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道:
“朕想著羽公主整日憋悶在宮里怪無聊的,索邀去漓錦殿聽戲解悶。”
陶臨淵挑了挑劍眉,語氣含不悅:“陛下為何對金國小公主這麼上心,莫非因是完旭風的妹妹,陛下就生了屋及烏之心?”
魏無晏暗暗翻了白眼,云淡風輕回道:“卿怎麼不說朕心開闊,將一心仰慕卿的羽小公主視作姐妹相待?”
陶臨淵勾過小皇帝的楚楚纖腰,手點了點子秀氣的鼻尖。
“陛下上的痕跡都消退了?又忘記將微臣推給其他子,要到微臣的懲罰嗎?”
話落,男子俯下咬住小皇帝白尖細的下。
魏無晏笑著仰閃躲,無奈遠遠不是鉆天地蛟龍大人的對手,只好獻上了一些香,才平息下男子的沖天醋火。
君臣二人用過晚膳后,開始對弈。
掌燈時分,披寒的薛錳步殿。
男子步伐匆匆,上彌漫著一刺鼻的腥氣,顯然是剛從慎刑司出來。
“啟稟攝政王,平日負責為奔霄準備糧草的馬監自縊了,最后與這名馬監接奔霄的人就是旭風王子邊的親信,此人并未宮,昨晚在夜市里喝酒,失足落白河溺亡。”
“兩個關鍵人都死了,還將最后的線索都指向了旭風王子,只怕事并非看上去這樣簡單。”
魏無晏嘆道,放下棋子,往桌上的香爐里添一些檀香,好驅散屋的腥氣。
“陛下說得對,事并非看上去這樣簡單,經醫檢查,奔霄的確是被人投了毒,不過毒藥并未下在馬兒每日食用的糧草中,而是涂抹在馬掌之,鐵匠拆卸下奔霄新鑲嵌的馬掌,發現有一枚鐵釘尤為長,上面還殘存著毒藥。”
騎馬的人都知道,馬蹄有兩層,接地面的一層是厚厚的死角質,里面的那層是活角質,若是鐵匠鑲嵌馬掌時用的鐵釘太長,就會傷到活角質那層。
下毒之人為了不被人發現,特意在馬掌上了手腳,平日里奔霄在馬廄里不會跑,所以涂抹著毒藥的長釘只藏在死角質層里,毒素并不會浸馬兒。
魏無晏從馬廄牽出奔霄后,隨著奔霄開始奔跑,馬蹄鐵上涂抹著毒藥的長釘越陷越深,一旦進活角質層,毒素就會迅速順著流馬兒的大腦,致使奔霄陷癲狂。
薛錳繼續道:“卑職尋著這條線索,抓到當初給奔霄鑲嵌馬蹄鐵的鐵匠,嚴刑供下,此人待馬掌上的毒釘子是一位姓孫的掌事太監給他,并給了他五百兩銀子,叮囑他將長釘鑲嵌在旭風王子獻給陛下的馬蹄上。”
“姓孫的掌事太監.....”
魏無晏喃喃自語,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面容的男子。
薛錳臉上出一抹愧,沉聲道:“卑職前往孫掌事的院舍,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此人已經服毒亡。”
“你說的那位孫掌事,他的太上是不是有一顆黃豆大小的黑痣?”
魏無晏腦中靈一現,突然想起此人是誰。
“陛下說得沒錯,這個人右側的太上,確有一顆極為明顯黑痣。”
魏無晏轉過頭,看向一旁神沉靜的攝政王,篤定道:“朕對他有印象,此人以前在毓舒宮當差。”
毓舒宮,曾是魏潯母妃居住的宮殿。
陶臨淵略有所思,喚來守在殿外的詹公公。
“這名孫掌事,現在宮中何當差?”
詹公公瞧了眼薛錳遞上的名牌,思索片刻,答道:
“回稟攝政王,孫掌事年紀不小了,雙還落下風寒,奴才將他調去侍省領了個閑差。半個月前,他找上奴才,請求奴才將他調去敦睦殿伺候金國使臣,好能多賺一些養老的賞銀。當時奴才還規勸他,說金人脾氣大不好伺候,可這個老家伙偏偏不聽,奴才見他怪可憐的,就應下了。”
能隨手開出五百兩銀子收買鐵匠投毒的人,又怎會缺養老的銀子。
想來,這個孫掌事就是藏在宮中,幫著完赤烈和魏潯互通消息的線人。
為了阻撓大魏與金國議和,完赤烈告訴孫掌事踏雪馬是二王子獻給小皇帝的賀禮,孫掌事得知此事后,索在踏雪馬上做手腳。
若是能讓發狂的馬兒摔死小皇帝,不僅兩國議和之事黃了,還能將責任一腦兒都推到二王子上。
好一個一箭雙雕的歹毒計劃!
魏無晏用手指拂了拂香爐口裊裊升起的青煙,淡淡道:
“朕記得這位孫掌事年紀頗大,詹公公又說他腳有風寒,行不便,若是一個人收取魏潯送宮的消息,恐怕有些吃力。”
薛錳聞言雙眼一亮。
難怪攝政王如此寵小皇帝,這條小金龍隨口說出話都落在點子上啊!
“卑職這就去查與孫掌事往切之人。”
“查出來后,勿要打草驚蛇。”
“卑職領命。”
薛錳與詹公公退下后,屋又只剩下君臣二人。
魏無晏從玉石棋奩重新拾起白子,琢磨起棋盤上的局勢。
燭下,子眉如翠羽,似羊脂,目流盼,紅齒白,旖旎如畫,妖嬈似花。
陶臨淵的目掃過小皇帝明艷的小臉,落在子玲瓏有致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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