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方元霜這事不難。
江譽有些爐火純青了。
正在車中犯困,瞇眼瞧見跟一個男人走了出來,在路邊揮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兩人一同上了車。
江譽忙啟車子跟上去,跟到了一家餐廳,目睹著方元霜殷勤地帶著男人進去。
隔著窗子,方元霜將菜單遞給了對面的男人,帶著一抹見的笑。
那笑是從前對段寒才有的。
方元霜眼中暈著淚花,很是細致的眼神在描摹濟的臉,想起當初,寒冬臘月被父親趕出家門,差點凍死。
給段寒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被接通,是濟走到面前,給了一件寒的,替跟父親辯解,當時他生生挨了頓打,卻還是盡力將護在后。
“抱歉,這些年沒有去看你。”
遲來的道歉,濟不怎麼需要。
他嗤笑,“你還跟以前一樣,只會裝可憐,博同。”
“你就當我是這樣吧。”
回來之后不止一個人這樣說了。
濟眸很冷,帶著譏諷,“看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怎麼,你那對有錢爹媽沒有給你錢?”
“你知道的……他們不是我親生父母。”
濟不在意這些,“我不管你怎麼樣,總之記得把錢給我,不然我就把你干的那些好事一五一十告訴他們。”
他變得狠多了。
方元霜扯起無奈的笑,“我會想辦法湊錢給你的。”
“我等不了那麼久。”濟得,眼神漠然得可怕,“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是去賣,還是去求人,都要把錢給我……我急用。”
眼中堆滿了淚。
方元霜想要問他要這麼多錢干什麼,話到邊又收了回去。
自己欠了濟的,他要什麼,給就是了。
這頓飯在江譽的監視下結束。
親眼看見方元霜上樓回了家,江譽開車回去,臨近年底,段寒手上有許多工作要辦,分不出神給方元霜那里。
江譽敲門進來,送上一被濃咖啡,“段總,您也別太累了,對不好。”
段寒了干的眼睛,“怎麼樣了?”
“跟到了。”
江譽語氣中著點興,“可我瞧著元霜小姐跟他之間關系很僵,應該不需要擔心什麼……”
丟了鋼筆。
段寒抬眸,眼神沉涼。
“我是說富維退出競標了嗎?誰問了?”
那天看過了江譽送來的資料,段寒什麼都沒說,江譽卻以為,他會在意,“……我,是我會錯意了,抱歉。”
“出去。”
段寒語氣更差了。
江譽點點頭,連忙溜之大吉。
在昏暗中沉默片刻,段寒起,拿上大走了出去。
這種時候酒是最好的良藥,可以暫時模糊那些不該有的煩惱,不巧的是遇到了周嘉也,他主過來賠禮道歉,手掌搭著段寒的肩膀,“就為一個人,你還要怨我多長時間?”
段寒拿開了他的手,悶頭灌酒。
“行了。”周嘉也在旁坐下,“何況這件事你又不吃虧,白白讓你睡個人,再怎麼樣,好歹是周家生慣養的小姐,你不吃虧。”
“嘉也,你知道元霜坐過牢嗎?”
不再灌酒。
段寒突然這麼問。
“知道啊。”
周嘉也回答的自然,“雇人害死了向笛,被關了幾天,要不是綁匪突然改口,肯定是要坐牢的。”
至今他都堅信,當初害死向笛那批人是方元霜雇來的,畢竟那些人的戶頭上確確實實突然多了一筆錢,這不會有假。
“不是那一次。”段寒略微失神,想起江譽調查到的那些,又想起前陣子見了宋止一面,他告訴他方元霜這些年所的苦,“離開這些年,過得很糟糕,差點手殺人。”
饒是周嘉也都跟著一愣,一秒后又叱罵,“那是活該!”
“是嗎?”
這麼多年了,段寒從不曾真的去想過,向笛的死跟方元霜究竟有什麼關系,被救出來時那破碎的一眼,實在不是可以裝出來的,“嘉也,我想你應該好好回憶一下,向笛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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