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他這麼兇
牌局散了,回將軍府。
不久后,勇國公夫人就派人送了一箱書過來,數量不多,但這肯定不是勇國公夫人的上限,而是時間的上限。
帶人走進外院公用的藏書閣。
「娘!」珩哥兒手中拿著一本鮮艷的畫冊在看,發現許清宜的影,立刻笑著跑了過來。
「喲。」許清宜看到小兒子也在,很驚喜地笑道:「你跟誰在這兒呢?看的什麼呀?」
「畫冊。」珩哥兒認真道,將手中的畫冊送上去。
「我看看。」許清宜拿過來,發現是一本圖集,每頁還有註解,不錯,確實很適合小朋友看:「很棒,還給你繼續看吧。」
「娘。」臨哥兒從一排排的書架中走了出來,穩重清瘦的影,已經可以用修長來形容,給人一種吾家有兒初長的慨。
他手持書卷,看著下人抬進來的箱子問:「您又買了書?」
「不是買的。」許清宜搖頭,眼睛依舊看著對方俊秀的臉,卻暫時沒有往下說。
臨哥兒也沒繼續問,因為他已經被箱子裏的書籍吸引住了注意力,連忙放下手裏的那本,過去翻看起來。
「都是孤本古籍,哪來的?」臨哥兒驚訝地問。
見他不釋手,許清宜才敢代:「勇國公夫人送的,咳,既然你都承認了這層關係,收點東西也不過分。」
臨哥兒一頓,神晦難明,但最終還是沒有丟下手裏的書,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你不怪我擅自收下吧?」許清宜問。
臨哥兒翻了個白眼,淡聲道:「是書籍您才收的,因為您知道我喜歡。」
許清宜眨了眨眼,這就是不怪自己的意思了?
哎,龍生九子各有所好,臨哥兒什麼都好,就是心裏的彎彎繞繞太多了些,這個一筋的娘走在裏頭,容易迷路。
「嗯,你喜歡就好,看著吧。」許清宜想起什麼,又叮囑了句:「等你看完,也借給沈舉人看看。」
都是學霸,肯定是看書的。
隨後笑瞇瞇地想,再過些日子就不能再沈舉人了,應該沈狀元了。
娘真是為人著想,臨哥兒點點頭,提醒一聲:「爹也喜歡看書,您要不挑兩本帶給他?」
那倒是的,差點忘了孩子爹,許清宜道:「我不會挑,你幫我挑兩本如何?」
「行。」臨哥兒點頭,對於爹喜歡看什麼,他還是心中有數的,就認真挑了兩本。
許清宜拿到書,珩哥兒可的髮髻問:「乖寶寶,你想繼續和大哥在這裏看畫冊,還是跟娘一起去找爹啊?」
珩哥兒仰頭乖巧地看著娘:「拿著畫冊跟您一起去找爹,可以嗎?」
「可以。」許清宜溫和地教育道:「不過你拿出去的書,看完就要記得拿回來放好,不可以到丟,知道嗎?」
「知道了。」珩哥兒朝娘近兩步。
「好,那我們走了。」許清宜和臨哥兒說道,然後牽著老三的手離開。
臨哥兒看了看娘和三弟的背影,垂眸繼續看書。
書房。
「爹。」珩哥兒抱著畫冊,小跑到謝韞之的邊靠著。
「嗯,拿的什麼?」謝韞之與妻子對視了一眼,才低頭問小兒子。
「畫冊。」珩哥兒又對爹展示自己今天看的畫冊。
「好。」看見畫冊的容,謝韞之會心一笑,隨後看向許清宜,問:「珩哥兒今天不上課嗎?」
這個點出來玩還是比較見。
「你忘了,這些天科舉,沈舉人剛考完試,總要休息一下。」許清宜說著,走過來,把手裏的兩本書給他:「勇國公夫人給臨哥兒送了一箱書,說是古籍孤本,我順手拿了兩本,想著沒準你也看。」
謝韞之接過來問:「你挑的?」
「不是。」許清宜尬笑道:「我無點墨,哪裏會讀書?是臨哥兒給你挑的。」
「夫人不要這麼說,你哪裏無點墨了?」謝韞之反問道,不喜歡聽夫人的自輕之言。
