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掌疼的人不止是元霜。
段寒險些站起來就要去阻止,好在上的疼痛製止了他,讓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元霜被責怪,被段皎皎辱罵。
元霜捂著臉頰,眸子裏有淚卻沒有掉下。
哪怕這樣了,眼裏卻還是隻有段寒,隻想聽段寒親口說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他又是為什麽會變這個樣子,“是,我就是仗著他喜歡我怎麽樣?”
“你給我滾,就算寒曾經喜歡你,可是現在你已經跟俞淮在一起了。”提起這點,段皎皎便一肚子火氣無發泄,這事早就知道了,卻一直不想摻和他們之間的事。
可今天是方元霜自己找上門來的。
“你別那麽不知廉恥好不好,寒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他已經這個樣子了,你又已經是別人的人了,這個時候過來,你想要什麽?”
“我不想要什麽。”
什麽都不要。
隻要段寒親口說自己的是怎麽回事,那天下大雪又是怎麽回事。
可他坐在椅上,不止是殘廢了,好像聲音也被奪走了,竟然可以做到隻字不言。
段皎皎指著門口的方向,像是在為了段寒最後忍耐元霜一次,知道這個人是段寒的心頭,如果傷害了,等同於傷的是段寒。
才僅僅隻打了一掌過去。
“你給我走,我不想在這裏跟你爭辯,更不想當著寒的麵讓你麵盡失。”
坐在椅上,自己好像什
麽事都做不了。
段寒沒有抬頭,更不敢多去看元霜一眼,聲氣微弱,“……姑姑,走吧,我累了。”
段皎皎惡狠狠瞪過元霜一眼,便推著段寒的椅要走,元霜擋在前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談事的好時機。
垂眸,淚珠掛在了眼睫上,著段寒時心好似在碎裂。
無法接段寒變這個樣子。
了傷,造了殘疾,出行不方便這些都算了。
現在怎麽可以到站不起來這麽嚴重地步?
這樣以後他在段氏,那些人該怎麽為難他?
克製著自己不讓眼淚掉下來,畢竟自己的淚就是段寒的枷鎖,這點元霜知道,哽咽著哭腔,語氣分不清是乞求還是在期盼著什麽,“後天我在千街第二家咖啡館等你,如果你不來,我也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那個人真是個瘋子!”
這是段皎皎對元霜僅有的評價,檢查著段寒的,脖子上有領時留下的紅痕跡,可段寒卻像是不到手疼痛,思緒都到了元霜的眼淚裏。
那是大殺。
每次元霜一哭,段寒能做的就隻有繳械投降了。
段皎皎一眼便看了出來他在想些什麽,“我告訴你,你要是想去見那個人,你就是那個瘋子,究竟是什麽人,竟然讓你這麽神魂顛倒?”
“姑姑,我想要安靜一會。”
的聲音,隻會讓段寒更頭疼。
知道他不想
聽,段皎皎偏要說,畢竟不想段寒繼續這麽錯下去了,“寒,你現在的狀況就隻有養好傷才是最要的,那些讓你傷心的人,你都不該再見的,知道嗎?”
“我沒有打算要去見。”
“這樣最好。”
段皎皎清楚,段寒不會真的死心,剛才自己打了方元霜,他的張是下意識的反應,“那個方元霜,是不是真的跟俞淮在一起了,真不知道怎麽有臉找過來的。”
“姑姑,下次不要手了。”
元霜耳朵不好,一隻耳朵本就是永久的傷殘,助聽從沒有摘下來過。
這一掌要是再重一些,是會傷到的耳朵的。
哪怕自己已經算是殘疾了,段寒最在意的還是元霜是安危,“還有一件事,我要拜托你幫幫我。”
在段寒沒開口說之前段皎皎便知道了是什麽。
“如果是有關方元霜的事就別說了,我是不會去幫的,這種人,就算沒有你,不是還有那個俞淮為了前赴後繼的嗎?”
站在段寒的立場上,或許元霜是狠心的,是冷的。
可他卻明白,是自己沒有守住兩人之間的承諾,甚至曾經約好了要領養一個孩子過好兩個人之間的日子,最後段寒沒有抵抗住段業林的力,還是留在了柏林。
在這件事上,他永遠對不起元霜。
別說了殘疾了要坐椅,就算是用自己這條命賠,段寒也沒有怨言。
“不是元霜的事
,是秦漱……我不方便,要麻煩您幫我查一查,究竟是怎麽從療養院裏跑出來,又回到柏林的。”
秦漱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知道那個孩子不是段寒的之後,段業林都不會用自己的權力去幫秦漱了,更不想因為一個上沒有段家脈的孩子再去跟俞家鬥,他服老,多有點筋疲力盡了。
這背後究竟是誰幫了秦漱,段寒一定要知道。
“你要是不想看見秦漱,我幫你趕走就行了。”段皎皎口吻裏盡顯無所謂,“不過最近好像被抓起來了,聽說是惡意傷人,估計就是方元霜吧,這樣也好,讓們自相殘殺。”
看著段寒一眼,他消瘦又病態,這都要拜那兩個人所賜。
段皎皎替他不值,更替他到憤怒,“反正兩個人都對不起你。”
“姑姑,元霜沒有對不起我。”起碼在段寒這裏,錯的人是他,他們之間沒有抗住力的人也是他,元霜被迫跟他在一起,在有了後又被迫分開。
就算轉就個別人在一起也是理所應當的。
段寒不會有半句怨言。
“你就是這麽笨,已經被欺負這樣了,還是喜歡喜歡的要命,沒出息。”是心疼段寒,段皎皎才會提出要幫他,“秦漱的事我會幫你去查,至於多久能查到,這我就不清楚了。”
知道這是在賭氣,在敷衍。
可這件事對段寒而言卻是至關重要,為了元霜,
他甚至可以開口求人,“姑姑,算我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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