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個黑熊力氣太大,每次出拳拼盡全力,其實就很難真正控制自己的去勢,只要在對方力難以控制住的位置突襲,那幾乎就是絕對的勝算。
想明白這一點,開始借助這個人材過于高大的空隙不斷躲避對方,旁邊青年輕輕“咦”了一聲,隨后便沒再出聲。
婉清沒有再管周邊一切,全神貫盯著對方每一次出拳,計算著對方每一次力道,這個高大男人反復打不到,便帶了怒意,直到最后,他拼盡全力狠狠一拳砸向婉清,婉清一眼看出他將背后暴出來,毫不猶豫,從對方腋下往上鉆上去,隨后用手肘抬手朝著對方拱起的脊骨狠狠往下擊下!
那一擊如果中了,面前這個人怕是一輩子都完了。
見那一擊,旁邊一直觀戰的白鼠男人終于出聲,驚喝:“停手!”
黑熊作當即頓住,婉清見狀,也收住去勢,一腳踢到對方背上,對方狠狠撞在木欄上。
這木欄是特制,極為堅,被黑熊這樣的格撞上去,整個牢車都了,馬車都差點翻了。
差急急忙忙沖上前,怒道:“做什麼?要死啦?!”
“大人,”白鼠見差過來,立刻道,“我和我兄弟坐不了,想步行。”
“步行?”
差有些驚訝,做牢車至還是馬拉人,步行可就費力了。
但看著方才牢車的架勢,這兩人留在牢車里怕是要繼續鬧下去,差也不想找事,便道:“下來吧。”
差說完,便停了馬,打開牢車大門,讓兩人出來。
見兩兄弟下去,趙雨嫣也急道:“我……我也步行!”
說著,趕跟著下去。
牢車里一下只剩下兩個人,青年看了婉清一眼,笑著道:“喲,這就寬敞了。”
說著他將床被往牢車一撲,整個人就躺著了上去,靠著枕頭瞇著眼睛道:“姑娘不是說擅長推拿嗎?我頭疼,勞煩姑娘幫忙按按。”
聽到這話,婉清便知這是對方認可了,趕忙上前,跪坐在青年頭頂,手去給青年按著位。
手指到對方位,沒了片刻,青年便睜開眼睛,仰頭看向婉清,他思索著道:“姑娘過去應該是個人吧?”
“一般吧。”婉清淡道,“也偶有幾人夸過。”
“那是他們不識貨了,”青年彎著眉眼笑起來,“姑娘生著一人骨,當是人間絕,好看得很。”
“皮囊外,不足為提。”
“姑娘如此境界,在下放心了。”青年笑著合眼,“看來姑娘不是見起意,日后咱們還能長長久久合作下去。”
見起意?
婉清聞言,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對方的臉。
這張臉倒還算周正,可比起江言——的確是普通太多了。
見起意,也不上他。
但嫌棄不能放在眼里,婉清思緒落在那句“長長久久合作”上,心緒稍定,明白自己這一番努力,到總算有了結果。
認認真真給對方按著額頭,對方起初明顯極為戒備,但沒多久,他整個人就放松下來,然后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天黑時分,他們了城,婉清輕喚青年:“公子,到了。”
青年瞬間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凜冽的冷,但很快,他便冷靜下來,面上浮現出幾許疑。
婉清觀察著他,心中稍定,評判著這個人的格。
這是個極為警惕多疑的人,常年生活于生死攸關之境。
“到了?”
青年回過神來,轉頭看向面前客棧。
差一一打開牢籠,將犯人從牢車中放出來,喝道:“都去后院!房間自己選自己睡,明天早上一個人我就讓你們進監察司的詔獄,都滾進去!”
說著,差將所有人趕后院,關上大門。
大門關上后,一群犯人面面相覷,過了許久,大家便自發去選房間,婉清領著青年選了一個中等房間,剛進門,就聽后傳來一個男聲:“這房間我們要了,你們滾去睡柴房。”
聽到這話,婉清冷眼回頭,就見一位臉上帶著刀疤的魁梧青年站在門口,后面跟著白鼠黑熊兩個人。
白鼠黑熊站在青年后,趾高氣昂,看上去來者不善。
婉清一想,便知道這兩人是搬了救兵,看了一眼坐在桌邊悠然倒茶的青年,見對方不為所,猜想此人應該不足為懼,便冷聲道:“若我們不去呢?”
“柳惜娘,我勸你識相!”旁邊白鼠聞言,立刻跳出來,抬手指了旁邊刀疤青年,“你可知我大哥是誰?”
“呀,”婉清后青年倒了兩杯茶,端著茶來到婉清邊,分了一杯給婉清,靠在門邊,悠悠道,“誰啊?”
“大哥,告訴他們你是誰!”
白鼠退了一步,給刀疤男人讓出空間,刀疤男人從后出一把中間,往前“哐”一下放到前,聲音低沉:“吾乃江南第一劍客,九霜。”
聽到這話,婉清旁邊青年一口茶噴出來,噴到了對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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