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秦銳為趙介紹了南州城裏比較有名氣的幾個地方,提出可以去哪裏逛一逛。
他也命人在他所說的地方做了相應的安排。
英雄救雖然俗套,但是關鍵的時候拿出來用用,也是百試不爽的。
豈料,趙一口回絕,任由他說破了皮子也不為所。
“那長公主想要去哪兒看看呢?”無奈之下,秦銳隻好問道。
趙一笑,纖纖素手朝著窗外一指:“哪兒!”
“那是大理寺的監牢啊!”秦銳驚訝道,“長公主是想要去監牢看看?”
“是啊。”趙笑道,“聽說秦循在那裏關著呢!有些日子不見他了,我倒是有點想他了,這次去正好去看看他。”
秦銳不傻,心中咯噔一下,目瞬間就落在了衛靈犀的上。
衛靈犀察覺到秦銳的目,轉過臉來與他相視一眼,角抿起了淡淡笑意。
秦銳立刻便明白了,此事,恐怕是蕭夫人要為自己的兒子報仇,拉著長公主這張虎皮做大旗。
監牢之中的大伯父怕是命危矣。
“監牢那種地方晦氣,長公主金枝玉葉,份矜貴,不該往那個地方去。”秦銳勸道。
“哦?我看秦首輔是怕我為難了你的大伯父吧?”趙直接破了他這句話背後暗藏的意思。
秦銳搖頭:“不敢,臣不敢那麽想。”
“既然如此,那便去看看吧。”趙不由分說,便自己先起先下了馬車。
秦銳見狀,隻好著頭皮跟上。
長公主這般任,還不是看誰不順眼,便要出手整治誰?
監牢中。
秦循還在扛著。
反正依靠著秦家人的份,這牢頭兒不敢對他用刑,又擔心他有朝一日能夠走出去,所以不敢怠慢,好吃好喝的供給著他。
“呦,心不錯啊,還有心思啃呢。”趙站在牢門外,角牽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秦循正啃得香,看到趙出現在這裏,突然就是一噎,差點被給直接噎死了。
“咳咳咳……”好半天,他才緩過一口氣來,急忙跪地磕頭,“老祖宗,您來了!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兒了?”
“別喊我老祖宗!”趙嫌棄死了,“你作惡多端,你瞅瞅在南州城裏多人恨不得你死呢?別的不說,但說你對秦大將軍的兒子兩次下手,這都夠你死上好幾回的了!再加上你強搶民,欺行霸市。對了,那衛家修建堤壩出了事也是你在背後搗鬼的吧?”
秦循死不承認:“誣陷,這都是赤的誣陷。”
“誣陷?這證據都是板上釘釘的了!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以為你自己不簽字畫押,這事兒就過去了?本宮若是想要砍了你的腦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我是冤枉的啊!那些罪我不認!”秦循就是咬死了不認。
那些證據都是間接的證據,沒有直接的證據。
並且,他可是皇親國戚,隻要他不認罪,可不是誰一句話能砍了他的頭的?
就算是聖上要砍他的頭,也得掂量掂量他背後的秦家吧?
何況父親派人給他捎了信進來,說是一家人正在想辦法撈他出來,讓他一定要扛住。
趙清楚秦循心裏打的算盤,忽然間角一揚,仰頭哈哈大笑了幾聲。
這幾聲笑,讓秦循的心裏一陣陣的發。
“你……你笑什麽?”
“笑什麽?我笑你好可憐。你以為秦家人還會救你出來,所以咬著牙不認罪是吧?錯了,秦家人早就舍棄你了,要不然也不會拖了這麽久不來救你。”趙笑道。
秦循不信,依然是很鎮定的樣子:“我沒罪,遲早能走出來。”
“你就吧。”趙笑道,“從你第一次接到你秦國公派人送進來的信兒,一直到現在你還見到其他人了沒有?”
確實,過了這麽久,秦循都不見秦家有人來救他。
原本還平靜的心,此時泛起了嘀咕。
他這案子是大理寺卿辦的。
這大理寺卿是蕭珩的人啊,且,毫不通達理,關押期間杜絕一切人來探。
但,若是秦家人想要來看看他的話,應該也是可以的。
偏偏秦家就沒有來人,他這心裏得多慌。
如今這長公主一提此事,他心中瞬間就了一團麻。
趙趁熱打鐵:“你在這兒吃苦罪的,秦家可快要辦喜事了。你不知道吧,你的侄子秦銳要向我提親了!我要嫁給秦銳也不是不行,你知道條件是什麽嗎?”
“是什麽?”秦循急忙問道。
“他若要尚公主,那便要殺了你。”話說到此,趙的臉上出了極度厭惡的神,“知道為什麽你非死不可嗎?因為你作惡多端 ,我怕我的名聲日後因為你們秦家給敗壞了!聖上也是絕對不允許此事的。”
“不,這不可能……”秦循嚇壞了,手裏的也不香了。
他從茅草堆裏爬起來,抓住了那監牢的木欄桿,張地說道:“你這是在嚇唬我!”
“並不是嚇唬你。”此時,衛靈犀也進來了,站在了趙的旁,“你不認罪畫押也無所謂,因為有一件事你必死無疑。”
“何……何事?”秦循驚懼地看著。
衛靈犀嫣然一笑,緩緩湊近了他。
“因為你和秦峻二人謀劃殺了秦太後。”衛靈犀緩緩從口中吐出一句話來。
秦循的眼眸倏然瞪大:“你……你說什麽?你不要口噴人!!”
“我說的是事實。”衛靈犀角微抿,繼續低聲道,“你一定很好奇,這麽的事我怎麽知道?你猜啊?你猜是誰說的?”
秦循的腦子了一團麻,現在完全理不清眼前的況了。
衛靈犀笑道:“當初秦太後薨逝之後,在的宮中發現了一枚玉佩。當初並沒有人知道那玉佩是何人所帶!直到我今日見到了一個人,那人腰間的玉佩與太後宮中發現的那一枚神似!我給你描述描述吧……”
秦循第一次發現原來漂亮的人也是很恐怖的。
麵對這京城第一人那比花還要豔麗上幾分的麵頰,此時,他完全沒有什麽的想法,除了一個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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