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那麽一瞬間的安靜。
紀冷初坐在房間,傅慎遠站在門口,兩個人隔著一段距離對視著,彼此雖然都沒有再說話,但是彼此的眼神流,卻已然出了想要表達給對方的意思。
靜默了兩秒,還是傅慎遠先敗下陣來,垂眸失笑一聲:“你是怎麽察覺的?”
傅慎遠自認為自己從頭到尾都做的很自然,沒有出一一毫的破綻。
而且一開始,紀冷初也是見自己剛一潛水底,就迫不及待的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口的,隻是當時,好像猶豫了一瞬,沒有馬上就進去。
是了!
當時猶豫了!
是在那個時候發現什麽了麽?
想到這裏,傅慎遠看向紀冷初的目,不變得灼灼起來。
他似乎,很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想要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了那裏。
聽聞了傅慎遠的話,紀冷初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慢慢站起,朝著傅慎遠走了過去。
傅慎遠眉心一。
很快,見紀冷初走到了自己的邊,盯著自己的手。
手?
傅慎遠狐疑的朝自己的手看去,卻發現雙手並沒有任何問題,再往上看,手臂上搭著巾……
對了!
巾!
傅慎遠冷不防的想起來一件事。
因為做好了準備,所以之前,他便將這條巾搭在了離自己房間最近的欄桿上,以便於自己從水下上來遊艇之後,能夠第一時間使用。
難道……
“我當時也在想,你到底是真的想要潛水,想要給我抓魚,還是在給我下套,等我進來之後再告訴我,一切都不過是你設計好的,要我死心。
直到,我看見了這條巾。”
傅慎遠看著巾愣了,也笑了。
他實在是有點想不到,這個天無的計劃,竟然會因為一條巾,就被紀冷初察覺到端倪?
“有點太玄幻了吧,畢竟,隻是一條巾,我隨手搭在哪裏,都有可能。”
“隨手搭在哪裏確實都有可能,但是對你傅慎遠來說,卻沒可能,因為你對自己要求很嚴格,從來都不會把屬於你的東西放,比如巾,比如,能夠和外界聯絡的衛星電話。”
紀冷初平靜的接過傅慎遠投過來的話題,也極其順理章的,提到了衛星電話。
“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可以告訴我了,我真的很好奇,這艘遊艇就隻有這麽大的地方,你到底會放在哪裏?”
“你更想知道,這個遊艇上,還有什麽地方是你想不到,是你找不到的吧?”
紀冷初不置可否。
“真想知道?”
見紀冷初不開口,傅慎遠隨即笑著點了點頭:“好,就算是這次我敗給你的獎勵,跟我來吧。”
說完,傅慎遠轉,走了出去。
紀冷初看著傅慎遠離開的背影,瞳孔輕輕了一下,一直繃著的,也隨之微微放緩。
頓了頓,紀冷初跟著傅慎遠走了出去。
傅慎遠一定不會想到,這也是自己計劃的一部分。
雖然和最初的設計有些不一樣,但是卻是在進門那一刻,臨時更改的。
傅慎遠這麽有信心,就代表著,若是靠自己,那麽就一定找不到,既然如此,不如就讓他親自告訴自己,衛星電話被藏在了哪裏。、知道了位置,總有辦法和傅斯臣聯絡上。
傅斯臣……
傅斯臣隻給了king一個小時時間,同樣的,他也隻給了自己一個小時時間。
他吩咐沈淩帶好了需要的裝備,又帶上了幾個人,和沈淩兵分兩路,去到碼頭集合。
沈淩先帶著人去了碼頭,傅斯臣親自來接King。
隻是看見King隻是隨便背了一個不大的包,還一副殺馬特的打扮,帶著極其繁瑣誇張的項鏈和首飾時,臉明顯不怎麽好。
King疑的看著傅斯臣:“不走麽?”
傅斯臣聲音低沉暗啞:“我們是要去救人的,需要你能夠隨時定位位置,你不帶電腦?”
“誰跟你說我沒帶電腦?走不走?不走我不去了。”
見King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傅斯臣瞇了瞇眸子,最終選擇了妥協。
在跟紀冷初有關的事上,他可以永遠妥協。
很快,傅斯臣和沈淩兩撥人匯合,按照King第一次給傅斯臣看的位置,遊艇快速出發。
為了能夠用最快的速度,傅斯臣也選擇了遊艇,積雖然比傅慎遠的遊艇積更大,但是卻也空間更大,速度更快。
沈淩找了專門負責駕駛遊艇的人,所以這會子,眾人倒是除了等,沒有其他事可坐。
傅斯臣站在加班邊緣,看著麵前一無際的大海,任由粼粼波反在自己的臉上,時而晦暗,時而明。
沈淩和king也在甲板上,隻是和傅斯臣隔著一段距離,而且King是坐著的。
沈淩就站在旁的位置,憂心忡忡的朝著傅斯臣的背影看了一會,便收回視線,改為憂心忡忡的看向King。
King被看的有些不爽了。
“你看我幹嘛?”
“你真的是King?”
雖然人是他給傅斯臣找的,之前也了解過消息,聽說是個十五六歲的花癡孩,但是真正見到,沈淩還是有些不大敢相信。
“我不是你是?”
King不是第一次被人誤解懷疑了,按理說早就應該已經習慣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聽見沈淩這麽說,還是讓很不爽。
傅斯臣懷疑的時候都沒不爽。
沈淩皺了皺眉。
傅斯臣親自檢查過還帶上遊艇一同出發的人,應該不會錯。
“你的電腦呢?”
又是同樣的問題!
king沒好氣的白了沈淩一眼。
“要不說你們都小了,格局小了,居然問一個黑客的電腦?”
說話間,King從躺椅上坐了起來,隨即出一隻手上自己前造型誇張的項鏈墜。
“正好,也要再看一下你們要找的人的位置,就讓你們開開眼界!”
說罷,king手往下一拽,原本的項鏈墜,頓時被拽離開前。
傅斯臣這個時候也回過頭,朝著King的方向看了過來,隻見雙手在那個誇張的項鏈墜上擺弄了幾下,然後往麵前的桌子上一放,又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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