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些天當真是累壞了。
俞淮心疼不已,手在的額頭,“元霜,你是不是燒傻了?”
可不就是傻了。
為了讓俞淮跑掉,元霜什麽法子都用了,就差跪下求人了。
“我不要別人替我贖罪。”
曾經有一個濟。
後來又是周嘉也。
元霜再也接手不了邊的人因為自己苦難,“算我求求你了,你走好不好?”
看這個樣子,俞淮不忍心再嚇唬,“我是要走的,父親已經安排我回柏林,倒是案子變國案件,範和昀那裏也在想辦法跟段叔叔談判,相信到時候不會有事的,所以不用這麽害怕了。”
“真的?”
“當然,我騙你做什麽,可是有一點。”俞淮回頭拉住了元霜的手,“你跟我一起走,好嗎?”
走了,兩個人都跑去了柏林,這是對段家的蔑視,也是挑釁。
元霜不能這麽做,“不行。”
“為什麽?”
或許是知道了俞淮可以平安,元霜可以鬆口氣,不必再繃著那條神經,呼吸放慢了些,也緩了過來,“不為什麽,我要在這裏等周嘉也出來,還有周家的基業也在這裏,更重要的是我不想東躲西藏。”
說的很明白了,俞淮卻還是誤解了,“說的好聽,其實就是因為段寒,你心疼他沒了孩子,想要負擔責任。”
“我當然心疼,可我心疼的是那個孩子,不是別人。”
元霜嚐過沒有失去孩子的滋味,知道那是怎樣
的生不如死,“秦漱不是好東西,可到底是個母親,因為我的孩子沒了,我應該為此付出代價。”
“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故意跑來惺惺作態,或許就不想留下那個孩子。”
“這沒理由。”
“有。”
一出來俞淮便聽說了,既然到了這一步,便沒有必要瞞了,“我父親在柏林傳來消息,現在那裏到都在傳,秦漱的孩子不是段寒的,怕生下來後事暴,才會費盡心思跑來。”
元霜指尖收了下,震驚而錯愕地抬眸,“這怎麽可能?”—
前些天散播的事起了效果。
要打擊秦漱,讓秦漱聽話,隻有拿孩子的事大作文章,那個孩子就是的命門。
段寒對這個人沒有任何一的,更沒有愧疚,原定的計劃是生下孩子後再揭,讓徹底敗名裂再被驅逐,可現在,隻有提前擊垮的最後底氣了。
“那些傳言,秦漱聽到了嗎?”
最近一直在療養院中養,吵著嚷著要見警察,要告到元霜牢底坐穿。
秦和一麵用醫院做幌子,一麵用嚴格看管著秦漱,“已經讓監視的人散播了,應該知道了,但不相信。”
這點段寒也料到了。
“安排一下,把資料拿上,空我去見。”
見麵這一麵,段寒便要盡快回柏林了,再晚一點,恐怕段業林會反應過來,到時候剛到手裏的大權,怕是會丟掉,好在
江譽還在那裏穩著局勢,給段寒爭取了時間。
秦和卻好似另有異議,“段總,其實當下您應該盡快回去,這裏……這裏有我,秦小姐那裏我去說。”
見秦漱,無非是要因為孩子緣的事讓步。
拿點好,再也別出現。
這便是唯一的路了。
這麽做,也是為了讓放過元霜。
段寒卻半信半疑,“你真當秦漱是好搞定的?”
“可就憑的指證也沒辦法證實就是方小姐導致流產,我諮詢過律師了,這種況判不了多久,隻是要賠償一大筆錢而已。”在秦和看來,當務之急就是回柏林。
他竭盡全力說服著段寒,“隻要您回去了,拿到了實權,段董都拿您沒辦法,相反要是讓段董回去了,他才會不餘力拿方小姐出氣呢,您說是不是?”
段寒神變了又變。
“您是關心則,將方小姐排在了第一位,可現實是這麽做隻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次秦和的判斷是有理有據的,“這裏有我,我保證不會讓方小姐有事,您就先回去,行嗎?”
段寒不知有沒有聽進去,他拿上外要走,“我知道了,我會考慮。”
“段總……”秦和一肚子難言之,如今隻不過說了十分之一,“現在您跟方小姐已經沒有再在一起的可能了,攥住當下快要到手的前途才是要的。”
他駐足,難以置信中摻雜著無法言喻的痛楚,“連你也這麽覺
得?”
“是。”這麽說會讓段寒難過,可長痛不如短痛,秦和點頭,“我能看出來,方小姐早就走出來了,您也早點清醒清醒,好嗎?”—
又是雪夜,積雪厚重,車輛難行。
視線昏茫。
車子不開燈停在霧茫茫的大雪中,不易察覺,能見度極低。
段寒在車裏坐了很久,哪怕車廂中暖氣充足,上的疼痛還是無法克製。
不知過去了多久,前方那扇門打開了,有人走了出來,雪地被踩了幾腳,咯吱咯吱作響,元霜將俞淮送到了車旁,鄭重其事說著什麽,最後摘下了手腕上的一隻鐲子給他。
“我說了會過去就是會過去,你先走,等我理好周氏的事,我就會過去。”
俞淮接過了那隻鐲子,這便是信了,“我收下了,如果你不來,或者是食言,我都會回來找你。”
“我知道了。”元霜推了推他,“時間不早了,快走吧,別誤機了。”
雪花落在了臉上,帶來的冰涼。
俞淮不舍。
被關了兩天,好不容易出來了,又要回柏林。
二人依依不舍,俞淮抓住了元霜的手,坐進車裏前,沒有經過元霜允許,吻在了的額頭,“我在那裏等你,不見不散。”
那一吻,段寒看到了。
疼得更劇烈了,心悸了刻,好似心跳都停止了跳。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他苦笑。
也是。
如果不是真的,元霜怎麽會不要自尊,低聲下氣來求他,隻為
換俞淮的自由。
秦和說的沒錯,元霜早已經走出來了。
段寒拿出手機,著二人在雪中相擁,電話接通了秦和,“給我訂明天回柏林的機票,秦漱那裏你去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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