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廚房有做這個,我想著肯定好吃就給你端過來了。”程母上出一心虛,但心裏沒有半點愧疚。
兒子為了王府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吃點燕窩怎麽?
再說又沒有全部倒完,隻是的倒了一半而已,事後又往裏麵加了不開水,肯定不肯被發現的。
“廚房的話可有說這個是給你的?還是自作主張倒的?”
程晚楓一字一句的問著,他不在乎這碗燕窩哪裏來的,也不在乎這碗燕窩好不好吃,甚至不在乎王妃是不是吃了。
但是王妃娘娘口的東西居然能被人走一半,而且還沒人發現,這就太不合理了。
他才離開多久,王府竟然就出現了這麽大的疏,看來該好好整頓一下了。
“兒啊!你每天這麽辛苦,就該多吃些好的補補,這廚房有娘就給你倒了一半,你放心娘又給加了不開水進去,肯定人發現不了。”
程母看著兒子鐵青的臉,趕解釋起來,拳拳子心表現的淋漓盡致。
程晚楓冷著臉端起燕窩就往主院走去。
“大朗…大朗…”
程母在後麵追著他,可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聽到他對著外麵的守衛大聲吩咐:“你們把院子給我看牢了,這個人不許放出來。”
程母的心瞬間涼了一截,這麽疼的兒子,居然這樣對。
越想越傷心的眼淚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可程晚楓要忙著去找沈雯,本沒空去注意的想法。
程晚楓到主院的時候,沈雯正在專心看著賬本,現在已經是年尾,各個商鋪的賬目也陸陸續續的呈了上來。
“娘娘。”程晚楓將燕窩放在的麵前問道:“娘娘有沒有發現現在府裏的管製出了問題?”
麵對他的問題沈雯有些不解,不是一直這樣嗎?
他怎麽今天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程晚楓指著燕窩不不慢的說道:“這是我娘從娘娘您的盅裏倒的,順便還兌了碗開水進去。”
呃…
這就很尷尬。
他的母親盜竊,他卻跑過來舉報,該怎麽誇他?
“那個燕窩還沒送過來,這件事就算了吧!”沈雯打著哈哈,人家都這麽主了,怎麽好意思再追究。
“娘娘聽不明白嗎?不是燕窩的事,而是管理鬆懈了,您口的東西居然都能被人做手腳,而且還沒人發現,您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嗎?”
程晚楓有些生氣,怎麽的重點跑到燕窩上去了?
他的話讓沈雯瞬間有了醍醐灌頂的覺。
對啊!
以前好像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所以也一直沒有在意。
“府裏的人是該敲打一遍了,你去安排吧!”沈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也院子聽從他的意見,可他卻不是這樣想的。
“不止是敲打,要好好的梳理一遍才行,當初您嫁進來之前殿下就曾經理過一批人,結果還是沒有理幹淨,才有了蘭溪穀那一戰,這次要更細些才行。”
程晚楓在屋裏踱著步子,細細的幫盤算著,完全沒有發現沈雯訝異的眼神。
嫁進來之前的事知道的都不那麽細,那麽他是怎麽知道的?
不過沈雯沒有點出這個問題,而是靜靜的聽著他的分析。
“當初小路子沒了他手底下的人也分別被派了出去,王府後麵采買的下人基本都在做活,所以問題還是出在這些老人中。”
程晚楓似乎分析的很有道理,越說越起勁:“娘娘您從來都是喜歡自己做吃食,很吃過大廚房的食,所以沒有往這方麵深想,今天但凡我娘心思壞一點放了毒藥,娘娘您就噶了。”
程晚楓猛的站住看向,發現也用著一種深究的眼神看著自己。
“噶了”這兩個字是在隻有他們三個人的時候沈雯經常開玩笑說的,別人一般聽不懂。
那麽…
他是在哪裏聽的?
“小…小路子…”
沈雯激的有些語無倫次。
太像了!
剛才他在客廳邊打轉轉邊分析的樣子太像了。
而且,他說的那些事隻有十分親近的人才能知道的。
程晚楓被這聲小路子喊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芷蘭姐姐…我…”
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種事,心裏有些慌,怕嫌棄,怕害怕還有…
“真的是你?”
沈雯瞳孔都放大了,居然真的是他!
剛才隻是覺得像,才下意識的喊了出來,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他。
“你怎麽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沈雯上前輕輕拍打了他兩下,眼淚也順勢掉了下來。
“奴才…奴才擔心您害怕,您不覺得這種事太離譜了嗎?”
小路子心虛的低著頭,看著沈雯的眼淚心裏有些濃厚的負罪。
“怎麽會,你能回來我不知道多高興,還有殿下,他知道了也會高興的。”
沒有人比更清楚李煜心的痛苦很跟疚,夜半無人時那一聲聲的歎息跟憾。
有時候也會叨叨幾句,說自己對他不夠好,小路子跟了他一場什麽福都沒響到,整天忙裏忙外累出一的病,最後命都被代在了蘭溪穀。
每每提及此事,他總是那麽的悲傷。
現在好了,小路子回來了,他們想怎麽補償都還有機會。
“小翠和孩子我們都給你照顧的很好,靜初是個有本事的,那些琴棋書畫實在學不會,殿下便允跟著黃家三郎去了南蠻。”
接下來,沈雯一點一點的跟他代著他離開以後的事,小路子就這樣在一旁靜靜的聽著絮叨。
這久違的幸福,把他的心都填的滿滿的。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開始慢慢變涼,可是這個下午卻溫暖的,那過來的暖直接暖進了他的心裏。
李煜回來的時候剛好是晚膳時間,可他驚訝的看到沈雯和那個程晚楓一起坐在餐桌前等他,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好像很的樣子。
“奴才見過殿下。”
看到他進來,程晚楓趕上前行禮。
李煜對於他有種說不上來的信任,甚至看到他和芷蘭在一起自己都不會吃醋。
“免禮,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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