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心都沉浸在要嫁給衛 庭蘊做妻子這件事上,至於蕭珩封不封攝政王,對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
倒是郎玉卿從此事中嗅出了些非同尋常的意味。
一個時辰的課程結束,期間休息之時,郎玉卿便與小皇帝閑談。
“聖上,您聰慧勤勉,在朝堂上一年之久了,想必對理政一事多也有些心得。”
“有,但不多。”趙勉似乎猜到他要問什麽,淡淡一笑道,“朕要學習的還很多,朝中之事還是讓大將軍來理吧。”
“那閣解散……日後朝中的事便都由大將軍一人說了算。”郎玉卿淺淺試探道。
趙勉道:“朕覺得大將軍忠心耿耿!他有很多次機會都可以自己當皇帝,可他並沒有這麽做!反而是一直都替朕分憂,朕倒是覺得很安心!這樣忠心的人若是寒了他就不好了,所以,朕希讓他來做這個攝政王!朕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大將軍做的好!朕信他!”
郎玉卿角淡淡勾了勾:“聖上英明。”
“那是,朕看人的眼是錯不了的。”趙勉道。
“但是,臣是您的臣子,還是要提醒您一句,盡管攝政王對您是忠心耿耿,但是也不得不防。”
趙勉的目在郎玉卿的臉上來回移了幾次,這才道:“郎大人也教給朕一個道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既然用了他, 就不會懷疑他。”
郎玉卿抿了抿,沒有再說什麽。
隨後,話鋒一轉,便轉移到了其他的事上了。
黃昏。
郎玉卿攜蕭嫣去大將軍府做客,順便留下來用了餐飯。
飯後,蕭珩與郎玉卿二人進了書房,談了好一陣子都沒有出來。
“怎麽樣?今日可曾探得小皇帝的口風?”蕭珩問道。
郎玉卿也不賣關子,便直接說道:“探了。”
隨後,便將小皇帝的原話一五一十的都傳達給了蕭珩。
蕭珩指尖著茶盞欣賞了半日,這才幽幽問出一句話來:“這話你信麽?”
郎玉卿緩緩搖頭:“不信。他在長,在變化,上不說什麽,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他的眼神裏有了掩飾,想必是不再信任我了。”
“小皇帝長大了,隻是這翅膀還沒有起來呢。”蕭珩笑道。
“這算是懷政策吧,先要安您。”郎玉卿附和道,“他現在的權力僅限於這宮中!手裏頭也隻有那上千的衛軍可以調。隨著年紀越大,他的心思也會越來越多的。”
“你說的沒錯,畢竟他的父親是天子,他從小也得是此等教育,不可能夠心如止水的。至於安談不上……或許小皇帝在玩一些危險的東西。”蕭珩低笑一聲,“走著瞧著吧。”
“那你這裏……”
“如往日一般。”蕭珩道,“不必擔心,就算是他想弄掉我,日子也還早著呢。小雛鳥才剛剛長出絨來,距離羽翼滿還差得很遠……”何況,這攝政王的位子給了他,他便可以趁機越發壯大,若真是小皇帝有了什麽其他的心思,他也並不畏懼。
“蕭兄說的也是。”
“嗯。”
郎玉卿與秦嫣離去的時候,已經夜很深了。
衛靈犀已經沐浴完畢,在床上等著蕭珩了。
聽聞他今日被封為了攝政王,由衷地為他到高興。
隻是上一世的他作為攝政王那真的是大權獨攬,小皇帝趙勉手中沒有分毫權利,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傀儡。
而那時候的蕭珩也沒有像是這一世這般培養他,讓郎玉卿教授他讀書。
可見,上一輩子的蕭珩並不是心如止水的,反而是有很多雜念。
衛靈犀現在很合理的懷疑,他上一輩子甚至是想要問鼎九五之尊的。
這一世的蕭珩確實和上一世不同了許多,至在衛靈犀看來,他是真的要輔佐小皇帝治理大周的。
他所做的那一切的控製與防備,也不過是為了保住自己與衛家的一世平安罷了。
衛靈犀正在思緒紛紛之時,蕭珩也回來了,掀開寢被鑽了進去。
衛靈犀見他來了,便很自然的湊了過來,將頭埋在他的前:“你今日可高興?你已經是做到了攝政王的位置,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不,還不能這麽說……如果你想要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怎麽?你想要去那個位置上看看?”蕭珩笑問。
“不要。”衛靈犀搖搖頭,“我並不想。做皇帝的人並不幸福,三宮六院,佳麗三千……我隻想要讓夫君要我一個人。”
“為夫也不想。”蕭珩輕地著後背上如瀑布的青道:“江山與我的吸引力遠遠不及小七。”
“真的?”衛靈犀問道。
“嗯。”蕭珩很認真的點頭,“我總覺得我很你……總覺得我上一輩子定然也是這般你,對你而不可得……我應該是發過誓吧,若有來生,定然將你鎖在邊,可以什麽都不要,但是不能不要你。”
聽到這話,衛靈犀的心突突直跳:“上輩子?夫君有上輩子的記憶?”
蕭珩笑著搖頭:“人怎麽會有上輩子呢?也興許是有過吧,但更多的可能是在夢中……”
衛靈犀了,想要告訴蕭珩,確實是有過前世的,但是這聽起來是這般的不能令人信服,幹脆也就不找那個麻煩了。
還要解釋半日,一點益都沒有。
蕭珩垂眸,恰好看見衛靈犀的作,他角勾了勾,便指著自己的道:“今日幹得很,勞煩夫人幫個忙,也幫我一吧。”
衛靈犀:“……你的臉皮可真是厚……”
“不厚怎麽能夠把你娶回來?”蕭珩一笑,不管同意不同意,自己便湊上前一嚐芳澤。
夫妻二人溫存了一番,便沒有再進行那累人的事,就相擁在一起睡下了。
不久,衛靈犀便迷迷糊糊夢了。
一夜的胡夢夢也不知道自己夢見了些什麽,天快亮的時候,又做個夢,夢中一個箭矢直衝著的心口了過來。
當即中箭,倒地不起,奄奄一息。
想要求救,四周一片白霧茫茫,看不清楚何。
突然間,一雙黑靴子停在的眼前,一抬頭,那人便出一張萬分猙獰的臉。
“啊——”尖一聲醒來,上已經汗水淋漓將服了個。
“小姐,小姐怎麽了?”金蕊和銀蕊聞訊闖了進來。
隻見衛靈犀表驚懼,額頭滿是冷汗,正在大口大口地息。
“小姐,您做噩夢了?”銀蕊上前幫了汗水。
衛靈犀點點頭,仍舊心有餘悸:“是,確實是個噩夢。夫君為何不在?這麽早便去上朝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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