在他心裏,夫人很聰明。
許清宜被對方認真地盯著問,心臟一,好笑道:「好好好,我開個玩笑。」
「嗯。」謝韞之這才滿意。
隨後將珩哥兒抱到膝蓋上,說道:「既然夫子沒空管你,就和爹一起看書。」
「好。」珩哥兒乖乖地窩在爹的懷裏。
許清宜對此安排很滿意,這樣就可以輕鬆去做自己的事了。
看到娘走後,珩哥兒才回過味兒來,早知道就不和娘一起來找爹了,同樣都是監督他看書,大哥比爹還是要溫和點的。
謝韞之不知道小兒子心的怨念,難得有機會照看這個小東西,他努力陪伴了一下午。
許清宜也打理家中的生意,也伏案工作了一下午,看到時候不早了,很有些疲乏地了個懶腰。
沉浸式工作雖然累了點,但還是很爽的。
然後吩咐人去張羅晚膳。
夜裏,大孩子各自回了院落休息,小孩子給了嬤嬤,許清宜和謝韞之夫妻二人才有獨的時間。
「和勇國公夫人談得還順利?」謝韞之沐浴出來,看見妻子還坐在梳妝臺前到飭,就在旁邊坐下。
「順利的,我瞧著勇國公夫人是個不錯的脾,也是真心惦記著臨哥兒。」許清宜給臉上拍完了花,轉過來看著男人:「就怕陸家部有紛爭,到時候牽扯了臨哥兒去。」
自古高門大戶,都沒有什麼真正的手足之,更何況不是一個娘肚子裏爬出來的。
可不信,現在的世子陸啟銘會真心接納臨哥兒。
平侯府況且如此,何況國公的爵位還要再高一等,足夠著人搶得頭破流。
還是老問題,暫時解決不了,謝韞之也給不了妻子一個很明確的答案,只能保證道:「不用掛心,有事我會理。」
許清宜笑笑。
有謝韞之作為靠山,當然是放心的,這也是當初不惜代價,也要嫁到澹懷院的原因。
謝韞之又問:「夫人今天打牌手氣好嗎?」
夫妻倆忙了一天,睡前這樣坐下來聊兩句,許清宜還是很喜歡的,彎著眼睛笑道:「還不錯,託了臨哥兒的福,勇國公夫人有意給我放水,把之前輸的兩場都贏回來了。」
「那真不錯。」謝韞之微微一笑。
「舅母不知從何知道我給裴副將做功了,問我還有沒有認識的青年才俊,給侯府的姑娘們相看相看,於是我就舉薦了沈舉人。」打開了話匣子,許清宜繼續說:「估計是門第太低,舅母沒看上。」
謝韞之迅速思索了一番,說道:「舅舅和舅母膝下並沒有適齡的姑娘,要相看的估計是旁支和親戚,再低一點的就是庶,若是沈舉人考中進士,也未必不能相配。」
許清宜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開了這個口,不過既然舅母拒絕了就算了,等結果出來,橫豎也不愁。」
「你對沈舉人一向看好。」謝韞之酸酸道,了妻子的臉一把,有些小吃醋。
「不說這些了,安寢吧。」許清宜非常聰明,堅決不再提一句別的男人。
進了床帳,周遭昏暗下來,許清宜剛躺好,男人悉的溫覆上來,抱住對方,和對方親吻。
「白天在書房,若非你帶著珩哥兒來,我就在書房這樣親你了。」謝韞之高大的軀抵著,鼻息沉沉地道。
「……」
許清宜的眼睛往上翻,渾發,說不出話。
隨對方折騰了一番,人好。
許清宜今兒個被欺負得哭了出來,難得地道:「這麼兇做什麼?」
謝韞之冤枉地皺起眉,自己兇嗎?
他解釋:「不是兇,是疼你。」
許清宜:「……」自家男人的康復得怎麼樣,大夫可能不清楚,但這個夫人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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