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真話還在穿鞋的時候,流言已經滿街跑了!
這麽炸的消息,寧國公想不知道都難!
他此時正黑著一張臉,等兒子過來找他。
這江家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兒婚前失潔也就算了,連孩子都有了,還敢把人嫁到他寧國公府,這是當他齊家人都死了?
他本以為齊白回來一定會立即來見他,畢竟這婚事他原本就不同意,可兒子都回來老半天了,人愣是沒來。
又等了半炷香,人還沒過來,寧國公有些坐不住了!
他問邊伺候的小廝道:“二爺回府後去了何?”
“回國公爺,二爺自進府後一直待在新夫人的院子中,就沒出來過!”
寧國公皺著眉頭問:“他不是一直不進那個院子麽?”
“這··奴才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其實齊白回府後忙的要死,他哪有時間去見他爹。
江雲憶住的這個院子雖是他們的婚房,但裏邊的東西卻都是對付的,現在齊白正差人換掉呢!
連婚床都換了,這回上邊的被褥都換了雙對的,看上去順眼多了。
他又讓人將這屋中所有桌椅板凳都包了角,取暖用的碳盆子也添了好幾個,還把他自己的東西都搬了過來,書房就在江雲憶住的臥房外辟了一地方,這是擺明了一刻都舍不得同媳婦分開。
原來江雲憶這院子一個下人沒有,現在足足來了二三十,隻小廚房就放了八個人,江雲憶真懷疑這十個月下來,自己都得胖豬。
府上的下人也納悶!
原本他家二爺下的命令是誰也不要管新夫人,大冷的天連個炭盆子都沒給,明顯是要著人走,這怎麽陪著回趟門,就變的寵妻無下限了?
齊白可不管他們怎麽想的,此時他正站在院中,檢查哪裏還有不妥。
江雲憶走出來站到他邊說:“齊公子,我沒那麽氣的,你不用這般大費周折···”
話還沒說完,就見齊白正用委屈的眼神看著。
正在不明白他為何這般看向自己時,就聽他說:“夫人怎麽還我齊公子?”
江雲憶聽他自己夫人,臉上一紅,結結的改口道:“夫、夫君。”
齊白笑著將攔腰抱起:“外邊風大,當心著涼!”
江雲憶見院中所有人都看著他們,臉的緋紅,忙將頭紮進齊白懷中不敢出來。
齊白笑著將抱進房,然後親自幫了鞋放到床上,又給蓋好了被子。
“你現在剛剛有孕,胎還不穩,不宜多走,有什麽事喚我一聲就。”
江雲憶小聲說道:“我又不是紙糊的,走兩步沒事的!”
齊白走到火爐前將自己子暖熱了,這才鞋上了床。
他手掀開江雲憶被子,和江雲憶一起用被子蓋住半靠在床頭上。
這舉過於親了,讓江雲憶有些繃。
齊白拉過的手溫的說道:“現在外麵雪重路,你一人出去我不放心,等天晴了,你想去哪,我都陪著你去,你累了一日了,現在聽話,閉上眼睛睡一會吧!”
江雲憶被他寵的心裏暖暖的,覺得其實老天對真不薄,雖然之前吃了很多苦,但有齊白這一個甜此生便足矣,想到這慢慢的靠在他懷裏閉上了眼睛,呼吸也逐漸均勻了。
寧國公見到齊白時已經是第二日晨起了。
他心中懊悔異常,覺得這小子八是被刺激壞了,要不怎會綠這個樣子了,還在那院子裏過夜。
所以齊白進來後,他頗為照顧他的緒,甚至還親自給他倒了杯茶。
齊白有些寵若驚的接過茶,然後笑著對寧國公說:“父親,您找兒子有事?”
寧國公歎了一聲,終是開口說道:“老二,關於這件事都是爹的錯,是我的一意孤行害了你,事到如今無論你想怎麽做爹都支持你,就算告到前,與江家徹底撕破臉,我也要狠狠啐他江左道一臉,實在欺人太甚!”
“父親,您聽說了什麽?”
寧國公站起,走到齊白麵前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該知道的真相爹都已經知道了,你不必再瞞著我了!”
齊白略有些尷尬的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您認為的真相不是真相呢?”
“什麽意思?”
“就是說您真的要抱孫子了,親孫子!”
“啥?”
齊白總不能跟他爹說他強了人家姑娘的事,隻能含糊的說道:“總之雲憶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之前我與有些誤會,現在都解釋清楚了,所以我要當爹了,您要當祖父了!”
這兩級反差太過巨大,寧國公把府兵都聚齊了,那是準備找武安侯算賬的,這怎麽一下還當祖父了呢!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你說的是真的?”
“兒子怎會拿齊家脈開玩笑!”
“那我真要當祖父了?”
“千真萬確!”
寧國公不相信武安侯,但他相信自己兒子,這孩子做事一向穩當,絕不可能拿這種事騙他。
想到這他哈哈笑道:“好小子,有出息,比你爹強!”
說完他直接衝外喊道:“快,將昨日我帶回來的那兩隻王八燉了,給我兒媳婦下酒。呸!補補子!”
齊白簡直不知說什麽好!
“爹,雲憶不吃這個,您還是自己留著下酒吧,若是沒別的事,兒子就先回去了!”
寧國公照他屁踹上一腳。
“還他媽的不滾回去伺候我大孫子,沒事在我麵前晃悠,我孫子若生出來不白白胖胖的,看老子不捶死你。”
***
今日沈家派人遞了消息,說沈種的那些藥材都晾曬完了,沈太醫讓回家看一看怎麽理。
說實話這些藥材能收獲沈頗欣,畢竟它們是秋日才種下的,好在種在暖棚中,總算在氣溫最低前都收獲了。
算算嫁過來也快兩個月了,除了回門時回過娘家,之後一直忙這忙那的,都沒機會回去看看他們,還真的想家人的。
差初雨和沈巖先去街上給沈墨買些筆墨紙硯和男孩喜歡的玩,又讓人把帶給沈佳和沈昭的禮搬到馬車上,這才帶著鈴鐺出了自己的院子。
可剛一出院子,正好見江知意帶著兩個婢兩個嬤嬤走了過來。
大好的心沈不想因為一隻蒼蠅破壞了,便想繞開走,誰知江知意竟不知好歹的把路擋住了。
滿眼輕蔑的看著沈說道:“這一大早的我還以為我三哥這院子進賊了呢,原來竟是家賊難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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