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關合,再次被推開。
進來三位金發碧眼的人。
德姆看著被各路大鱷送進來討好貴公子的人,挑眉問徐敬西:“留給你?”
徐敬西看都沒看一眼:“丟出去。”
德姆一口儒雅紳士的外語把三位請出去。
包房恢復安靜。
德姆先生角笑開,專心拆昂貴的雪茄盒。
“一支難求的黃金煙雪茄,夠醇,夠火辣,最符合您挑剔的口。”
小茶幾擺一架頂級昂貴的噴燈。
德姆取下第一支雪茄,挑開火焰,用專用高溫火焰的噴燈慢慢燒雪茄帽。
“你第一天來國,我一眼看見你后背的瘢痕。”德姆先生問,“誰在床上撓伱。”
說著,德姆先生靠過來,將燒好的雪茄頭遞到他邊。
徐敬西微偏頭,薄悠住雪茄,緩緩了一口,稀薄的煙霧里,他似般,咬著雪茄散漫勾:“啊…”語氣懶懶,“騙人的騙子罷了。”
他是沒想到,懶得上藥,能留指甲痕這麼久。
德姆跟著笑:“你的人?”
徐敬西取下雪茄,倦怠的眼眸瞧著雪茄帽一點一點燃燒。
德姆悠悠開口:“你有人不奇怪,沒有才奇怪。”片刻問向徐敬西,“需要藥嗎。”
徐敬西拒絕:“過兩天會好。”
德姆點頭,復問:“喜歡去樓下玩牌嗎,我可以安排。”
徐敬西慢條斯理雪茄,抵吁出一口濃霧,火辣燒的快。
“我不玩這些,沒點兒意思,誰在我面前賭錢,我掀誰桌子。”
德姆不強求,坐在休息椅陪他聊天,商業上的事。
等到落地窗外的煙花徹底消散,德姆問:“什麼時候回國。”
徐敬西寡淡道:“你不該提。”
規矩擺著。
商業大鱷送過來的人被他拒之門外,娛樂不,按服務嫌棄沒勁,德姆不知該怎麼伺候好他了。
多瀟灑尊貴一人,難伺候是真的。
-
徐敬西在四九城消失的這段時間。
劉氏親家的萬業集團退市,背債無法抵押,萬業申請破產。
那天,徐敬西接到劉肅君的國求救電話。
西海岸海域。
日落黃昏,游艇不急不慢前行。
甲板迎著金夕,徐敬西正愜意坐在單人沙發里,用遠鏡觀鯨。
稀有的藍鯨群遷徙海域,給他這麼幸運輕易看到。
下回要不要帶花家地的小騙子來,肯定開心得滿船蹦蹦跳跳。
再難得的幸運奇遇,徐敬西心口不暢,覺得無趣至極,回國更沒什麼好玩。
小助理彎腰,將一部新手機于徐敬西耳邊。
“是劉肅君來電。”
徐敬西姿勢不變,淡定看鯨魚,示意小助理拿著。
那邊是劉肅君無奈且溫和的聲音:“敬西啊,劉叔看著你長大,自從你隊后又出國,來回10年不曾與你相見,叔看不你了,你究竟想要我怎麼做。”
徐敬西緩緩勾:“求我。”
求我。
聲線毫無起伏的兩個字,說笑也不是笑,溫里冷,這就是徐敬西的本。
劉肅君背脊骨驀然騰直,呼吸僵滯,沉默許久:“可以求,你是想讓劉家為你的鋪路石?”
徐敬西角笑意不變:“叔多慮了,我哪兒有這份本事。”
劉肅君不傻,但也陪他裝傻:“求先生指明路,還請言明。”
瞧膩藍鯨膩了,徐敬西移開觀鏡鏡頭,自顧倒了杯威士忌,長指抓杯口,利落飲。
他指尖玩著杯口挲,“你小兒子說我搶他的人。”頓瞬,“你信麼。”
劉肅君無奈笑笑:“是你們年輕人的事,叔了解你,你自然不會搶權力之外的東西。”
徐敬西‘哼’地嗤笑了下,繼續倒酒:“別傳到我父親耳朵里才是,叔覺得呢。”
劉肅君道:“自然。”繼而問,“那麼先生的明路可否告知。”
“你們劉家想干什麼,想富可敵國?”
不過半秒的時間變臉,徐敬西滿滿骨是鷙之氣,“你覺得可能嗎劉肅君。”
劉肅君慌了,卻還是如實道:“我和我太太離婚了,萬業的事與我無關。”
徐敬西冷嗤:“我可不信。”混不吝地點指,“晚上還蓋一張被子。”
劉肅君突然明白:“背后有人同意你這麼干,那幫姓周的,姓陳的。”
都暗里支持太子爺這麼清除障礙。
誰他媽在乎中關村的損失,錢而已。
那幫人不錢。
“故意給中關村的項目,故意毀約,繼而讓劉家慌張失策,這是你們的計謀,是你們要致劉家于絕路,中關村的項目你們不打算重啟,拿出來釣劉家上鉤,劉家四分五裂。”
徐敬西懶懶道:“叔,什麼世家大族都不值一提了。”
屹立四九城百年的劉家不例外。
劉肅君篤定問:“天天使招,讓懷英那孩子沒分寸地鬧你,看他跳腳發瘋,你就滿意了?”
徐敬西只是笑著,沒搭腔。
徹底了解徐家這張底牌的手腕,劉肅君點點頭:“徐敬西,算你狠,提宋家上來,踩劉家一腳,你不過是想換條聽話的狗留在邊弄權。”
“你這麼做,你父親同意嗎。”
徐敬西淡定喝酒,手臂松弛搭在扶手,看著海面盡頭的落日夕,“是我換狗,不是他,同不同意跟他有關系?”
劉肅君明白,就是求他也無用,他心意已決。
劉肅君笑笑搖頭:“你連黃正煒都騙,他還在等你重啟中關村賺錢,結果你是從頭到尾沒打算管過。”
沒意思,徐敬西示意助理拿開手機,沒再同劉肅君廢話。
垂眸,朝點心盆抓了一顆旦木剝仁,慢條斯理地嚼。
他抓一把分給小助理,看著小助理剝殼吃,稍微上前,拿帕手指:“這個好吃嗎。”
老板有時候十分溫有人味,比如現在。
小助理老實本分點頭:“很好吃。”
瞧著,徐敬西眼眸的微泄了一嫌棄。
哪好吃。
小助理問:“老板,那天有三位頂級模進包房,是紐約那邊的金融大佬送您,材絕了,您怎麼沒看上。”
徐敬西勾了勾角,意味不明道:“就那材也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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