出手,居然就這麽狠。
直到現在,他腦海裏充斥著的還是薑離所坐的車子被大貨車撞翻,薑離躺在車裏,雙臂閉,渾是的樣子。
如果薑離真的因為自己……
許承衍不敢想,一想就忍不住渾抖。
“小夥子,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司機大爺順著後視鏡看見坐在後座的許承衍渾抖的模樣,忍不住關切的詢問了一句。
這一問,不知道為何,讓許承衍繃了一晚上的神經,突然之間就崩斷了。
他抱著薑離衝向醫院的時候沒有崩潰,麵對紀冷初和傅斯臣的時候雖然有些癲狂,但也沒有崩潰,甚至於看見薑離渾綁著繃帶著管子在重癥監護室裏的樣子也沒有崩潰,不知道為什麽,司機大爺這樣一個陌生人的一句話,突然讓他崩潰了。
他弓下子,抑製不住的開始大哭起來。
劇烈抖的和肩膀,讓司機大爺都忍不住有些容。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會讓一個男人,在一個陌生人的麵前,如此崩潰。
大爺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開著車,車狹小的空間裏,隻有許承衍無聲的哭泣在響徹著。
是他!
是他執意無視穆如煙的警告,要和薑離在一起,是他將薑離一個人留在外麵,才會讓遭那樣的意外,是他沒有保護好薑離。
而這,隻是個開始。
許承衍甚至不敢想,將來許家人還會做出什麽事來傷害薑離。
就算自己寸步不離的守著薑離,就能夠保護得了麽?
許承衍從來沒有這麽無助過,這麽彷徨過,這麽害怕過,可是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
車子繼續行駛著,終於,在落玉軒的門前停了下來。
許承衍此時已經止住了哭泣,通紅的雙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可怕。
他付了車錢準備下車,卻被司機大爺住。
“小夥子啊!”
許承衍聞聲頓了頓。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是熬不過去的,隻要你和你的人在一起,那麽再難的事,終將會被你們的所攻克,因為是這個世界上,最戰無不勝的武!”
大爺真誠的一番話,讓許承衍坐在原地靜默了好半晌。
片刻,許承衍朝大爺點了點頭:“謝謝您!”
“不客氣,去吧。”
許承衍深吸一口氣,下了車。
大爺看著許承衍的背影搖了搖頭,將車子開走。
許承衍目的很明確,進了落玉軒,徑直就到了穆如煙所在的包間。
拉開門的一瞬間,穆如煙抬眸看見許承衍的樣子,著實嚇了一跳。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傷了?還是出了什麽意外?”
穆如煙平時再強人,再怎麽端莊大方,但在許承衍麵前也是個母親,看見唯一的兒子變這副模樣,心底除了擔憂和後怕,哪裏還想的到其他。
連忙從團上站起來到許承衍邊,一邊關切的詢問一邊檢查。
許承衍脊背直的站在穆如煙麵前,頓了頓,語調涼涼的開口道:“我怎麽會這副樣子出現在這裏,母親您不知道麽?”
許承衍的話讓穆如煙不由得一愣,一雙秀眉也忍不住顰蹙起來。
“你這話什麽意思?”
許承衍暗自著拳頭,用剛剛哭過通紅的雙眼,直直的盯著穆如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許家人要對我和薑離做什麽,所以才什麽都沒做?
既然知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隻是提醒我?
你知不知道,我看見薑離被撞翻的時候,我抱著,看著渾是的時候,看見渾滿管子綁滿紗布躺在重癥監護室裏的時候,我有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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