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話,讓江楚寧茅塞頓開。
溫阮之所以能和霍慎行結婚,全是霍老爺子一手促。
隻要,贏得霍老爺子的歡心,那麽就相當於獲得了嫁進霍家的場券。
霍老爺子年紀大了,不喜歡聽流行歌曲,像那種小眾的帶點古典韻味的曲目,應該才是他的心頭好。
江楚寧思考了一會時間,下定決心。
眼底閃過銳利的鋒芒,“好,就按照你剛才說的去辦。”
生日宴會正式開始。
賓客們三三兩兩落座。
中間的舞臺,早就布置好,在司儀的主持下,大家一個個流上臺表演。
都是耳能詳的豪門千金和世家公子。
到溫晴上臺時,底下的人發出一陣唏噓聲,畢竟剛才那場鬧劇過去不久,溫晴咬住下,頂著巨大的力坐到鋼琴前。
等到舒緩聽的鋼琴曲響起,眾人才漸漸停下議論,可能沒想到溫晴竟彈得這麽好,一時間都靜心下來欣賞。
溫阮坐在霍慎行旁邊,目也是一不停留在溫晴上。
溫晴在鋼琴這塊確實有造詣,這離不了周蕓過去二十多年對的細心培養,即使知道溫晴不是親生兒,也從沒想過把打包送回去。
在把自己接回溫家後,周蕓擔心溫晴會有不良緒,上到食住行,下到各種大大小小的興趣班,都是按照原來的標準繼續維持。
可惜啊,周蕓以為自己養的是個小棉襖,實則是個白眼狼。
剛才的泳池風波,不過是道開胃菜,重頭戲還在後頭。
“咿、咿、咿。”
手中的叉子,重重劃在瓷盤中,發出刺耳的微響,裏麵的蛋糕被拉的一塌糊塗。
霍慎行側過臉,就看到溫阮目不轉睛盯著舞臺,咬住牙關的樣子。
骨節分明的手指,驀地了出去,按住,“這盤子跟你有仇?”
溫阮一頓。
霍慎行從手裏把瓷盤和叉子都拿走,“下一個節目就到你了,不知道霍太太,準備的怎麽樣?”
溫阮心不在焉的回複,“準備的很充分。”
霍慎行笑了一聲,語氣漫不經心的落下,“我看你不像是準備很充分的樣子,如果張,想打退堂鼓的話,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溫阮看向他。
他已經換了一裳,不過,和原先那套還是差不多。墨黑的修西裝,勾勒出他欣長英的形,他坐在這裏,即便什麽都不做,就給人一種很高不可攀的距離。
看到他襯門襟的蜻蜓細節,溫阮睫輕微了一下。
很想問,但還是忍住了。
“看不起誰呢?”溫阮撇了撇,“為了爺爺的生日,我練了很久。”
“練了很久,也是半吊子,難登大雅之堂。”霍慎行端起麵前的茶杯,小酌一口,“就你這點水平,糊弄糊弄外行人還可以,但今天前來參加壽辰的賓客,個個都是從小就開始學習琴棋書畫的能手,你覺得大家會聽不出來你隻有稚園水平嗎。”
溫阮想拿破抹布把霍慎行的給堵上。
對,上輩子也是一樣。
上臺前,他對各種看不起。
當時,又是生氣又是委屈,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在演奏時幾乎傾盡全力,結果……
“關你屁事。”溫阮輕聲嘀咕了一句。
霍慎行皺眉,“你說什麽?”
溫阮已經扭過頭,“沒什麽。”
霍慎行突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覺,眉心皺得更,“你可以借口不舒服,把機會讓給別人。別逞強,免得丟我們霍家的臉。”
“這個別人是誰?你幹脆直接報名字好了,不用這樣遮遮掩掩的。”
霍慎行黑臉,“我也是為了你好。”
正當倆人低聲爭執時,有一個老宅傭,走到他們旁邊。
“,您剛才落了水,這是夫人吩咐廚房,特地為您煮的薑茶。”
是個有點麵生的傭,很年輕,長得也有幾分姿,溫阮在腦子裏搜刮相關信息,上輩子,因為沒有掉進泳池,所以並沒有後續的送薑茶環節。
盯著這個傭,看了幾秒鍾,緩緩的手去接。
“謝謝。”
傭從托盤裏端出薑茶遞給溫阮,就在溫阮手去接時,也不知道是誰出了差錯,滾燙的薑茶直接晃出去,濺的溫阮整個手背上全是。
“啊——”
溫阮頓時驚呼出聲。
霍慎行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抓住溫阮的手腕。
隻見溫阮的手背瞬間紅,意識到事態嚴重,霍慎行顧不得太多,衝著站在旁邊的幾名傭人吼道,“還傻站著幹什麽,趕拿水過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溫阮這邊。
周蕓慌裏慌張從位置上站起來,朝溫阮方向急忙走去。
傭人很快端來冷水,霍慎行把溫阮的手放進去浸泡,泡了好一會,家庭醫生姍姍來遲。
“的燙傷,沒什麽大問題,隻要每天堅持塗藥膏,一個星期後就能痊愈。”
溫阮的四周,圍著一圈人。
霍震業、宋芝,以及老爺子,都圍了過來。
周蕓鬆了口氣,“這就好,可是,阮阮待會還要彈古箏呢……”
知莫若母,知道溫阮一直想在霍家長輩前博個好印象。
而且為了這次的演出,溫阮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練了很久,請的也都是國最有名的大師。
如果不能順利表演,那麽過去這幾個月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
溫兆祥一直覺得溫阮在鄉下待太久,資質上和溫晴相差太多,這個當媽的,私心裏,其實也希溫阮能爭點氣,在今天的舞臺上大發彩,讓霍家人對溫阮增加好,同時也讓溫兆祥對溫阮刮目相看。
溫阮低著臉,聲音聽起來很失落,“是啊,這首曲子,我練習了很久。”
溫兆祥沒想到臨到頭了還出岔子,對溫阮那一個恨鐵不鋼,忍不住罵道。
“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連杯水都接不住?簡直是——”
蠢笨如豬四個字,到底是顧及場合咽了回去。
霍慎行涼涼的瞥了溫兆祥一眼,“你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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