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氣氛很詭異,傅斯臣和梁知周對視著,眼睛裏都有對方的倒影,卻又仿佛都沒有。
因為此刻,他們本看不清楚對方眼底的緒。
傅斯臣棱角分明的臉此刻線條變得尤為淩厲,漆黑深邃的眼眸像是帶著某種穿力一般,直直的視著梁知周。
而梁知周卻是一字一頓道:“傅斯臣,如果你再和紀冷初糾纏在一起,早晚有一天,傷最深那個,會是你。”
早晚有一天,傷最深的那個,會是你。
梁知周的話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傅斯臣的心髒上狠狠的攥了一把。
傅斯臣半瞇起眼眸:“梁知周,想勸我放過紀冷初,用不著用這種方式。”
“傅斯臣,我是為了你好。”
“不需要。”
冷冷的說了一句,傅斯臣隨即站起:“我想現在,我們沒有必要再聊下去了。”
說完,傅斯臣就要轉離開。
梁知周這個時候也急了,見傅斯臣要走,連忙站起。
“傅斯臣,你聽我一句,不要再和紀冷初糾纏下去了,不然最後傷的一定是你!”
傅斯臣背對著梁知周,腳下的步子隻是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就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隻留給梁知周一個決絕而又冰冷的關門聲。
傷的人,永遠都不會是他傅斯臣!
他也絕對不會對紀冷初騰盛出憎恨以外的心。
梁知周多慮了。
而梁知周站在辦公室,雙手撐著桌麵,看著空空的眼前,眼底的在鏡片的折下,閃爍著。
該說的他已經說了。
希傅斯臣有朝一日,能夠想明白,放過紀冷初,也放過他自己。
傅斯臣在回病房的路上,接到了沈淩的電話。
“總裁,我在醫院的監控室,發現了點東西,你要不要來看一下?”
傅斯臣攥著手機,深深沉著臉,劍眉也擰結著。
如果是之前,他一定會去親自看看,可是剛剛從梁知周的辦公室裏出來,又聽到梁知周那樣一番話,所以此刻的他對紀冷初的一切,都避之不及。
他不會對紀冷初產生一一毫憎恨之外的,所以到底是怎麽的傷,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
想著傅斯臣隨即冷冷的對著電話那端的沈淩說道:“不用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沈淩一愣?
不用管了?
傅斯臣之前不是還給他限時,讓他今晚十二點之前必須查明真相麽?怎麽突然之間就說不用管了?
沈淩正在怔楞之際,就聽傅斯臣幽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有,不用去我家拿東西了。”
沈淩再一次:“???”
所以,這是咋的了?
雖然心中藏著疑,但畢竟是傅斯臣的吩咐。
“是,我知道了,總裁。”
“嗯,沒事了,你回去吧,明天我會正常去公司。”
說罷,不給沈淩任何反應的機會,傅斯臣便毫不留的掛斷了電話。
而沈淩站在監控室,看著手中已經被掛斷,顯示“通話結束”的手機,眉心不由得微微了。
自家總裁最近這是怎麽了,怎麽總是喜怒無常,想一出是一出呢?
而醫院的工作人員見沈淩隻是看著手機發呆,也不說話,不催促了一句。
“先生?”
聽見工作人員的聲音,沈淩這才緩過神,收起手機,看著屏幕上已經被定格的,趙可追著紀冷初進到消防通道的影。
“麻煩幫我把這份視頻拷貝一下。”
雖然傅斯臣現在說不要了,但誰知道自家總裁會不會哪天再次改變主意?
醫院的監控留存是有時效的,萬一到時候這些視頻已經不在了,難還不是自己。
這麽想著,沈淩自然留了一手。
而另外一邊,站在紀冷初病房外的傅斯臣,過病房門上小小的玻璃窗,目複雜的看著裏麵躺在病床上,看似已經睡了的紀冷初幾秒鍾之後,隨即收回視線,朝門口守著的人吩咐道:“好好看著,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來探視,也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是!”
吩咐完,傅斯臣提步朝著電梯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重新拿出手機,撥通了趙可的電話。
彼時,趙可正坐在家中。
雖然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也給自己設計好了不在場證明,但是醫院走廊是有監控的,萬一傅斯臣看到了,自己到時候要如何解釋?
不行!
一定要想辦法,將醫院的監控刪掉。
對了!
這件事,可以通過林悅來辦。
這麽一想,趙可立刻想要打給林悅,可是等剛一拿起手機,還沒等撥出去,就見手機屏幕驟然間猝不及防的亮了起來,上麵赫然鮮明的“傅斯臣”三個大字,讓本能的子劇烈一個抖,好懸沒把手機直接扔出去。
努力的深呼吸了好幾口氣,趙可才穩住心神。
傅斯臣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給打電話?
難道是發現什麽了?
不!
不行!
不能慌,這個時候,一定不能自己先了馬腳。
在心裏默默的告訴著自己,確認自己的心已經平複,聲音裏聽不出什麽破綻了,趙可才按下了接聽鍵。
“斯臣……”
“你在哪?”
“我……我在家啊?怎麽了?”
“我過去找你。”
傅斯臣不辯緒的說了兩句話,每一句都簡短的隻有幾個字,本讓趙可無從分辨。而且趙可再想說什麽,傅斯臣已然不給機會了。
看著被掛斷的手機,趙可心裏頓時七上八下,忐忑起來。
傅斯臣之前從來沒說過有要主來找自己,即便前一段時間,自己想盡辦法才將他哄騙上來,他也是連坐都沒坐就離開了。
這會兒子這麽突然的就要過來,難道真的是發現了自己跟紀冷初流產的事有關係?
趙可死死的攥著手機,眼睛裏的都快要淬出毒來了。
紀冷初!
為什麽不直接死了?為什麽?
如果直接死了,自己也不會有這麽多的麻煩了。
可是現在,自己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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