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還沒等罵完,已經抄起到半空的拐杖,突然之間就生生的頓在了半空之中,再也沒有辦法落下。
傅老爺子轉頭看去,就見傅斯臣正冷著一張臉,的攥著他手中的拐杖。
“爺爺。”
傅老爺子更加憤怒了,一雙眼睛瞪得老大,臉上的和壑似乎都在著。
“不要我爺爺,傅斯臣,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我對你說過的話了?你居然還敢帶著這個人過來,你是不是想要活活氣死我?
是不是覺得你還沒死,所以不甘心,啊?”
“不是紀冷初做的!”
麵對傅老爺子的謾罵和怒氣,傅斯臣卻始終平靜的應對著,除了那張棱角分明,原本應該絕的麵容,有些沉之外。
傅老爺子聞言眉心一。
“你說什麽?”
“我說,當年那件事不是紀冷初做的。”
傅老爺子看起來真的是生氣極了,渾都在抖著,一雙眼睛幾飛出眼眶一般,死死的瞪著傅斯臣。
很顯然,他不相信傅斯臣的話。
“傅斯臣,你真的太讓我失了,為了維護這個人,你居然連這樣的謊話都說的出來!”
“警察已經找到兇手了,是趙可,而且,已經死了。”
傅斯臣用平靜的語氣,慢慢的說著,像是在說一件尋常的事一般。
而傅老爺子很顯然有些怔楞。
他當做兩年兇手的人,痛恨了兩年兇手的人,如今卻告訴他,錯了?
“不是?”
傅老爺子鬆開拐杖,出一隻巍巍的手,指著站在一旁的紀冷初,“就算不是,也是因為,如果不是因為,你怎麽會躺在這裏?
傅斯臣,你要是有點良心,就不該和再有任何牽扯!”
“是我的妻子!”
傅斯臣定定的說了一句,雖然聲音不大,但卻好像無形之中卻好像帶著無比沉重的力量,砸在紀冷初的心髒,好像一塊千斤重的巨石,讓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傅老爺子簡直要氣瘋了,他臉發青,全都在哆嗦著,抬手指著傅斯臣,想要說什麽,但是瓣一張一翕的,卻終究沒有說出什麽。
最終,他隻是指著門口的方向,衝傅斯臣和紀冷初大喊道:“滾,你們兩個都給我滾,隻要我還活著一天,就不允許你們兩個再踏進這裏一步。
想要我承認這個人,除非我死!”
見到傅老爺子如此決絕的態度,傅斯臣的臉也開始漸漸冷冽,他將手中的拐杖放下,隨即冷著一張臉,走到紀冷初邊,和進來的時候一樣,牢牢的將牽住。
“我今天來隻是帶小初來看看,既然看完了,自然要走。
另外,我和小初已經結婚了,法律上,就是我的太太,爺爺你承認與否,都五要。”
說完,傅斯臣還朝著傅老爺子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不管傅老爺子臉上是怎樣一副暴怒到崩裂的表,直接拉著紀冷初就走。
隻是,在走到門口打開門的一瞬間,兩人卻發現,門口竟然還站著一個人。
紀冷初今天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他長得和傅斯臣相差無幾的高,但是型卻偏瘦一些,同樣棱角分明而又俊朗不凡的臉上,眉眼之間竟然有著和傅斯臣極度相似的氣質。
一副金邊框的眼睛,恰到好的卻將他眼底的深沉遮掩,整個人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和。
紀冷初一愣,轉看向邊的傅斯臣。
而此時的傅斯臣臉比之前要沉冷冽的多,好像馬上就要滴出水來一般,看向麵前這個男人的目,也好似帶了實質。
一瞬間,紀冷初覺得周遭空氣的溫度,仿佛都下降至了冰點。
這個人……
和傅斯臣什麽關係?
“好久不見,大哥。”
就在紀冷初心中暗忖的時候,麵前的男人突然開了口,他臉上掛著笑,燈反在他的鏡片上,折出一陣陣微暖的,似乎將他整個人都勾勒的和起來。
紀冷初怔楞了。
傅斯臣什麽時候有個弟弟?
傅斯臣剛剛臉上一瞬間的風卷雲湧,在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平靜著一張臉,深沉著一雙眸,淡淡的看著眼前這個喊他“大哥”的男人。
“我母親隻有我一個兒子,你這聲大哥,我當不起。”
男人聽聞了傅斯臣的話,似乎並沒有惱怒,反而是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下一秒,男人的目落在了紀冷初的上。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明明是在笑的,但是紀冷初卻覺得渾冰冷。
“你好,你是紀冷初吧,我是傅慎遠。”
傅慎遠?
紀冷初的大腦在飛快的旋轉著,但是記憶中對於這個人的印象,始終是空白一片。
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傅斯臣見傅慎遠居然主跟紀冷初說話,黑眸頓時一瞇,一抹危險的暗芒,隨即從眼底迸發出來。
“滾——”
隻是,還不等傅斯臣說話,後就再次響起了傅老爺子的咒罵聲,男人聞聲,這才將目從紀冷初的臉上收了回來,重新意味不明的看了傅斯臣一眼,隨即挪腳步,向旁邊閃了閃,給傅斯臣和紀冷初讓開了一條道路。
傅斯臣也沒有客氣,直接拉著紀冷初就走了出去。
傅斯臣走的很快,紀冷初隻能小跑著,才能跟上傅斯臣的腳步。
隻是,後傅慎遠的目像是帶著某種重量一般,即便不回頭,紀冷初也能覺到一道重重的目,打在脊背之上。
片刻,終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傅慎遠還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
見到紀冷初回頭,傅慎遠突然朝著傅斯臣笑了一下。
那笑,意味深長,而又讓人心神一震。
紀冷初下意識的立刻轉回過頭。
這個傅慎遠,絕對來者不善。
好在,電梯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傅斯臣二話不說,拉著紀冷初就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傅斯臣和傅慎遠的目匯,直到電梯門徹底關上的那一刻,才完全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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